無錯小說網 > 慚愧慚愧,小爺天生富貴 > 第853章 演武章程
  鴻臚寺坐落于城西,除了衙署外,還有二十七處賓舍,也就是外使使節居住之處。

  衙署緊鄰西市,西市也叫番市,大量的番商在各坊行商。

  韓佑等人自西城門而入,最先路過的便是西市。

  如果說南市是高檔商業街,那么北市就如同市集,西市與南北二市都不同,三個字就可以形容,臟亂,以及特么差。

  牲畜排泄物散發出的味道在烈日下發出令人作嘔欲吐的味道,炎熱的夏季,番商穿著毛皮衣衫用半生不熟的漢話叫買著。

  大量的牲畜就被栓在道路兩旁,緊鄰而建的商鋪看著挺整齊,湊近一看和游樂園鬼怪屋似的,各種圖騰刻繪的滿哪都是,門框還掛著也不知是什么動物的骨頭。

  西市商鋪賣的大多都是皮貨、牲畜、草藥等物,能來這里采買的也不是尋常百姓,韓佑四人騎在馬上一路前行,來自各地的番商都恨不得上前擋住馬匹推銷了。

  韓佑掩住鼻子,甩鞭試圖驅趕著湊上來的番商們,陸百川與江追迅速催動胯下戰馬將韓佑呼在中間,長刀抽出半截后,這才將蜂擁而來的番商斥退。

  韓佑不敢長久逗留,連倔驢都加快了步伐,四人可算出了西市,不由大口呼吸著。

  扭過頭,韓佑奇怪的問道:“大多是草原上商使,怎么沒見到瀛人的鋪子。”

  問也是白問,王海三人哪里懂這個。

  他們仨不知道,有人知道,鴻臚寺的官員必然知道。

  四人繼續前行,終于來到了鴻臚寺衙署。

  門口的衙役都是有眼力價的,一看韓佑那欠揍的腦瓜子就知道這人非比尋常。

  “敢問這位公子是?”

  “我叫韓佑,特意拜會…”

  話都沒說完呢,倆衙役直接跪了,異口同聲。

  “小人見過大統領。”

  跪,不是因為需要行跪禮,而是因為韓佑這個名字。

  “至于嗎,我又不吃人。”

  韓佑翻身下馬,樂呵呵的說道:“去通稟一聲,我要拜會鴻臚寺寺卿章文定章大人。”

  “章大人還未下朝,邵大人在衙中主事。”

  “這樣啊。”

  韓佑點了點頭,散朝肯定是散朝了,馬上到演武了,加上南地的一些事務,應該是散朝之后天子將章文定留在了宮中。

  “行,去通稟一聲吧。”

  倆衙役同時起身,爭先恐后的跑進去通稟了,就和多留一秒鐘韓佑會從兜里掏出一顆核彈炸死他倆似的。

  等了片刻,鴻臚寺一眾官員在鴻臚寺少卿邵宏的帶領下急匆匆的跑出來了。

  邵宏一身淺綠色官袍,剛跨過門檻就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大統領駕臨,下官有失遠迎,海涵,海涵。”

  邵宏也就四十開外,正值壯年,國字臉,五官剛毅,身材也比尋常的文臣壯碩不少,像將領多過文臣,匆匆走出后先行施禮。

  少卿,分品級、分衙署,最高正四品,最低從四品。

  自稱下官,是因為邵宏從四品,而韓佑雖是宮中冊封的官職,大統領算是從三品,至于這駕臨二字,言語之中已是將鴻臚寺整個衙署“降低”了身價。

  打個比方,吏部的官員前往軍器監,品級差的不多,軍器監可以用“駕臨”這個詞兒,既是客氣也是恭維。

  儀刀衛大統領來鴻臚寺,用“駕臨”,那就是純純的恭維了。

  要知道儀刀衛不算是衙署,不屬于三省六部九寺十二監。

  “邵大人客氣了,何須親自迎接。”

  韓佑回了一禮,臉上帶著合適的笑容。

  不過沒什么鳥用,混京中的誰不知道,韓佑就是這個熊樣,見誰都樂,搞別人的時候還是樂著,他樂,未必是因為看的上你,他不樂,也未必是不喜歡你,反正這狗日的搞人和他表現出來的態度沒有任何直接關聯。

  韓佑與邵宏一邊相互客套著一邊朝著鴻臚寺衙署走,旁邊兩側的鴻臚寺官員處處陪著小心。

  可以這么說,韓佑早已榮登各衙署最不受歡迎名單上的首位,為什么他會登上這個首位呢,因為他想要進哪個衙署,誰都不能阻攔不說,還得笑臉相逢。

  無事不登三寶殿,韓佑昨日回的京,今日來的鴻臚寺衙署,這讓邵宏在內所有人心里都打鼓。

  一路來到正堂,邵宏沒有坐在主位上,也坐在了客位,屬官忙前忙后的泡茶送茶點。

  “邵大人客氣了。”

  韓佑呷了口茶,微笑著說道:“這不馬上快演武了嗎,陛下昨日提了一嘴,我就尋思過來問一問。”

  邵宏神情微動。

  什么叫官場老油條,這就是,短短一句話就能了解很多很多信息。

  都知道昨夜韓佑去了陳府,之后陳永貴就被拿下了,陳府也被抄了。

  韓佑說昨天陛下“提了一嘴”,那么聯想開朝時這小子已經離宮了,再見到天子時肯定是抄了陳府后,那時已經入夜了。

  入夜,入宮,見天子,加之出城時都五經半夜了,代表這小子在宮中待了至少一個半時辰,還是在夜里。

  “章大人現在還未回衙署,想來是散朝后被陛下留在宮中,也應是詢問演武之事。”

  邵宏站起身,給韓佑又添了一杯新茶:“關于演武一事的章程,我鴻臚寺已是呈于宮中,若是大統領想要知曉演武詳情,下官尋人再詳細書寫一份,日落之前送到大統領那里如何。”

  話說的很客氣,客氣到了極點。

  章程,一般泛指奏折、奏本、政論,根據某一件事進行詳細周密的安排。

  演武說通俗點就是各國派出勇武之人互相切磋比拼,弓馬、射術、戰陣等等。

  一般所謂的“章程”都是呈給宮中的,再不濟也是下轄衙門成交給統轄衙署的,比如軍器監呈給兵部,各道督學司呈交給禮部等等。

  鴻臚寺是單獨的衙署,連禮部下轄衙門都不算,將“章程”遞交給儀刀衛,不符合規矩,明顯是自降身份了。

  “邵大人說笑了。”韓佑連連擺手:“就是隨口問問,畢竟陛下和我提了。”

  “大統領的意思是…陛下欲命儀刀衛協辦,還是…操辦?”

  協辦,協助,操辦,主要負責。

  “沒有沒有,邵大人誤會了。”韓佑微微一笑:“還沒到儀刀衛操辦的那個地步。”

  邵宏神情一變,笑容愈發牽強。

  都是千年的狐貍,誰聊誰齋啊,韓佑也不是剛出道的,“還沒到這個地步”,意思很明確,現在呢,儀刀衛不管這事,但是不代表以后不管,可是呢,又沒說我們肯定管,不過呢,說不定也會管,反正你自己猜去吧。

  心里直犯嘀咕的邵宏還不敢開口細問,說句實在話,他有點怕韓佑,畢竟他的前輩就是被韓佑拿下的,現在關在地牢里生不如死。

  要知道那時候韓佑剛出道,再看現在,儀刀衛大統領,好友遍布朝堂,還是朝堂“高階”人士,倆皇子和他娘的跟屁蟲似的,宮中無比信任,立下的功勞都數不過來了,就以現在這家伙的身份地位和威望,別說他這個少卿了,就是正卿,尚書,只要不是喝多了,誰會沒事招惹他,根本犯不上,也賭不起。

  讓別人搞了,了不地被弄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被這家伙搞了,生不如死,關在不見天日的地牢里三天揍九頓,這誰受得了。

  茶,繼續喝,倆人,相對而坐,心思各異。

  韓佑放下茶杯,依舊是那副樂呵呵的模樣:“若是邵大人公務不繁忙的話,可否先和我說說這演武之事。”

  “好說好說,不繁忙。”

  邵宏陪著笑,不敢怠慢,也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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