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一觸即發,高句麗刀卒氣勢驚人,沖鋒的速度更快,一往無前。
如果說只用三個字來形容的話,那么就是砍瓜切菜!
紇南部就是瓜菜,既瓜又菜,弱的可謂是震驚世人了。
雙方驟一接觸,高句麗刀卒就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撲了過去,眨眼之間就將紇南部的戰陣撕了個七零八碎。
刀卒身上的紅甲仿佛染血一般,手中長刀即便不鋒利也可以在一擊之下將紇南部“勇士”砍翻在地。
體育館內變的有些安靜,韓佑一捂臉,罵了聲娘。
他知道紇南部很弱,只是沒想到這么弱,他很篤定的認為,從四季學堂找一百個小崽子都能干翻這群人。
“集裝箱”中,老八也是滿面鄙夷之色:“紇南不是西域諸國勢力較為龐大的一支嗎,豈會如此不堪一擊?”
風文彥張了張嘴,憋了半天:“不道啊。”
他是真不知道,以前交過手,挺猛的。
倆人面面相覷,突然聽到身后傳來竊竊私語之聲,正是司空昭與仲孫無霜小聲為德妃娘娘講解著什么。
見到天子望了過來,德妃娘娘笑著對司空昭說道:“司空妹妹還不快為陛下解釋一番。”
就這“司空妹妹”四個字,挺逗的,也可以看出來男性與女性之間的顯著區別。
兩個男人初次相逢,只要是不喝酒,即便聊的再熱火朝天也不會對外說我們哥倆現在就是好兄弟了,以后同患難如何如何的。
但是要是倆女人吧,哪怕只聊了五分鐘,馬上就是好姐妹,好閨蜜,一副我們一輩子都要相親相愛的模樣。
天子不明所以:“司空家主長于南地,怎地還知曉西關諸國之事?”
“民女如今并非司空家家主。”
司空昭站起身,行了一禮,大大方方的說道:“民女都是聽夫君說的,紇南部非是兵弱,而是悍卒未至罷了。”
“為何?”
“往年鴻臚寺的官員會暗中收買諸國,諸國入京后贊頌朝廷,又溫順如狗,朝廷大喜后便會賞賜良多,所謂演武,對諸國無非是得利之事罷了。”
老八臉色一黑,轉過身,不問了。
德妃掩嘴嬌笑,明顯是故意給老八難堪。
她還記恨老八在宮中野戰的事呢。
正如司空昭所說,紇南部再弱也不可能這么垃,何況人家不弱,只是如鴻臚寺那般,早就將大周演武當成了生意。
只要錢到位,我們就很廢,你說打誰就打誰,哪怕挨揍真遭罪,當然還是那句話,收費!
過來就是為了賺錢占便宜的,演武走走過場罷了,誰會真的讓精銳過來,路程這么遠來回就是小半年,不可能派真正的勇士過來,沒必要。
至于說沒打贏回去之后遭人恥笑,更不可能了,其他各國羨慕他們還來不及呢,派過去幾個倒霉催一路奔波,說兩句好話挨頓揍,然后在冤大頭漢人那邊海賺,笑話也是笑話大周人傻錢多,何樂而不為。
奈何,今年演武和往年不同,鴻臚寺寺卿章文定直接自爆了,將一眾鴻臚寺官員拉下了馬,之后韓佑橫空殺出,規則一改再改。
然后就出現這種情況了,沒準備好好干一架的紇南部,碰到了準備好好干一架的高句麗,結果不言而喻。
老八再次往下臺下看的時候,戰斗基本能上已經結束了。
高句麗刀卒手持并不鋒利的長刀,一刀一個勢不可擋,紇南部所謂的“勇士”們都屬于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被一刀拍到之后未必會失去作戰能力,可人家就是裝死狗,倒地就不起來。
戰斗毫無懸念,半炷香,可能更短,高句麗刀卒一個未倒,紇南部一個未站。
別說場外觀眾了,連高句麗刀卒們都有點發懵,著實沒想到對手這么弱。
看臺上的韓佑連連罵娘,之所以將高句麗排在第一位,正是想著出場預熱預熱,紇南部那邊參戰的一個個人高馬大的,護心毛都快連眉毛上了,瞅著一個比一個猛,還以為能打個難解難分呢,誰知紇南部全是樣子貨,不堪一擊,估計威震天暴打沸羊羊都沒這么快。
一個比一個懵,場邊上的禮部官員也是如此,面面相覷,啥玩意啊,開始了嗎,結束了。
見到紇南部真的沒人站起來了,禮部官員只能讓人敲鼓鳴鞭了,結束了,就是這么快。
誰知鼓聲剛下,百姓們叫上了,一個個揮手大叫,還有鼓掌的,喝彩的,將他們的敬佩和崇拜統統先給了高句麗刀卒們。
本來轉身退場的刀卒們齊齊回頭,老臉發紅。
他們能看出來,百姓是真心為他們喝彩。
實際上百姓哪懂這個啊,紇南部“勇士”長的一個比一個下人,看起來就很能打的樣子,結果被高句麗一百二十人如此迅速的全部干倒,那證明什么,證明高句麗人更猛唄。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看笑話。
一群兵部將領們哈哈大笑,既笑話紇南部,也笑話高句麗。
笑話紇南部不用多少,垃、菜、廢。
笑話高句麗則是因為這群人太過獅子搏兔了,又是組成戰陣又是一同進退的,連兵法都用上了,最主要的是甲胄穿的賊厚,連頭盔都戴著,實際上就是純粹浪費感情,直接一窩蜂沖上去也能贏。
兵部將領們都是內行,他們知道這不是高句麗想贏所以贏了,而是人家紇南部就是為了“輸”而來的。
大致意思就是紇南部想輸,所以高句麗才贏的。
步戰第二場,突厥對涼戎。
隨著雙方出場后,集裝箱內的老八樂的嘎嘎笑,笑的前仰后合。
一直不知道出場次序的朝臣們也是服了,紛紛看向韓佑,對這家伙的無恥程度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草原上如今就兩大勢力,一個信奉天神的突厥,一個崇拜神鷹的涼戎,以前涼戎是老大,和前朝掐架,贏了輸了不說,總之是元氣大傷,之后突厥趁勢崛起,老二變成了老大,老大變成了老二。
不管誰老大老大了,內部爭斗是內部爭斗,總之會是一致對外的,站在大周的角度上來看,突厥和涼戎就是盟友,站在突厥和涼戎的角度上來看,大周是他們的敵人。
草原上強者為尊,最是崇拜勇士,無論是誰贏了演武,回去之后都會受到極為豐厚的賞賜,這也是為什么往年演武鴻臚寺沒辦法收買他們的緣故,人家是為了榮譽而戰。
韓佑倒好,讓人家哥倆先打一架再說。
隨著雙方人馬出場站好,君臣樂不下去了。
因為兩國代表竟然將腰間的彎刀卸下去了,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意思,大家齊齊看向韓佑。
韓佑也懵了,之前說好的耗子扛槍窩里橫才對,不用刀怎么橫,就靠拳腳打啊。
禮部官員也仰頭尋找著韓佑,滿面困惑,這明顯不是提前安排的,朝廷這邊也不知情。
雙方隊伍都走出來了幾個人,走向禮部官員,連說帶比劃,似乎是在催促著。
除了第一場外,其他演武并沒有準確的時間規定,鬼知道打多久,有的快有的慢,有的長有的短,有的激烈,有的磨磨唧唧,還有的整前戲,又是施禮又是惺惺相吸互相了解的,所以說時間沒辦法把握。
禮部官員見到也沒人通知他們最新變動,只能讓太監揚鞭擊鼓了。
隨著最后一聲鼓聲落下,第二場演武開始了。
這一次看臺上的百姓們并沒有展現任何善意,因為就連他們都知道突厥與涼戎是敵人,世世代代有著血海深仇的敵人。
狗咬狗,他們不會為任何一方獻上掌聲,恨不得雙方全滅才好。
誰知意料之中的沖殺并沒有,反而是響起了歌聲,將近三百好人,突然仰頭看向蔚藍的天空,唱出了漢人聽不懂的歌謠。
一邊仰頭看,一邊張嘴唱,還一邊脫下上衣。
君臣,第n次看向韓佑。
韓佑已經想提刀下場了,事情已經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從兩幫人將彎刀扔在地上時,就代表這群王八蛋從來沒準備按照大周朝的演武規矩來!
“老子是讓你們來演武的,不是讓你們大合唱的,這么玩是吧,行。”
韓佑扭過頭,惡狠狠的對江追說道:“去場下告訴哥仨,除了瀛賊,突厥和涼戎也往死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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