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長老驚呼,他試圖喚回夜天絕的幾分理智。
原本司徒雄的功力,就不是他們能比的,夜天絕要是這么打,用不了多久,就得把命搭上。
他怎么能不害怕?
只不過,夜天絕哪有心思去聽云長老的話,卻猜他是如何想的?當然,就算他有精力去想,就算他的知道云長老是讓他多加小心,可是,他還能顧及那些?
從夏傾歌被大火吞噬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就已經死了。
一個心死的人,要這副皮囊又做什么?
受些傷,那又有何妨。
夜天絕心如死灰,他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司徒雄,給夏傾歌和他陪葬。夜天絕御劍分身,原本的一柄劍,剎那間分散開來,猶若劍雨傾盆。他用盡全力,角度刁鉆,即便司徒雄功力驚人,可是也少不得被他傷到。
“我倒是小瞧你了。”
胳膊被夜天絕的劍,刺了一道口子,司徒雄有些疼,不禁厲聲吼道。
從前,他只以為夜天絕是個莽夫,只會在戰場上打打殺殺,沒多少能耐。能得夏傾歌的青睞,也不過是因為占了身份的便宜。哪怕之后,聽說了不少關于夜天絕的事,可是他也以為那是因為身份帶來的便利,是因為夜天絕身邊有能人可用的緣故。
可現在瞧著,夜天絕倒是有幾分本事的。
至少,在司徒家年輕一輩中,如此功夫的,根本沒有。
只不過,這點功夫,對上他還不夠看。
看向夜天絕的眼神,更多了幾分嘲弄,司徒雄淡淡的吼道,“蛟龍在淵……”話音落下,之間凝聚在他周身的黑霧,迅速變換,猶如一條奔騰的蛟龍,大有盤旋而上的之態。緊隨著他出手,那黑霧凝聚出來的蛟龍,迅速攻向夜天絕。
黑霧蛟龍糾纏著夜天絕,長長的身子猶若黑暗繩索,一點點的將夜天絕捆綁束縛。
他手中的劍,攻勢也漸漸弱了下來。
之前為了夏傾歌,夜天絕幾乎瘋了,他自傷嚴重,這么被司徒雄束縛著,加上功力本身的差距,他哪有逃脫的可能?夜天絕嘶吼著,御劍不停,他拼著最后的力氣,要殺了司徒雄。
那樣子,云長老看著心慌。
再也顧不得什么了,云長老不要命了一般,飛身沖向司徒雄。他用盡全力,輔助夜天絕。
“不自量力……”
司徒雄看著云長老而來,冷笑著譏諷,他隨即加重了力道。
幾乎是那一瞬,云長老迅速被甩了出去。
將云長老狼狽的模樣看在眼里,司徒雄勾唇,他下意識的想要動手,直接殺了云長老。可就在這時,兩道身影迅速沖著他沖了過來。
是司徒浩月和熬戰。
隨著他們而來的,還有簡若水和水長老,以及墨桐和秋蟬。
在司徒浩月和熬戰回到最初的暗室里,一直等不到夜天絕和夏傾歌回來,他們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們本就打算著去找夜天絕和傾歌,這時候,正好碰上趕來的簡若水和水長老等人。他們是跟著云長老和司徒浩嵐進來的,只不過走的是不同的路,才分散開了。
這會兒,一群人正好碰上。
知道了上善大師傳來的信息,知道夏傾歌可能會有危險,他們便順著暗道找了過來。
沒成想,過來后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局面。
再也顧不得其他,他們迅速沖了上來,全部攻向了司徒雄。什么謀算,什么安危,這一刻已然全都不重要了,保住夜天絕比什么都要緊。
看著攻上來的眾人,司徒雄臉色微冷。
“好啊,都來了,那就一起死吧,也省的黃泉路上,你們寂寞。”
話音落下,司徒雄迅速反擊。
秋蟬和墨桐是幾個人中功夫最低的,不過兩個回合,他們就被司徒雄的內力震了出去,兩個人接連倒在司徒浩嵐的身邊。
秋蟬見狀,順手探了探司徒浩嵐的鼻息。
雖然受了內傷,頭也被撞傷了,不過司徒浩嵐的命還在。秋蟬急忙掏出一粒丹藥,塞到了司徒浩嵐的嘴里,之后她迅速飛上沖上去,再去給大家幫忙。
她功夫固然不濟,可是多個人就多份力。
簡若水的情況,也比秋蟬好不了太多。
在天陵,她的功夫或許還算可以,但是對上司徒雄,那根本就是猶如螻蟻。每一個交鋒,她都能感受到司徒雄的厲害,那種強烈的差距,帶著死亡的氣息,幾乎要將她吞沒。
簡若水很清楚,這么打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水長老,怎么辦?”
眼下幾個人中,夜天絕被蛟龍束縛著,自顧不暇,云長老身受內傷,也沒有多少力量了,剩下的唯屬水長老功夫最高。
他們只能依仗著水長老,想個破局之策。
可水長老哪有什么辦法?
背水一戰,是生是死,全靠天意。成王敗寇,怨不得人了。
水長老心里正想著,就見云長老再次沖了上來,他一邊接替水長老的位置,一邊開口,“去,用燭臺上的藍色幽火,燒開天絕身上的黑霧蛟龍,然后帶著他離開。什么都別管了,快走。”
他們這些人,一起糾纏著司徒雄,或許還能撐一會兒。
若是水長老帶走夜天絕,或許他們還能活命。
至于其他人……
就跟司徒雄說的那般,黃泉路上,他們就一起去給夏傾歌作伴吧。
聽著云長老的話,水長老不免覺得有些怪異,并沒有按照云長老說的去做,他一邊回擊著司徒雄,一邊迅速問道。
“丫頭呢?”
從進來開始,他們就沒看到夏傾歌,這邊已經打成這樣了,她還好嘛?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云長老淚眼朦朧。
他咬著牙,拼命的攻向司徒雄,卻沒有開口回應。說一句“夏傾歌已經不在了”,這比要了他的命,還讓他難受。
云長老還記得,初到天陵時,夏傾歌的模樣。
他永遠都記得,那個醫術精湛,驚艷才絕的姑娘,是怎么一步步的走進他的心里,成為他最欣賞的晚輩的。他這輩子沒有孩子,夏傾歌和夜天絕于他而言,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可現在……都沒了……
云長老說不出口。
只不過,云長老不說,不代表司徒雄不說,他猖狂大笑,得意非常,“夏傾歌已經死了,被鳳眼神火吞噬了,后面的那團火還在燃燒著,她就是被那團火吞噬,尸骨無存的。不過,你們不用為她悲傷。今日,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過去,給她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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