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夜天絕也是。
雖然因為月靈下毒,差點傷到夏傾歌和孩子的緣故,夜天絕對于她,絕對沒有同情和憐惜,可是瞧著她這么決絕的死,他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真的可以不必這樣的。
心里想著,夜天絕看向了一旁的司徒廉,他的眼神也更凌厲幾分。
人說冤有頭債有主,追本溯源,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司徒廉而起,若是沒有他,很多悲劇都不會發生,很多人也可以不必失去性命。這筆債,司徒廉必須還,他得給那些因他而死的人,一個最終的交代。
心里想著,夜天絕看向一旁的水長老和云長老,他迅速開口。
“兩位長老看,應該如何處理他?”
夜天絕的聲音很冷,明明淡淡的,沒有多少起伏的語氣里,卻透著一股遮掩不掉的殺意。
水長老和云長老都明白,其實夜天絕的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答案,詢問他們,也不過是尊重他們曾是司徒家的長老,而司徒廉名義上,也算是司徒家的人。
這些都想得通透,水長老和云長老對視一眼,之后水長老開口。
“天絕,安安和甜甜剛剛出生,你的手上不好染上太多的血,免得沖撞了孩子,讓兩個小孩子不安。司徒廉就交給我和云老頭處理吧,別帶回司徒家了,免得傾歌丫頭瞧見了,又要為這些事費心。”
水長老的話說的含蓄,可背后的意思,夜天絕明白。
微微點頭,夜天絕輕聲道,“那就勞煩水長老和云長老,我先回了。”
“回吧。”
水長老回應的迅速,而夜天絕也不多耽擱,將司徒廉交給水長老和云長老他們,他抱著雪球,迅速離開了。連帶著上善大師,也跟著回去了。
一時間,這密林里,只剩下了水長老、云長老和司徒廉三個人。
司徒廉看不見,可他能感應到。
轉頭沖向水長老的方向,司徒廉冷聲開口,“水長老、云長老,怎么說你們也是司徒家的長老,這么多年,司徒家養著你們,敬著你們,給了你們榮華富貴以及該有的一切,你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現在,你們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當了夜天絕和夏傾歌的走狗,做傷害司徒家,傷害司徒家人的事,你們怎么能這么干?你們心里就不覺得愧疚?”
司徒廉的話義正言辭,說的倒像是多在乎司徒家一樣。
只是,聽著他這話,云長老忍不住冷笑。
輕蔑的挑眉,云長老道,“司徒廉,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些話的。比起你干的那些破事來,我和水老頭做的,可真是不值一提。”
“可我沒傷害司徒家……”
“司徒家又如何?司徒家并不一定就代表著正義,代表著對。你常年在暗道里活動,想來對于司徒家的暗道,以及司徒雄干的那些事,應該有些了解吧。摸著良心你捫心自問,司徒家配得上醫藥世家的稱號,為人敬仰嗎?那種藏污納垢的地方,不毀了,還留著給你瞎折騰,殘害人命嗎?”
云長老的話,一字一句,說的直接。
司徒廉聽著,冷聲開口,“別說的那么好聽,仿佛你們就多正義似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們說到底也不過是看上了夜天絕和夏傾歌的本事,想要通過他們,更上一層樓罷了。干了丟人現眼的事,還要粉飾太平,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們比我更不如。”
“如與不如,都不要緊了。”
懶得跟司徒廉多費口舌,水長老輕笑了一聲,隨即開口道。
“有句話說得好,叫做成王敗寇,你既然動了對丫頭和孩子動手的心思,那現在失敗了,自然也要承受失敗的代價。聽說,你新研制出來的黃泉之淚很毒,那不如試試我們和丫頭研制出來的東西,你可還滿意?”
一邊說著,水長老一邊動手,掐住司徒廉的下顎,強行讓他張開嘴。
下一瞬,水長老將兩粒丹藥,扔進了司徒廉的嘴里。
黑色的丹藥并不大,但是丹藥外隱隱透著一股幽光,而且藥味濃郁。丹藥入口即化,那股藥味迅速在唇齒間蔓延開來,司徒廉下意識的想要吐出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司徒廉面露猙獰,他不由的看向水長老和云長老的方向,雖然一雙眸子,什么都瞧不見,可他的恨意,卻仿佛能從那雙萎縮的有些可怖的眼睛中流露出來似的。
“這毒里有鬼氣,這是什么?”
聽著司徒廉的問話,水長老微微勾唇,他也不瞞著。反正司徒廉都是要死的,他不介意讓司徒廉死個明白。
輕笑了一聲,司徒廉開口回應道。
“這丹藥,原本只是普通的腐尸丹,內服進去之后,有一定的腐蝕性,由腸道和五臟六腑開始由內而外的潰爛,十分痛苦。不過,不久之前,我們得到了一種新的毒,叫做白月寒影,同時也在龜山的身上,收集到了一些鬼氣。劇毒匯集,自然要嘗試一下,幾種毒混合在一起是什么模樣了。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鬼剎?鬼剎的鬼氣?”
聽著水長老的話,司徒廉呢喃著,他的聲音里,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
就如水長老和云長老說的那樣,他常年在地下暗道走動,雖然與司徒雄以及鬼剎他們,并不是一路人,可是他跟鬼剎交過幾次手,對于這個人,還是有些了解的。
鬼剎善于布局,而且下手陰狠,兩相結合,就是他最大的優勢。
鬼剎懂得攻擊,更會自保,這是他久戰不敗的根本。
可是,水長老云長老卻說,這丹藥上的鬼氣,是從鬼剎身上收集而來的,這也就意味著鬼剎已經不在了。什么時候,夜天絕、水長老他們,已經這么厲害了?
這怎么可能?
將司徒廉的模樣看在眼里,水長老微微蹙眉,他和云長老對視一眼,隨即開口。
“不錯,鬼剎的確死了,就在不久之前。怎么,你很詫異嗎?說來,鬼剎也不過是七大護法之一,而且還算不得最厲害的那個,能夠弄死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你這么詫異做什么?”
“鬼剎雖然不是七大護法中最厲害的,可他的手里,有……”
話幾乎要脫口而出,可在關鍵時候,司徒廉又將話咽了回去。
五臟六腑,已經開始有了動靜,雖然一時半刻還要不了他的命,可是那種滋味并不好受。司徒廉也漸漸清醒了,水長老和云長老,這是在嘗試套他的話,利用他最后那點價值呢。
他偏偏不會讓他們如愿。
嘴角微揚,司徒廉冷笑著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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