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晉琛瞥了他一眼,“小飛,你姐夫對你挺好的,他若是當真敬重澄夫人,你作為最小的孩子,就算想站在姐姐這邊,也不好直接怨懟你姐夫的長輩。”
這樣讓蕭瀾淵聽到,那就是他們沒有家教了。
他們都可以說,但之前一直算是被蕭瀾淵庇護著的傅昭飛,沒有資格罵人。
“爹,我知道了。”傅昭飛抿緊嘴。
赫連王造反的事情,要不是雋王一力護他,他估計早就讓皇上丟出去了了。
所以,確實是姐夫護著他,他對姐夫至少該有感激。
傅昭飛的優點是能聽得下道理。
“其實蕭瀾淵也不算是沒有站在我這邊,他最后也沒讓澄夫人挖了粉星草,直接讓她住客院去了,晚上也罰跪了澄夫人身邊的丫鬟。”
傅昭寧輕嘆了口氣,有點兒迷茫。
她其實真的沒有什么關于這方面的經驗。
“那你是怎么想的?”傅晉琛問,“跟雋王鬧鬧別扭?”
“也沒怎么想,我是覺得,像你說的,那畢竟是他敬重的長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得讓一讓,可我一看到澄夫人她們就沒辦法讓,所以就想先避開,省得到時候在蕭瀾淵面前鬧得不可開交。”
“昭寧,你向來理智,能想到這一層面已經很好了,換成刁蠻任性的,早就已經不管不顧鬧騰了起來。”
傅晉琛讓人沏了茶上來。
“不過,一直那么理智冷靜也沒什么意思,所以有時候實在是忍不住時耍耍小脾氣也沒什么。”
現在昭寧還年紀輕,要是一直就什么都冷靜思考,那有什么意思。
在傅晉琛看來,她就該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耍性子就耍性子。
“哪有你這樣教她的。”沈俏輕輕拍了他一下,低聲嗔責。
難道不該是勸著她好好和蕭瀾淵溝通嗎?
傅晉琛笑了笑。
“也沒什么,觀主要是真偏聽澄夫人的話,不喜歡昭寧,那昭寧也不需要去求人家的喜歡。”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很傲氣的。
相當傅昭寧性格里也有幾分像他。
“我覺得,姐夫還是會站在姐姐這邊的。”傅昭飛說。
傅昭寧聽了他們的話,其實心情也沒有那么煩悶了。
“不管他們了,總歸還是要去一趟幽清峰。”她把這事拋開,拿出了那三個手繩。
“本來買了五串,給了師父和二師兄各一串,剩三串了,給你們吧。”
“這是什么?”
傅昭飛接了過來,聞了聞,“一種清涼味。”
“瑟瑟草編的手繩。”傅昭寧把它的功效說了一下。
傅昭飛立即懂事地說,“我這串給祖父,我不用的。”
“我也不用,我又不出門,再說,我這一把年紀了還戴這個,有些不倫不類的,你那串要不然就還給你姐姐,她不是正好要出門嗎?”傅老太爺走了進來。
“我不用啊,我身上的藥多得很。”傅昭寧擺了擺手。
“那你怎么不送給姐夫一串?”傅昭飛問。
“他不是要跟我一起走嗎?我身上的藥還能不給他用?”
“呃,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