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趙大人一直陪在我身邊?就這么篤定我一定乖乖在后院任由你軟禁?”
沈玉睨了眼江隱,示意他給自己一杯水喝,煞有介事道,“本公主這一路,演戲演得可真累啊,一口水都不敢喝。”
江隱聞言遞給沈玉一杯水,又拿了一杯給戰云梟,結果手沒伸過來,就見戰云梟接過沈玉喝剩下的那半杯喝了。
“......”
江隱無語,扭頭把水潑在了趙鎮臉上。
趙鎮眼珠子狂顫,指著江隱對沈玉道:“你昏迷、發火、趕人、暴打本官,都是在演戲?你夜里出去了?卻讓這個丫鬟堵在大門口,假裝你在里里面悲痛欲絕?”
“是啊,”沈玉哼笑一聲,“可惜趙大人明白得太晚了。”
趙鎮凝眉,“你看到了什么?”
他還抱有一絲絲希望,萬一沈玉看到的、聽到的不多,他還能順著狡辯一下。
卻沒想到沈玉一笑,竟是道:“我不僅看到孫尚書和三皇子進了你的書房,你們聊天的時候,我的侍衛就在你們窗外。”
“......”趙鎮最后一絲希望被斬斷,問,“你怎么知道他們會來?”
沈玉臉上笑意更濃,道,“說來只是個巧合。”
“我本來只是想出去走走,看看情況的。可誰知道,一出門便遇上了孫尚書和三皇子。我這手一癢,便半瓶子丁香粉兌著藥灑了出去。”
說著,看向趙鎮,“趙大人,那天晚上的丁香花,香不香?”
趙鎮差點嘔血。
是了,那天晚上孫尚書和三皇子進來的時候,簡直是滿屋飄香,他還嘀咕了一句,說,“明明丁香快敗了,怎么會這么香?”
可也沒多想什么。
因為總督府到處都是丁香花,他夫人喜歡。
誰知道那竟有蹊蹺!
“那其實不是疫,是毒對吧?”趙鎮回神,看著沈玉的眼神,猶如見了鬼,眼底滿是駭然。
沈玉嘴角輕輕上揚,“是啊,倒是應該謝謝你,送他們兩個進來,才將這一窩老鼠屎全都湊在一起。”
“如若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
趙鎮想一頭撞死。
他盯著沈玉,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眼看著無法辯駁,最后竟是想要挑撥離間,直接看向戰云梟,咬牙道:
“王爺,下官的事情暫且不說,便是沈玉,這等蛇蝎心腸的女人留在您身邊,您就不覺得可怕嗎?您的腿,可是被她害殘廢的!”
“她今天能給我們這么多人下毒,難保以后也會給您下毒!您征戰半生,難道就要把辛辛苦苦帶出來的云州軍拱手讓人嗎!”
“你不要忘了,她現在,可是皇上的人!”
“她姓元!元玉!”
林翰聞言立即幫腔,“王爺,趙大人說的有道理,若不是她,您的雙腿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往后這般,想要再領兵打仗,恐怕......”
便是他們難逃一死,今天也要帶著沈玉下地獄!
否則,不甘心!
關于被冊封公主這件事情,沈玉還沒來得及跟戰云梟說,扭頭正打算解釋一下,結果男人已經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