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棄婿歸來葉凡秋沐橙 > 第779章 景泰藍
來到洞外已經是深夜。
冷風吹過,陳香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
陸飛給陳香套了一件羽絨服,跟著小奶狗來到事發地點。
這里是一處小山谷,距離臥牛松不足五百米。
到了近前,大熊貓躺在地上早已凍僵。
幼崽被高遠用羽絨服包裹抱在懷中,黑眼眶盯著大熊貓,奶奶的哀鳴。
看著陰陽相隔的兩只熊貓,陳香再也控制不住了,撲在陸飛懷里小聲哭了起來。
陸飛輕拍陳香后背,目光看了一下地形。
這里距離上邊的落差不足二十米,而且并不算特別陡峭。
看樣子是大熊貓從上邊失足滾落下來,碩大的腦袋正好摔在了石頭上,致其死亡。
而究其原因,陸飛等人難辭其咎。
要不是自己這些人,大熊貓就不會落荒而逃,更不會摔死。
“嗚嗚.....”
“它們好可憐,陸飛,大熊貓好可憐啊!”
“都怪我們,都怪我們不該打擾它們!”
“要不是我們,它絕對不會出事啊!”陳香哭著說道。
“你說的對,的確是我們的錯。”
“不過,這也是它的命。”
“既然已經出事了,你后悔也沒用。”
“我們先把這只大熊貓安葬,以后善待它的幼崽兒也就是了。”陸飛說道。
好一番安慰,陳香這才止住悲聲。
陸飛把幼崽接過來看了看。
這只幼崽體重不到十斤,應該只有兩個月大小。
長時間無助的哀鳴,幼崽兒的體力消耗很大,在陸飛懷中不停地顫抖。
陸飛從包中拿出蘭香露,給幼崽喂了半瓶。
不到十分鐘,幼崽就停止了顫抖,蜷縮在羽絨服里睡了過去。
陸飛拿出指甲刀,把幼崽瘋了的指甲減掉,確保不會造成任何傷害,這才遞給了陳香。
陳香坐在石頭上,輕輕撫摸幼崽的毛發,盡顯慈母的本色。
讓王心磊陪著陳香先回山洞,陸飛幾人開始刨坑。
地皮凍透,堅硬如鐵。
不過好在人多,半個小時后,終于把大熊貓的遺體安葬。
小奶狗坐在地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親哥,這只大熊貓是公的母的?”
“廢話,公的怎么帶崽子?”陸飛說道。
“咱們把母熊貓埋了,她老公不會組團報復我們吧?”
“滾蛋!”
“整個神州才有多少大熊貓?”
“還他媽組團,去哪兒組啊?”陸飛翻著白眼兒說道。
“飛哥,我就納悶兒了,怎么光有母熊貓和小崽子,為什么沒看到公熊貓啊?”秦樂豪問道。
“大熊貓跟人不一樣,這東西那方面冷淡的很,一年只動情一次。”
“平時公母熊貓都是單獨居住,只有每年三五月份才會聚在一起配偶。”
“原來如此啊!”秦樂豪點頭說道。
“小龍,直升飛機聯系的怎么樣了?”陸飛問道。
“都聯系好了,航道也批好了。”
“明天傍晚就能趕過來。”小奶狗說道。
陸飛想了想說道。
“你再囑咐一下,為防萬一,最好是晚上過來。”
“沒問題。”
“對了,停機坪弄得怎么樣了?”
“都搞定了,距離洞口只有八十米,方便的很。”小奶狗說道。
得到確定的答案,陸飛心中大定。
休息了一會兒,眾人一起返回山洞。
找了個干燥的地方支上帳篷,讓陳香和熊貓小崽進去休息。
大家簡單吃了口干糧,繼續干活。
高遠帶人把箱子運到洞口,陸飛帶著小奶狗和王心磊來到最后一個房間。
房門打開,里面橫七豎八擺放著十二只大箱子。
連續打開兩只箱子,跟上一個房間一樣,還是瓷器金銀器居多。
打開第三個箱子,陸飛看到一件好東西。
這是一件掐絲琺瑯八寶紋長方熏爐,高十公分,蓋面長三十公分左右,寬十五公分,底面略小。
熏爐呈長方形,朝冠式雙耳,垂云式四足。
四壁以灰白色琺瑯釉為地,飾掐絲彩釉八寶勾蓮,蓋面無釉,作銅鎏金鏤空紋飾,邊框為一周“卐”字紋,邊框內飾繡球紋。
底部施琺瑯釉彩花,中心掐絲填白釉如意云頭紋,長方框內掐絲填紅釉楷書“大明萬歷年造”六字款。
此器胎體較薄,成型規矩,釉面比較平滑,砂眼較小。
這些特征表現出萬歷時期琺瑯燒造工藝的進步與發展。
明萬歷時期,掐絲琺瑯器的風格特點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變化,主要表現在琺瑯色彩的運用和色調搭配上。
這一時期除繼續以藍色琺瑯作地色外,新出現了白、綠、赭色地,或在一件器物上同時使用兩三種顏色的琺瑯作地。
琺瑯色彩偏淡,且較盛行暖色或中間色。
由于當時的宗教氛圍,八寶紋、卐字紋等吉祥紋飾充斥在琺瑯器的裝飾中,是一件極為罕見的大寶貝。
尤為重要的是,這件熏爐還是萬歷款兒,這就太牛逼了。
現在世界公認的萬歷掐死琺瑯,只有十九件。
其中十一件都流失海外,還有三件在寶島故博,整個神州只有五件,全都是鎮國之寶永不出境。
不過那些跟眼前這個熏爐都有一定的差距。
先不說熏爐的超高制作難度,光是卐字紋,這件熏爐就是蝎子粑粑獨一份兒。
除了這件熏爐,還有一件了不得的大家伙,掐絲琺瑯纏枝蓮紋獸耳三環尊。
這件三耳尊高將近七十公分,口徑三十五公分出頭,底徑也有二十五公分,是個十足的大家伙。
此尊通體施淺藍色琺瑯釉為地,飾掐絲琺瑯花卉紋。
腹部依次以紫、白、黃、紅、白、黃色六朵纏枝蓮大花構成主題圖案,頸、口沿與肩部分飾纏枝蓮和垂云紋。
頸下與足上部均飾葡萄紋和蕉葉紋各一周。
圈足內正中凸起鍍金雙龍,環抱陽文“大明景泰年制”楷書三行款。
此尊腹部、頸部及底足處釉色明顯不同。
腹部釉色鮮艷明快,尤其是墨綠色及紫色晶瑩亮澤,為明以后各朝所不見。
而頸及足部的釉色灰暗干澀,且裝飾圖案的風格也與腹部不同。
由此可斷定,此尊是在元代琺瑯罐的基礎上后配頸、耳、環、足等改制而成,底款兒應該是后刻上去的。
不過,不管是景泰的,還是元朝的,這樣的大家伙,都是極為罕見的重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