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長孫神意楚訣 > 第59章 醒來
南院。
俞妙雙坐在桌前,眸中是難以壓抑的焦躁和不安。
“孫嬤嬤,為什么我心跳這么快?”俞妙雙雙手捂住胸口,看向一旁的孫嬤嬤。
風吹進來,燈火跳動,孫嬤嬤趕緊用手攏了攏:“夫人,別擔心,老奴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若是有什么問題,少爺早就回來了,沒回來,自然就是事成了。”
俞妙雙揉了揉眉心,“我還是不放心,你給和順那藥……”俞妙雙嘆息:“等到他到了北院,他早就失了神智,就是床上是一頭母豬,他也能行的下去那事。”
“不這么做,怎么能把少爺一舉拿下?”孫嬤嬤扶起俞妙雙:“夫人,早些睡吧,明日可還要早起看好戲呢。”
俞妙雙走向窗邊,風聲陣陣。
她看向孤零零的北院方向,那里漆黑一片,她眼中迸射出惡毒的目光,手指攥的緊緊的。
長孫神意,看你明天早晨還怎么得意?
俞和順!
這么多年來,她雖然名義上是他的姐姐,可他竟一點都不顧念著她,從小就仗著是府里唯一的男丁,到處欺壓她,搶走屬于她的東西。
她嫁給楚行秋這個廢物,別人都以為她是心甘情愿的,可哪里是心甘情愿的?都是為了給俞和順還債罷了,父親將她賣給了當時家底豐厚的楚行秋,換來的錢財都給了俞和順。
俞和順還貪心不足,他竟然勾引著她的兒子,染上了那種令人沉迷的東西,只要幾日不吃,就會發瘋了一般,形容恐怖,且買那東西的渠道只有俞和順才有,她就這樣不得不給俞和順當錢袋子,只要他一沒錢,她就要想辦法給他拿錢。
如今……
她已經盡數掌握那東西的來路,只要讓俞和順徹底身敗名裂,他就再也不能捆綁住她和元光。
想到這里,俞妙雙只覺得大快人心。
還有什么比讓兩個自己最恨的人在一起茍合更快慰之事。
“孫嬤嬤,走,我們去南苑看看。”
俞妙雙說完抬腳就走,孫嬤嬤跟在身后,一連串的哎呦:“夫人吶,咱們就不必去看了,那等腌臜之事,我們又何必去看呢!”
奈何俞妙雙腳步很快,竟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即便是看不到,我也要親耳聽到才算安心。”
話音一落,只覺漆黑的夜空中好像有什么東西一晃而過。
俞妙雙腳下一頓,迅速的拉住孫嬤嬤:“剛才是什么?”
孫嬤嬤順著俞妙雙的目光處看去,揉了揉眼睛:“什么都沒有啊,夫人莫不是看錯了?”
“很大的一團影子,難不成是人?”俞妙雙瞪大眼睛,一顆心越發的七上八下起來。
孫嬤嬤嘆息:“老奴沒看見,興許是鳥吧,這山上鳥獸眾多,夫人這一天都舟車勞頓的,應是看花眼了。”
聞言,俞妙雙拍了拍胸脯,緩了一口氣:“應該是我看錯了,孫嬤嬤我們快些走。”
“哎。”孫嬤嬤答應著,提著燈籠在前面開路。
燈籠被吹滅了三回之后,兩人終于到了北院。
兩人站在一個大石頭后面,俞妙雙陰毒的雙眼盯著北院屋子,風聲哀嚎中,她似若有若無的聽到女子哀嚎痛苦的聲音。
即便是快四十歲,也聽得她臉紅心跳的。但那女子的聲音太恐怖了,就像是入了地獄一般在瘋狂的吼叫。
俞妙雙也知道俞和順愛玩女人,可沒想到竟然會如此瘋狂又把持不住,長孫神意有什么好?
不過就是長的好看些罷了,等到明日過后,看她還怎么在西琉國立足,永平王府定然是容不下一個失了貞潔的女子的,楚訣那么潔癖的人,更是容不得她,她母家早就沒人了,天家為了顏面……這對狗男女定然是要以死謝罪的。
想到這里,俞妙雙嘴角勾起笑容,隨后轉身吩咐:“孫嬤嬤,我們回去吧。”
孫嬤嬤見俞妙雙臉色暢快了許多,趕忙道:“夫人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來就更暢快了。”
“孫嬤嬤說的是,以后你孫兒那邊,我自會讓人照拂一二的。”說完,俞妙雙笑呵呵的回了南院,親自吹滅了燭火,“嬤嬤替我守著吧!”
隨后睡在了如同死豬一般的楚行秋身側。
……
而長孫神意只覺得自己飄飄欲仙,一會兒飛在天上,一會兒又落在了地上,這會更是夸張,她竟然覺得自己泡在了水里。
可是她全身依舊發燙,她用力的扯著衣服,想讓自己更涼爽一些。
下一秒,好像有個大冰塊直接落入了她的懷里。
她心滿意足的抱著,然而沒一會兒,冰塊就化了。
云霧繚繞,霧氣升騰,月光下,一白衣男子斜靠在石面之上,目光落在翠湖中女子的臉上。
見到她懷中的冰塊化了,便慢條斯理的扔進去一塊新的。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天邊露出了魚肚白,翠湖中的女子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目光迷離的看向四周,旋即猛地從湖中站了起來。
楚訣閉目養神,聞聲緩緩睜開雙眼。
長孫神意一下就對上了那雙極其淡漠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瞪大:“你……我……我們怎么會在這里?”
說完,她只覺得身上涼颼颼的,垂眸一看。
雪白的中衣盡數貼在身上,曲線玲瓏,都被這個男人看走光啦。
她迅速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又想去捂住下面,可是只有兩只手,需要捂住的太多了,她索性背過了身,氣呼呼的問:“楚訣,你怎么在這里?”
楚訣眉毛幾不可察的一挑,想起昨晚這個女人有多么的纏人,聲音低沉下來:“你不記得了?”
“我……”長孫神意抿住唇,瞬間,昨日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小沙彌下毒。
讓初一和初二將她和雙胞胎姐妹的房子對換。
然后她察覺到自己中了毒,不讓木莓去找人……
接著……
她好像是在夢里看到了楚訣,然后抱住了他,還一直撕扯衣服,想到此處,她猛地回過頭,看著面前白衣飄飄的男子,已然忘記了遮住落水的自己,不可置信的問:“所以,我們昨晚……是你為我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