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抄家流放前,炮灰庶女搬空將軍府 > 第十五章:找船渡河
    車鈴一響,驚動了里邊的人,霎時,房子周圍全部亮起了火光。

    “有賊!”

    官兵們嚇破了膽子,丟下馬車就要逃走,可轉過頭一,阮文蕭早已經不知所蹤......

    “該死的,我們中計了!這他媽根本不是他的貨物,這是綹子窩!”

    “那怎么辦啊?”

    “你說怎么辦?趕緊跑啊!”

    說罷,幾個人開始四處逃去......

    然而他們的腿腳再快,也趕不上馬的速度,剛跑出去幾十米,就全部被土匪給抓了回來。

    “我們可是朝廷用人!抓我們,小心朝廷滅了你們!”

    為首的土匪臉上橫著刀疤,聽他這樣一說,非但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仰天長笑起來:“你他娘的少拿朝廷嚇唬我!老子是被嚇大的?我告訴你,就算是大雁,路過我們山頭還得撂下三撮毛呢!更何況你們?”

    “就是,一群朝廷的走狗!我們山上的弟兄,生平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群狗仗人勢的大頭兵!今日落到我們手里,你們算完了!”

    聽到這樣的話,官兵乙才料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于是立馬換了一種態度,“各位英雄好漢,我們是被冤枉的,方才有一個男人叫我們幫他上山拉貨,誰知道這車貨是大哥您的啊?”

    刀疤土匪冷哼一聲,隨手丟出了一把飛刀,好巧不巧的將那官兵的帽子給打到了地上。

    “別找那些個借口,你們就是偷東西的,平日里欺壓百姓還不夠,居然偷到了老子頭上,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說罷,這幾個官兵便被五花大綁,嘴里塞了抹布,手腕上系了麻繩,直接吊在馬后邊,硬生生的叫人給拉走了。

    這樣崎嶇的山路,身體與地面摩擦,不出一里,便會皮開肉綻!

    阮文蕭躲在灌木叢里,真真切切的瞧見了這一幕,頓時嚇得渾身發抖,待土匪全部走后,這才戰戰兢兢的下山......

    下山回到隊伍當中以后,已經是三更天了,所有人都已經睡下,只有宋禾兒一人還在等消息。

    阮文蕭一邊喘著氣,一邊將宋禾兒拉到了旁邊,“姑奶奶,我可見殺人了!我這輩子還沒見過殺人的呢!”

    “死了?他們......死了?”

    阮文蕭拿起自己身邊的水壺,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口水,接著回道:“我親眼瞧見那土匪把人捆在馬下邊,生生拖走的!這還不得皮開肉綻啊?怎能活?”

    宋禾兒雖然也見不得殺人,但是為了她們一大家能活命,便顧不了其他了......

    “嗯......他們也算不得什么好人,經常打罵這里的老弱婦孺,我也是逼不得已,再說了,如果他們自己沒有貪念,也不會跟你上山啊!”..

    阮文蕭舒了口氣:“雖然你們都是被流放的犯人,但著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個壞人,只是......沒有官兵的帶領,你們如何能抵達蠻荒之地?”

    宋禾兒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地圖,“你瞧,這張地圖我早就弄到手了,有了它,我們自己走也一樣。”

    阮文蕭無奈地搖了搖頭,“罷了,我你也是個沒錢的,今日我幫你,算是還你救我的人情,錢我不要了,你自己的多保重!”

    阮文蕭的模樣說不上清秀,但卻給人一種干凈爽朗的感覺,微微上揚的丹鳳眼,白皙的皮膚,舉止投足間的優雅,有點像戲曲里的文生。

    只可惜,宋禾人還不通曉男女感情,只是覺得人好就多兩眼罷了,眼下的她,只記掛著如何活命,如何發財。

    宋禾兒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支簪子,交到了阮文蕭的手中。

    “東西還是要給的,這是我的承諾,祝你一路平安。”

    阮文蕭上下打量她一眼,笑道:“你到底有多少家底,是不是抄家之前全部帶出來了?”

    “這可是我唯一的家當了。”

    “你自己留著傍身吧,我一個男子,買點苦力就有飯吃,倒是你們這一大家子人,沒了官兵,就沒了各地知縣的物資補給,這些你會用上的,后會無期。”

    沒等宋禾兒開口,阮文蕭便撿起了地上的包袱,借著月色離開了......

    宋禾兒一夜沒有合眼,天亮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收拾完畢,準備啟程。

    李強媳婦環顧了四周一圈,沒有發現官兵的蹤影,頓時有些好奇,“那些官兵一夜未歸?”

    “是啊,不是說跟那個商人,上山拉貨去了嗎?怎么去了一宿也沒有回來啊?”

    宋禾兒咳嗽了一聲,走上前去跟大家伙解釋:“山上經常有土匪出沒,可能是被土匪抓去了吧......”

    “土匪???”秦小娘嚇得趕緊抱緊了桓哥兒。

    張秀娥環顧了四周一圈,開口說道:“不如咱們自己走吧,在這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等來了土匪,咱們幾個都得沒命啊......”

    “嗯,三嬸說的沒錯......”宋禾兒跟著附和。

    “那還不趕緊走?”

    話音剛落,眾人便拿好了自己的隨身之物,動身繼續前行。

    想要繞過這座山頭前行,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水路,這些人又沒有船只,只能花錢租別人的。

    秦小娘白茫茫的河面,頓時皺起了眉頭,“這河恐怕不淺,而且河面也寬,想要到下游去,沒有船恐怕不成。”

    張秀娥從念姐兒的脖子上,摘下了一個很舊的銀鎖子,轉過頭朝大伙說道:“大家把身上最后的錢都拿出來,湊在一塊,夠不夠租一輛大船的!”

    聞聲,所有人皆是大眼瞪小眼,什么物件也拿不出來。

    只有春娣手中還有一只耳環,勉強和念姐兒的鎖子湊在一起,夠幾兩銀子,但這些錢也只能去租那最小的船,不能夠租一輛大船。

    管家肅玉的媳婦周娘子,哭哭啼啼地走上前去解釋:“原本身上還有幾個銅錢,可那幾個該死的官兵......非禮了我不說,還把我最后的錢都給拿走了!”

    聽了這話,宋禾兒心中有些難受,這隊伍里邊,屬周娘子的姿色最為出眾,甚至越過了秦小娘的樣貌,怪不得那些官兵見色起意.......

    “大家都想想辦法......我先給咱們的腳銬全部打開,這樣走起路來也方便。”

    張秀娥攔住了宋禾兒:“就這點小事兒,還用的著麻煩你?我一塊石頭就解決了!”

    說罷,張秀娥就去旁邊撿了一塊比較鋒利的巖石,奔著人們鎖鏈處就砸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