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視財如命,聽到這件事情還有轉機,立馬抄了家伙準備追上去,臨走前,還不忘叫上自己店里的女工。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給我去追!追不回來今天打死你們!”
說罷,便急急忙忙的跟著鄒老板一起跑了出去。
宋禾兒感激方才那個通風報信的姑娘,見鄒老板兩人已經消失在院子內,這才走到了那姑娘跟前,小聲提醒道:“快走,走得越遠越好,永遠也不要回到山陽城!”
露兒微紅了眼眶,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我們姐妹幾個萬分感謝你救我們于水火!日后若能相見,必當涌泉相報。”
宋禾兒將她拉了起來:“快走,再不走等那女人回來,你們一個也走不成了,快點!大家趕緊脫了這身衣服,走小路離開山陽城!”
聞聲,在場的七八個女子,紛紛摘掉了身上的圍裙,借著混亂,匆忙逃了出去。
宋禾兒是沒有時間帶著她們逃出山陽城,眼下她得去找張秀娥,要趕在天黑前回去與大家匯合。
至于這些姑娘,她已經給了她們機會,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宋禾兒想到這,立刻離開了綢緞莊,朝另一條街上走去。
張秀娥買雞花了一貫錢,還好她動身前帶了拉車,否則雞籠子太大,根本無法帶走。
“三嬸!”
張秀娥剛走出店面,就與宋禾兒撞了個正著。
“禾兒!你買完布了?咦?那布呢?”
宋禾兒輕咳了兩聲,解釋道:“我藏在一個地方了,那家店的老板是個黑心腸的,我怕她跟蹤我……所以就沒有隨身攜帶。”
張秀娥一聽立馬緊張了起來:“跟蹤你?怎么了?他欺負你了?帶我過去瞧瞧!”
宋禾兒攔住了脾氣火爆的張秀娥,“沒有,我就是把料子隨便藏在了一個地方,咱們一起過去拿了就走了,不要多事!”
張秀娥是怕宋禾兒吃外人的虧,可見宋禾兒再三阻撓,只好埋頭答應,不再刨根問底。
宋禾兒只想快點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好將空間里的布料拿出來一些交差,可二人還未走出長街,就被幾個壯漢攔住了去路。
宋禾兒定睛一,才發覺為首的那個男人竟然是綢緞莊的鄒老板。
“小賊人!你里應外合的與同伙卷跑了我的料子,還拐走了我的女工,怎么?現在想一走了之嗎?”
宋禾兒冷笑一聲,淡定的抬起頭:“鄒老板,我聽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你家的女工都跑了又不是我一個人能左右的,難不成我會乾坤大挪移嗎?一下子把你七八位女工全部變走了?”
鄒老板失了那么多的東西,現在已經想破罐子破摔,再也顧不得什么白天不白天了。
“來人!給我打死這個妖女!”
說罷,身后的壯年舉起棍子就朝這邊打來。
張秀娥放下車子,抬腿一腳,奔著那人的褲襠就踢了過去,“小癟犢子!老娘廢了你!”
“誒喲……誒喲!”
其中一個,捂著自己的褲襠就倒了下去……
宋禾兒料想這群人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如若硬打,除非拿出空間的武器來,否則她們兩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這群惡霸!
“等一下!”
鄒老板冷笑一聲:“怎么了?知道我的厲害了?怕死?”
宋禾兒一臉淡然,環視了四周一圈,從自己的袖子中取出了一塊金光閃閃的東西來。
鄒老板是混在道上的人,自然認識這物件,瞪眼一瞧,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
“怎么樣?鄒老板?您認識嗎?”
“你到底是誰?”
“你無須管我是誰,要知道,這件東西,若非經常出入皇宮的人,是不會擁有的,你今天若傷了我,你就也沒有多少好日子了!”
鄒老板很機敏,怕宋禾兒使手段誆騙他,只好走近仔細瞧了一番。
霎時,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宮里人?”
宋禾兒自然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如果讓他知曉自己是逃犯,他肯定會上報這里的知縣,到時候,朝廷就又會派人來押解她們!
好在,這塊腰牌還是出將軍府的時候拿出來的,上邊并沒有刻字,只是官員常用來進出宮的腰牌,不承想,卻在這里幫了他們大忙。
“我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但你得清楚,我們喬裝打扮來山陽城巡視,如果死在這里,我的衛隊很快就會發現,到時候,恐怕你們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鄒老板一聽,心里果真在打退堂鼓,畢竟他再猖狂,背后的靠山不過是一個山陽知縣罷了。
可若真得罪了朝廷中人,那他這顆人頭,怕是保不住了!
“放人!”
身后的壯年是一介匹夫,聽聞鄒老板要放人,頓時覺得有些不甘心。
“老板,就放這小娘們這么走了?”
“是啊老板!她可是放走了露兒與香翠等人,您還答應我,把香翠許給我做媳婦呢!這人都跑了,我咋辦啊!”
鄒老板瞬間不耐煩了起來,他正愁有氣沒地撒呢,這小癟犢子就自己送上門,想到這,他毫不猶豫的給了那人一巴掌。..
“老子說話你聽不懂是嗎?”
“老板!”
旁邊那個有眼力見兒的壯年立刻上前打圓場,“原來是場誤會!姑娘請走吧!”
宋禾兒冷哼一聲,轉過頭對張秀娥說道:“三嬸,我們可以走了。”
張秀娥整個人還在懵逼當中,不過也是什么也沒說,拉起車就跟著宋禾兒離開了。
走進一個胡同的時候,宋禾兒用意念將空間里的一部分料子,放進了一個隱蔽的角落里,此時她正引著張秀娥去找。
張秀娥實在忍不住了,只好出言詢問,“禾兒,你剛才拿出來的東西是什么?不會是你爹爹的腰牌吧?”
宋禾兒笑了笑:“是啊!”
“啊?這你都拿出來了!”
“三嬸,沒事,上邊沒寫著咱們將軍府的姓氏,他們察覺不出來!”
張秀娥這才舒了口氣:“那就好,我還真不出來,你這個小丫頭挺能搜刮東西的,就這么一大塊東西沒有被官兵發現?”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