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抄家流放前,炮灰庶女搬空將軍府 > 第一百五十四章:過繼文書
    宋禾兒沒有與他爭執,而是將簪子隨意放在了船中的桌子上,然后轉身下了船。

    回到山洞的時候,宋簫玉他們正忙著整理領來的活計,一時間竟沒有注意到宋禾兒出去了。

    秦小娘也是被一群孩子擾的頭暈眼花,根本無暇顧及到其他人。

    宋禾兒走上前去,瞧了瞧地上的紙張與竹簽,仿若與先前送來的不一樣,這些顯著很小的樣子。

    “三叔,這次拿回來的不是油紙傘的原材嗎?”

    宋簫玉一邊整理一邊搖頭,“不是,油紙傘的盈利并不是很高,而且出貨的速度慢,而這些折扇不但可以在南詔銷售,還可以送去中原,西洲,需求量就會大一些,咱們也就能多掙一些錢......”

    宋禾兒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可是話說回來,指望做手工掙錢,她們在這忻州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出人頭地,還是得加快速度,趕緊尋個安全的庇護之所。

    明日,她必須要去見宋簫齊,別人她不管,首先得把自己和桓哥兒的過繼文書拿過來。

    與這個男人徹徹底底的脫離關系。

    “禾兒,早些休息了,明日你要好好的住幾個孩子,我要幫忙干活。”秦小娘在一旁提醒。

    宋禾兒點了點頭,乖巧地鉆進了被子中。

    這幾日的時間,她們已經把存糧吃空了,今天晚上與南詔商人交易的時候,就要買些新的食材回來。

    天剛蒙蒙亮,便可以隱約聽見外邊有敲敲打打的聲音,許是李強與宋簫玉已經出來干活。

    “阿娘,我想去見父親。”

    秦小娘臉色一黑,反問道:“見他干什么?你還嫌他沒有害死我們是不是?”

    “不,我是去要過繼文書,讓他親自同意把我和桓哥兒過繼到瑞珍嬸嬸的名下。”

    宋禾兒覺得江懷賦說的有道理,過繼給宋簫玉是沒有什么用的,因為二人屬于同宗兄弟且是宋家的直系血脈,株連九族之時,禍及上下數百口人,誰也無法活命。

    眼下只有與宋家徹徹底底的脫離關系,才能保得自己和桓哥兒萬無一失。

    “啊?”瑞珍深表驚訝。

    “嬸嬸,你可得幫我啊.....這才是保全我和弟弟的唯一辦法。”

    瑞珍輕咳了一聲回道:“我自然是愿意保全你的,只是這件事未必有那么簡單啊,我們的戶籍憑證都在官府手里收著,各族耆老也游散在各地,沒有人見證,這......”

    “這些都先不要管,先把我父親手中的文書拿出來就好。”

    瑞珍點了點頭,“那好吧,需要我怎么做?”

    “按個指印就行......”

    秦小娘有些不相信,便把宋禾兒拉到了一旁詢問,“你為什么事先也不和我商量,這種辦法成嗎?即便是拿到了,在官府面前也不做數的!”

    “阿娘,難道咱們就要眼睜睜的等死嗎?死馬當活馬醫吧!總比不想辦法的好!”

    秦小娘見自己的女兒這么有信心,便一鼓作氣的拍了拍她的手,“好,阿娘相信你,我和你一起去!”

    宋禾兒最不想帶著的人就是秦小娘,她不但愛生氣,且身體不好,萬一去了事情沒有辦成又讓自己病倒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還是讓三叔跟我去吧,你和那個男人說不了兩句話便又要動怒,三叔說到底也是他的親兄弟,見面三分情,應該會酌情處理的......”宋禾兒勸道。

    秦小娘也的確不想見宋簫齊,有那會子斗氣的功夫倒不如在這里多干點活來的痛快。

    “那好吧,你們去,只是有一點,務必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知道了。”

    吃過早飯之后,宋禾兒便與宋簫玉前往宋簫齊的住處。

    這來了一個月的時間,宋禾兒與宋簫齊見面的次數不過二三,這天底下,有哪一對父女做成他們這樣。

    即便是達官貴人家外室生養的孩子,也總會有人善待的,像宋簫齊這種無情無義的男子,世上真是少見。

    怪不得......怪不得他會和趙長明同流合污,來都是一類人。

    “三叔,你說,我父親會寫過繼文書嗎?”

    宋簫玉思量了半晌,回道:“你父親是個極其敏感的人,想來,他也一定要問出個原因,不過話說回來,你和桓哥兒在他的心目當中無足輕重,沒了你們應該還少些負擔,這件事情說不定也不難辦......”

    宋禾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二人抵達宋簫齊住處的時候,外邊依舊和往常一樣,有個老朽在外邊守著,像是管家一樣的人,宋禾兒記得以前將軍府的管家不是這一個。

    難不成宋簫齊獸性大發,殺人滅口了,找了一個口風更緊的人過來?

    “你們找誰?”

    “宋簫齊。”

    “等一下,我進去通報。”

    這人說話十分不客氣,好似自己還在大戶人家做管家一樣,氣勢洶洶的。

    宋禾兒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等著管家進去‘通風報信’。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管家便出來了,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宋簫玉二人見勢走了進去......

    屋中果真暖和的很,生著兩個爐子,墻壁上還通了火墻,宋禾兒不禁瞠目,有哪個流放的犯人像他過得這般滋潤的?

    說到底,他手中還是有些本事,不然怎么落魄至此也有官員往來,莫不是頭上有魁星照著,就是手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簫齊抬起頭,用眼搭了一下二人。

    “怎么,三弟光臨寒舍,是有要事嗎,說吧,又想求我什么?”

    宋簫玉長長舒了一口氣,淡淡開口,“在咱們已故父母的面子上,我還是叫你一聲大哥吧。”

    宋簫齊冷笑一聲,“別了,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的話,我們也無需這般惺惺作態!”

    “我惺惺作態的人是你吧!”宋禾兒忍無可忍,直接懟道。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