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抄家流放前,炮灰庶女搬空將軍府 > 第一百六十一章:安身立命
    宋禾兒本不想這樣唐突的就把江懷賦說出來,可現如今已然沒了別的辦法,只有快點說服他們,以后的事情才能進展的順利一些。

    “說之前我得嚴重聲明一點,切莫胡思亂想,我們只是朋友,且現在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秦小娘微微一愣,帶著一副了然于心的態度回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是那個西洲的王子,他又過來找你了。”

    張秀娥驚叫道:“是他!這男人怎么跑到南詔去了!他不在西洲的王宮里好好享受他的榮華富貴,到這里來干什么?”

    “所以說,這才是今天我要和你們解釋的目的。”

    張秀娥再也按捺不住她那焦躁的性子,“你快說,我正聽呢!”

    宋禾兒輕咳了一聲,繼續回道:“這話說來也長,他雖然是西洲的王子,但也有萬般的苦衷,當今王后并不是真心疼他,所以.....就離開了,在南詔謀生。”

    “這就怪了,他難道不是王后的親生兒子嗎?自己的親生兒子還有不疼的?”秦小娘問道。

    “他上邊還有一個大哥的,大哥死了之后,她才把這個小兒子當做自己唯一的指望,換誰能不傷心?從小沒有感受到半分母愛,長大后卻要成為別人的利用品,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自然不愿意委屈巴巴的過日子......”

    宋禾兒也想不到自己怎么突然就多出了這么多的話,來替江懷賦解圍,換做以前,她定是不能感同身受的,只是覺得這個人有點無端生事罷了。

    秦小娘嘆了口氣,“王宮中妾妃庶子頗多,若王后不僅僅抓住自己唯一的兒子,那么將來的王位很有可能就會落入到別人的手中。”

    “他并不在乎這些,只覺的在南詔過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更加愜意。”

    張秀娥笑了笑,跟著回道:“我我們禾兒也想過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吧?罷了,既然他有心幫咱們,咱們也正好需要人的幫助,那便兩就著,不過我們可不能白占了便宜,該他掙得錢一分不落的給他,另外作為酬勞,日后攢了錢多多酬謝就是。”

    宋簫玉揮了揮手,“我們何時短過他的銀錢,之前也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那些貨送到南詔,自然是能賣個高價錢的。”

    宋簫玉并不了解江懷賦的為人,只是憑著商人的心理來評價他罷了。

    宋禾兒倒也不是傻子,她在南詔逛集市的時候,已經打聽過了那些物價,像折扇和紙傘這類的生活工藝品,區分顏色和質量,而他們這種,最不濟的也能賣到十幾文。

    且南詔和中原的貨幣是可以相通的,因為兩國的接觸較多,商人也時常南北的跑,銀錢方面有所通融。

    在南詔可以花中原的貨幣,在中原也可以花南詔的貨幣,這對于他們來說,無疑不是一個天大的誘惑。

    相比貨幣不通的西洲,這里更是一個容易棲身的好地方。

    這么想來,江懷賦利用廉價的勞力,在他們幾人的手中賺取了每把雨傘不少于十文的利潤,當然,這得在減去原材的成本之后。

    “三叔說的對,我們以前又不是白拿了他的錢,那些活做的很細致,他到了南詔定能賣個好價錢。”

    張秀娥聽見這樣的事情雖然高興,但也不免為江懷賦感到惋惜。

    “潑天的富貴,就這樣舍棄了,他在南詔安身立命,也是需要銀錢的吧?”

    宋禾兒點了點頭,“當然,他倒是一個十分有志氣的人,雖然離開的時候帶了些傍身的銀錢,可也沒有當王子的時候體面,萬事都得重新來過,所以他現在也在苦苦鉆研生意上的事情。”

    宋簫玉帶著一副欽佩的表情點了點頭,“南詔本就以經商聞名天下,否則怎么會那么富庶?禾兒認識的這個王子,倒是一個有眼界有見識的人。”

    一旁的人并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畢竟作為下人的李強和田娘子是沒有權利干涉主人決定的。

    而瑞珍是半路來的,且并不知曉以前發生了什么,只能是一味的聽著。

    “那接下來,禾兒的意思是,咱們要逃到南詔去?”秦小娘小聲問道。

    宋禾兒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目前還有很多事沒有辦好,官兵那邊還需要有人通氣兒,咱們得耐心等著,另外,我時不時得過河去,先給咱們探探虛實。”

    宋簫玉是個穩妥又小心的人,聽見宋禾兒這樣說,立馬贊成地點了點頭。

    “她說的沒錯,現在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切莫浮躁,不但是守城的官兵,就連上邊的官府也得稍加打點,只是銀錢方面,我們又得欠人家許多了。”

    宋禾兒當然知道辦這些事情需要銀錢,不過她已經給了江懷賦一個價值連城的簪子了,所以現在求他辦事兒,也并不是理虧。

    “三叔不必擔心,以后咱們掙了錢,再還給他就是。”

    “還有,千萬不能被宋簫齊知道,這個老滑頭很精明,他早就知道你和這個西洲王子有所往來了,那日說出來,為的就是警醒你,我真的怕他會壞事。”宋簫玉提醒道。

    “不用擔心,到時候咱們走的時候,給他們來上一個金蟬脫殼!”

    “金蟬脫殼?”

    “就是裝死,放消息出去,咱們這一干人,因為生火不當,全部燒死了,反正又沒有人真正在乎咱們的死活。”

    張秀娥聽了大笑,“你這個小鬼,主意還真多,以前在將軍府的時候,我可真沒出來你有這膽魄啊,小禾兒,你說你隨誰呢?”

    “自是隨我母親!”

    宋禾兒改了稱呼,把‘小娘’改成了‘母親’,自從拿到了宋簫齊的廢棄書以后,她就再也不是別人的妾室了,而是平頭的良家婦女。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