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抄家流放前,炮灰庶女搬空將軍府 > 第一百七十九章:稀奇之事
    “三嬸,你又和別人吵架了?”宋禾兒笑著問道。.

    “你三嬸不跟別人打一架,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張秀娥一聽這話茬,總以為宋簫齊又在取笑他,便沒好氣的回懟道:“有本事你別讓老娘們替你操心啊!在這說什么風涼話?”

    “是是是,便是我去解決這件事情,也沒有娘子這般果斷,好了吧?”

    “哼,早說這樣一句話那不就得了。”

    秦小娘一邊笑,一邊將剩余的碗筷放進盆里清洗。

    一直不愛說話的瑞珍走上前來,似是有話要說。

    宋禾兒知道她是心善且是個不好意思的,有什么事兒總喜歡藏在心里,寧愿自己吃虧也不愿意告訴別人。

    “瑞珍嬸子,你有什么話不妨直說,現在名義上,我都應該叫你一聲母親了,所以無需客氣。”

    瑞珍一聽,連忙擺手,“不不不,我怎么能做你這將軍府大小姐的嫡母呢,我能得你們的庇佑,已經是三生有幸,不敢奢望其他的了,我只是想,去南詔的事情,本就很麻煩,不如我們娘倆還是留在忻州吧,一來給你們也省些麻煩,二來,你們有什么生意需要做的,也給我一些,這樣我也能賺些銀錢,不愁吃穿。”

    宋禾兒能聽明白瑞珍的意思,無非就是不想著去南詔,以她的性子,求個安穩就是好的了,若是去南詔的事情繁瑣,她又不是個能抗事的,怕給人帶來麻煩。

    “可是過繼文書上已經清楚的寫著了,我和弟弟桓哥兒已經是您名下的孩子,哪有孩子去了別處,母親不跟隨的道理。”

    “宋姑娘可別這樣說了,我不過是個冒名的,對您也沒有撫育之恩,秦小娘才是你的生身母親,你應該孝順她才是。”

    宋禾兒笑了笑,“我自然要養的我的生身母親,但我們也不會不管你啊,說到底你無形中還是幫了我們的,也算是個恩人吧,你去南詔也不叫添麻煩,人多力量大,咱們做起事來擰成一股繩,也方便一些。”

    張秀娥聽宋禾兒這樣耐心的解釋,瑞珍也沒有絲毫動搖的意思,索性直接著急起來。

    “你也是,都走到這一步了,為何不再往前走一步?你說你現在留下來也對我們沒有好處,本來我們想上演一出金蟬脫殼,這樣子我們全都走了,這里的人就沒有一個知道我們的計劃和行蹤,可是你偏偏留下來,我們還不放心呢!”

    此話雖然難聽,但卻一語中的,這才是宋禾兒想說卻一直不敢說的話。

    瑞珍是一定要走的,她的性子與當時的肅玉媳婦有些相像,保不準以后會在什么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供出他們。

    秦小娘見氣氛有些尷尬,便想著出言緩解,“張娘子的話有些欠妥,其實她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為了我們大家都好,瑞珍嫂子,你說你留下來自然是沒事,只是要苦了孩子了,忻州蠻荒之地,冬日天氣極寒,現在你也應該感覺到了,眼下還沒有到冬至,便已經北風呼嘯大雪紛飛,想必日后更是難熬。”

    瑞珍也不是個傻子,別人的話聽不懂她也聽得懂張秀娥的話,只好點了點頭應下了。

    晚上的確冷的要命,好在之前宋簫齊買了些炭火回來,在山洞里放個炭盆,烘起火來,也是暖洋洋的。

    “昨個的貨品也交易出去了,這是攢下的銀錢,還是讓秦娘子保管吧。”宋簫齊將懷中的銀兩交到了秦小娘的手中。

    “我平日里還要照顧孩子,這些錢帶在身上也是不方便的,不如讓張娘子和田娘子保管。”

    李強媳婦先是推脫道:“我還要照顧兩個孩子呢,更何況,干些粗活我能成,若是干這些精打細算的活,我是干不了的。”

    張秀娥見大家都不愿意管銀錢的差事,只好自己攬了過來,“那就我拿著,不過說好了,我這個人心粗,若是哪筆賬目算錯了,可不要怪我。”

    宋禾兒笑道:“算錯了倒是不打緊,就怕三嬸自己偷吃了好東西,卻不讓我們知道。”

    張秀娥一聽,連忙拿起了地上的竹棍子,輕輕敲了敲宋禾兒的腦袋,“你這個丫頭,又拿我找樂!”

    “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地方睡覺吧,明日還要干活呢!”

    “嗯。”

    話音剛落,眾人便安靜了下來。

    次日清晨,外邊突然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好似人群經過的腳步聲,又夾雜著鋤頭兵器的碰撞之音。

    “大家快起床!咱們也去涑河打魚去!”

    “打魚?”

    李強氣喘吁吁的從外邊跑進山洞,隔著帳子說道:“是了!涑河的上游不知道什么時候放了閘,水勢湍急,竟突然冒出了一些活魚,且是可以吃的!這人們許久不見葷腥,都跑去搶了!”

    張秀娥緊忙穿好了衣服,拿起魚簍就要往外走去.....

    “需要什么家伙,咱都有啊!”

    “我瞧著他們并沒有什么方便的漁具,大多數都是鐮刀,用鐮刀叉魚,那肯定是費勁,不如咱們的網兜!”

    聞言,張秀娥得意洋洋,“哼,那得多虧了我這雙巧手,不然,你們上哪里弄網兜去?”

    “是是是,張娘子,你是這天底下最巧的人,我們都佩服你呢!”

    李強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去。

    宋禾兒耐不住性子,也跟著一起去了岸邊。

    涑河邊上擠滿了人,宋禾兒還是第一次瞧見這樣大的流民陣仗,以前她只是知道這里的犯人不少,可如今放眼望去,岸邊嗚嗚糟糟的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且大多數重刑犯人,還帶著腳銬手銬,并不像他們這般自由,唯有家中有背景的一些犯人,才可行動自如,沒有鐵鏈的束縛。

    “三嬸,怕是我們......擠不進去吧?”

    “擠不進去那就硬擠唄!”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影狠狠地撞了宋禾兒一下,那人鬼鬼祟祟,腳步又快,不像是去打魚的,倒像是借機去干點什么事情一般,東張西望,十分不規矩。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