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這才安定下來,自己這個女兒總是能夠讓自己安心。

  沈落云看了看沈夫人,又叮囑了一句。

  “母親,你現在才是沈家的當家主母,你要拿出當家夫人的氣勢,沒必要怕她一個和離回來的女兒,這府中的瑣事雖然有紫姨娘幫襯打理,但是明面上也需要母親你自己支棱起來,不然我們母女二人如何在這府中站住腳步。”

  說完,才往沈落雪的院子里去…………

  此時沈落雪正在大發脾氣,桌子上的擺件都砸碎了不少。

  “一群見利忘義的廢物,本小姐不過就是離開沈家兩,一個個都上趕著巴結一個低賤的妾室去了,等著遲早將你們發賣出去………”

  秋媽媽此時只感覺不對,老爺派去的人那邊一句話都沒有打聽出來,現在回來家里的丫鬟小廝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可見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大事。

  “小姐,你先收收脾氣,我們畢竟剛回來,對家里的一切都一無所知,不能再把老爺惹生氣了。”

  沈落云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花瓶就朝門口砸去。

  “家里這些低賤的奴才是該好好的…………”

  一進門的沈落云差點就被花瓶砸上,還好急忙側身躲開。

  青梅急忙擋在她的前面,偏頭檢查沈落云有沒有受傷。

  “小姐,你沒事吧。”

  沈落云微微搖頭扒開青梅的手,抬腳跨過門檻。

  “長姐這剛回來就發這么大的脾氣,可是家中的下人伺候的不夠周到?”

  沈落雪一見沈落云,想到沈家現在居然是柳姨娘當家,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

  “沈落云,你這是來看我的笑話?”

  沈落云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一地的狼藉就開口吩咐到。

  “來人,將這里打掃干凈,再為大小姐添置上一份擺件。”

  沈落雪見沈落云居然沒有搭理自己,而她一開口吩咐,府中的下人個個都唯命是從,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噴發出來。

  “沈落云,我跟你說話,你沒有聽見嗎?嫡長為尊,不敬長姐,你這是在以下犯上。”

  沈落云平靜的看著沈落雪。

  “長姐,落云一直以來都對你尊敬有加,一聽說長姐回來了,就急忙回來見長姐,徐氏的事情,父親說了會自己跟長姐談,落云也不便多說,還請長姐見諒。

  這伺候的奴才雖然是奴才,可也是人,他們到底有一些無奈,對于主子交代的事情不敢妄言,長姐就不要再對著他們發脾氣了,左右發多大的脾氣,他們也只能忍受著,也不能多說什么。”

  沈落雪一聽就怒火中燒。

  “沈落云,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教訓起自己的長姐來了,看來我對你真的是太過于寬容,導致你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今日我就好好的教訓教訓,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嫡庶尊卑………”

  說著就抬手準備一巴掌打向沈落云。

  沈落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語氣帶著幾分的警告。

  “長姐,這有時候聽人勸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戰事剛結束不久,父親忙碌,長姐還是安分一些不要惹是生非為好,一個家里講究的就是和氣,長姐你這一回來就是又摔又砸的,若是父親回來看見了,怕是又要失望了。”

  話落,手上微微用力一甩,沈落雪差點被甩了摔倒,幸虧秋媽媽與梨花及時扶住她。

  沈落雪沒想到沈落云居然有如此大的膽子,掙扎著就要去撕打沈落云。

  “沈落云,你這個賤人,居然敢跟我動手………”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這是在鬧什么?”

  幾人這才看到了沈州府疾步而來。

  沈落云落落大方的行禮。

  “見過父親,女兒一聽說長姐回來了,就急忙回來探望,或許是長姐剛回來,又沒有看到徐氏,心里不免失落,便有些鬧脾氣,女兒正在勸解著,既然父親回來了,女兒就先退下來,長姐與父親許久未見,想來有許多話要說。”

  先是對著沈州府俯了府身,又朝沈落雪俯了府身,將進退有度知書達禮表現的淋漓盡致。

  沈州府滿意的點點頭。

  “嗯,你一向都是一個懂事的,近日聽說你一直在接管西北這邊的月滿庭,忙碌的同時也照顧好自己。”

  沈落云聽了面色帶著喜意。

  “是,多謝父親關懷。”

  此時丫鬟已經將一地的杯子花瓶碎片打掃干凈。

  沈落雪也收斂了一身的怒氣,對著沈州府行禮。

  “父親。”

  沈州府走到桌子邊坐下。

  “回來了就好好的過日子吧,以后你的脾氣改改,不要再像之前那般嬌縱。”

  沈落雪站著有些局促不安的開口。

  “父親,母親呢?為何不見母親,為何府中的人稱呼母親為徐氏?女兒只是兩三個月沒有見母親,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沈州府抬手揮了揮。

  “你們都退下吧。”

  又吩咐了身邊小廝一句。

  “守住門外,禁止任何刁奴偷聽。”

  沈落雪見狀心中越發的慌亂。

  “父親?”

  沈州府看了看她緩緩開口。

  “坐吧,為父跟你交代幾句話。”

  沈落雪見沈州府一臉沉重的樣子,也規矩的坐下。

  “父親請說。”

  沈州府緩緩開口。

  “你的母親在我們與北翼殊死搏斗的時候居然勾結北翼,險些燒毀了糧草,已經根據律法賜死,她身邊的丫鬟已經杖斃………”

  沈落雪聽得震驚的站起來,只感覺心口一下子疼了起來。

  “不,這不可能,母親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父親,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母親她是冤枉的。”

  沈州府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落雪,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是的確證據確鑿,鐵證如山的情況下,我也保不住你的母親,我只能夠先保住沈家,所以我已經給她寫了休書。”

  沈落雪眼淚都掉了下來。

  “什么?休書,父親,你怎么能夠這樣對母親呢?母親她可是你的結發妻子啊………”

  聽著沈落雪的質問,沈州府抬頭看著她。

  “落雪,她是為父的結發妻子沒錯,但是為父也是沈家家主,也是西北的州府,受這西北的百姓恭喊一聲州府大人,我的妻子就算她不是什么為百姓付出的大功臣,也不應該是一個不顧這千千萬萬百姓死活的惡人。”

  眼淚從沈落雪那凝滯眼睛里像泉水樣的流溢出來,自己怎么樣都沒有想到,好不容易回到西北,回到自己的家,卻沒有了母親。

  “父親,母親一向穩重,當了這么多年的周府夫人,從未出現過差錯,怎么會做出這樣糊涂的事情來?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天大的原因和誤會?父親你就沒有好好的查一查嗎?是不是有人給母親潑了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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