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眉，現在你做了國際刑警的督察，那他呢？還在東仙？”
“哪個他？”
“就是那個以前刑警大隊里的傻瓜。”
“他啊？他現在也在申請做國際刑警，不過上面說讓我拿主意。”
“小眉，現在東仙市公安局還需要人才。他們離不了那個人的，所以你一定不能讓他的申請通過。”——
我現在的臉色已經有點發青了，雙腿也覺得有些軟，不過我還是全力支撐著身體走到了看守所旁。
在看守所附近現在停滿了各種警車，還圍著很多的警察。在這里，我還意外地看到了幾輛武警的車輛，真是見鬼，從來都是后知后覺的東仙武警這次終于趕上了一回。
“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當有幾個警察發現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正在向他們走來的時候，立刻就遙遙地呼喊起來。
“燕，燕輕眉呢？”我輕輕地喘了幾口氣問。
“是趙——哦，趙先生？”警察中有一個人認出了我，他急忙幾步就走到了我的身前。
我抬起頭一看，這個人確實不算陌生，他就是我當時在李蝶的公司門口“教訓”過的小李，記得他的一條胳膊還被我踢骨折了。
“小李，你們燕組長呢？”我一把拉住小李急切地問。
“燕組長和宋組長已經上山了。”
“什么？上山了？”我本來就有點頭暈，這下頭更暈了，甚至是有些痛了。
“小李，有沒有對講器，我要和燕輕眉說話。”
“有，給你。”說著，小李就要將一個對講器給我。
“這邊是怎么回事？”
這個時候，從另一邊傳來了一個很低沉但是卻很清楚的聲音，一個稍微有點啤酒肚的老警察走了過來。
“王局長好。”小李看到王震濤來了，急忙就打了一個立正。
“這個人是誰？”王震濤看到我一身是血的樣子，就皺著眉頭問小李。
“報告局長，他就是燕組長的——的——的朋友，他叫趙飛謎。”小李很嚴肅地向王震濤報告說。
“什么？你就是趙飛謎？”王震濤聞言，立刻瞪大了一雙眼睛扭過頭來看著我。
我對局長一向都不感冒，我曾經是個軍人，雖然我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是我只是服從軍隊里長官的命令，在地方，一個公安局長我還不放在眼里。所以，我連看都沒看王震濤一眼，劈手就搶過了小李手上的對講器，調了幾下旋鈕就叫了起來。
“小眉小眉，是小眉嗎？見鬼，不是這個頻。”我嘟囔著，手里接著調起那個對講器來。
“用我的吧，我的已經調好了。”一只蒼老的大手握著一個對講器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略一舉眉，看到是王震濤。我也沒別的感覺，只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就拿過了那個對講器。王震濤對我表現出來的冷淡并不以為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小眉，小眉。”
“我聽到了，你是誰——你是飛謎？”對講器那邊燕輕眉愣了一下。
“小眉，我不是說讓你等到我來再上山嗎？你為什么不聽話？”我有點不高興地對她說。
“我現在在工作，私事我不想談。”燕輕眉的聲音很冷淡。
“喂，什么私事公事，現在你有多危險你知道嗎？你隨時有可能會沒命。”
“有多危險？我不覺得，反正現在梁山已經被我們又抓到了。”說話間，燕輕眉的態度顯得很輕巧。
“啊？抓到了？”我的下巴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哦，對不起啊，趙同志，我剛才忘了對你說。小燕他們在山上已經抓到人了，現在正在送人犯下山。”對話器不像電話，這玩意說話的時候四周的人都能聽見，看到我很驚訝，王震濤就在我一邊對我微笑著說。
“行了，你沒事就好了。”一邊結束了對話，我一邊斜了一眼王震濤。
我以前沒見過這個王局，沒想到他還挺本事，居然把行動布屬地這么好？這么快就抓到那個變態神槍手了。看到我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王震濤還是只笑笑沒說話。
“趙先生，你不知道，我們今天來了一個王牌。”這時候小李在我旁邊捅了我一下，神秘兮兮地說。
“王牌？什么王牌？”我不明白小李說的是什么。
小李并沒有回答我，他只是吐了一下舌頭，然后又指了一下旁邊的王震濤。我明白他的意思，沒有這個王局的指示，這些事他是不敢說的。
“切，不說就不說，有什么？”我白了一眼小李，我可不想去求王震濤來告訴我這些事。
“對了，小李，既然你這邊的事都完了，也沒我什么事了，那我可以和你說點公事了。”我的態度在說話間嚴肅了起來。
“啊？公事？”小李顯得很疑惑。
“對，我要自首，我殺人了，你沒有看到我這一身的血嗎？”我一邊說，一邊將雙手伸了過去，等著人家給我帶手銬。此時我的樣子非常輕松，說話的神態就像我只是告訴 是告訴人家我剛吃過飯一樣。
我還算聰明，剛才在市老體育場里的事我還是先交待了吧，不然等警察找到頭上就不好辦了。不過我也不怕什么，我做的事基本上就算是正當防衛，最糟糕也只能是防衛過當而已。
“什么？你殺人了？”小李驚呼了一聲。
“是，有人綁票了我的朋友，我為了救朋友而被二十多個綁匪包圍，那個時候我不殺人就得被殺。當然我沒有報警是我的不對，但是事實上我沒有時間報警，綁匪給我規定的時間很短。”我無所謂地把自己剛才的事大致地說了一遍。
“小李，你馬上帶些人去老體育場。”王震濤在一邊聽完我的話后，臉色當時就一沉。
“那對不起了，嘿嘿。”小李很尷尬地對我示意了一下，這才掏出手銬給我帶上。
最后小李又簡單地問了我兩句話后，就把我留上了王震濤的身邊，自己領著一些人開著車就走了。
小李前腳走，燕輕眉后腳就出現了，看樣子下山比上山快多了。燕輕眉出現的時候，她的身邊還有很多和她一起上山的人，另外我還看到一個瘦削的身影低著身子又被帶回了看守所。
燕輕眉一直向我和王震濤這邊走來，這時我突然發現在燕輕眉的旁邊多了一個很陌生的男人。這個男人并沒有穿任何的制服，身材非常的壯碩，個子也不算矮，而且他還生有一對精光閃閃地眼睛，讓人不敢直視。
“王局，行動完成，人犯已經成功緝拿。”燕輕眉向王震濤敬了一個禮報告說。
“嗯，小燕做的非常出色，等回局里給你嘉獎。”王震濤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王局，這次的嘉獎我不敢領，您應該把這個獎給高同志。”說著，燕輕眉就指了指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哪里，哪里，這次行動應該是燕組長策劃得當的功勞，我不敢冒認。”那個姓高的男人顯得非常謙虛。
我就一直冷著眼在旁邊看著，燕輕眉也太過份了，不管怎么樣我始終是你男朋友，而且現在還一身的血，你難道不知道關心一下嗎？另外我看那個姓高的就不順眼，長得挺人高馬大的，不過總覺得有一股子書生氣，干什么？顯你有教養？
“對了，小趙同志，我來給你介紹一下。”王震濤突然轉過頭對我說。
“這位是高玉罡同志，是我國海軍陸戰隊的成員，一名非常優秀的職業軍人。這幾次我們東仙出了一些案子都是你幫忙的，我們公安系統對此表示感謝，但是由此我們也知道了自己系統內部的不足。所以我們特別向上級做了一個關于調撥一個特種人員的申請，也真是巧，高玉罡同志正好這個時候轉業復員，于是上級就把他調給了我們局。其實明天才是高同志正式上班的日期，但是今天他正好還碰上了這件事，于是就很熱心地提前為我們執行了這個任務。對了，從明天起，高玉罡就是我們市公安局的刑警大隊隊長了。哦，小高啊，這位同志就是趙飛謎了，我對你說過的。”王震濤很熱忱地為我和高玉罡相互介紹了起來。
王震濤在為我介紹的時候，我一直是斜著眼睛看著王震濤和那個高玉罡的，我的態度顯得不是很禮貌。當然我是故意的，海軍陸戰隊怎么的？很牛嗎？燕輕眉在一邊拼命地用眼睛在殺我，我就當看不見。
“您好，我是高玉罡，久聞您的大名，以后我要向您多學習。”高玉罡的表現顯得即文雅又瀟灑，同時他還微笑著向我伸出了一只手。
“對不起，不敢當。第一，你以后應該沒什么時間向我多學習，當然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我沒時間；第二，咳，我不太方便和您握手，我是待罪之人。”我說話的時候連看都沒看一眼高玉罡，末了，我還把自己那帶著手銬的雙手向他舉了一下。
“哦——”高玉罡的手停在了半空，他感覺很尷尬。
“你干什么？你有點禮貌行不行？還有，你沒事帶手銬很好玩嗎？”燕輕眉對我的表現非常地不滿意，站在高玉罡面前很大聲地責斥起我來。
“我也不想帶啊，不過沒辦法，只有帶著這玩意才算我自首啊。”我苦笑著對燕輕眉解釋。
“自首？”燕輕眉愣了一下。
“我殺人了。”我的聲音很小，小得剛好能讓我這一圈的人聽到。
“啊？”燕輕眉當時就呆在了那里，她看看我，又看看王震濤，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殺人了？你剛才在電話里說你有事，就是去殺人？”燕輕眉抓起我的一只手，目光灼灼地問我。
“有人把方容綁架了，我為了救方容，所以，所以——”我知道瞞是瞞不過去了，還是自己招認了吧。燕輕眉是個警察，她早晚也會知道這場殺人事件的真相。
聽到了“方容”兩個字，燕輕眉臉上的表情刷地一下全都沒了，她松開了我的手，自己機械地向后退了兩步。
“小眉，小眉，你聽我說——”
“不要說了，我還有事，我先去做事。”燕輕眉猛地揮起手打斷了我的話，然后扭過身就跑開了。
我看著燕輕眉的背影，心里的苦水不停地向上反。燕輕眉對方容太敏感了，上次在李蝶的生日party上第一次見面就弄成那樣，真不知道她們兩個是不是上一世的仇人。
“你有槍嗎？你現在就槍斃了我吧。”我對著已經完全愣在一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高玉罡說道——
上午出差，方歸，更新晚了，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