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章 史無前例的沖擊
眨眼間，三個月過去。
林牧的血液里，依然安靜一片。
好像那滴鮮血和神血被他打碎后，就真的徹底消失，不復存在。
這種時候，林牧別無他法，只能繼續等待。
“再等兩個月。”
林牧暗暗一嘆。
兩個月后，他來到無定城就差不多一年。
而當年造化世界眾道神的推算，仙土碎片會在一年到兩年內降臨。
所以，兩個月后他必須時時刻刻坐鎮無定城，不能離開一秒。
否則仙土碎片真的降臨，而他卻不在，那就會被其他人占據先機。
很快又是五十天過去，距離林牧定的期限，只有十天。
此時，林牧內心其實已不抱希望。
這讓他感到深深的遺憾。
一滴仙血和一滴神血，真正的無價之寶，讓黑暗圣主和梵棄都為之瘋狂的東西，就這樣被他浪費。
只是，林牧并沒有后悔。
因為再給他機會，他還是會這樣做。
嗡嗡嗡……
就在這時，他的血液里，忽然傳出一陣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的波動。
林牧微微一征，連忙調轉意念，尋找那波動處。
不一會，他就發現，之前那滴仙血和神血破碎消失的地方，血液在輕微的顫動。
接著，林牧忽然感覺到，在他的血液中，出現了一種看不見的力量。
“道之力。”
林牧瞬間做出判斷，只有道之力才看不見，他能感覺到這力量，不是憑借神魂，而是憑借心靈的直覺。
這力量，最開始還很微弱，隨后就越來越多。
然后這道之力，就融入了他的血液中。
大概三天后，他發現這道之力已完全消失，而他血液中的一滴血液，已出現了變化。
表面上看，這滴血液和普通血液沒區別，可是這血液里面，卻蘊含著一絲絲無形的道之力。
“成功了！”
這一刻，林牧幾乎難以相信，他居然真的成功了。
神血和仙血，真的融合在一起。
這滴誕生出來的新血，才是真正的道血，是最本源的道血。
翁！
下意識的，林牧用心靈去更進一步的感知這滴鮮血。
但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
他的心靈剛觸及這道血，便忽然陷入一陣恍惚。
然后他感覺到，他的心靈無限拔高，以超越一切的速度，往黑暗森林上方拔高。
他的心靈，感知到的范圍越來越廣袤。
越來越多的黑暗森林區域，納入他的心靈中。
一光年、十光年、百光年、千光年、萬光年……
仙宮、無極道庭、不死宮……
一個個勢力，一片片疆土，全部被他的心靈所感知。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好像一個人在想象什么，什么東西就會真實的出現在他的腦海感知里。
慢慢的，他都不知道他的心靈拔高到什么地步，好像整個黑暗森林，超過無數兆兆光年的時空，全部出現在他心靈中。
只不過那些未知區域，會顯得比較模糊，無法像對已知區域那樣清晰的感知。
林牧甚至能判斷出，黑暗森林的已知區域大小，已不能用兆來描述。
更 更多的數量單位，涌入了他的腦海。
有道是，萬萬為億，億億為兆，兆兆為京……
京之上，還有垓、秭、穣、溝、澗、正、載、極、恒河沙、阿僧祇和那由他等。
往小了說，一之下為分，分之下為厘，厘之下為毛、糸、忽和微。
微之下，還有纖、沙、塵、埃、渺、漠、剎那、虛空、清凈、阿賴耶和阿摩羅等等。
現在林牧心靈感知到的黑暗森林已知區域，大概是三個那由他光年，未知區域是六個那由他光年，等于整個黑暗森林，為九個那由他光年，相當于無量光年。
不可思議的是，林牧很快超越了九個那由他的范圍，進入到更高的無量世界之中。
在這無量高的地方，林牧的心靈，情不自禁的往下俯瞰。
轟隆！
這一俯瞰，他的心靈瞬間遭到了史無前例的沖擊。
天吶！
他看到了什么？
他竟然看到了一具身體，一具長九個那由他光年的身體。
那是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那容貌，與他手中的白靈域雕像一模一樣。
所以毫無疑問，這個女子，就是白靈域。
轟隆隆……
林牧的心中，仿佛有無數雷霆在轟炸。
白靈域！
他突然明白了一個恐怖的真相。
整個黑暗森林，居然就是白靈域的身體。
無數生靈居住的地方，居然是白靈域的體內。
仙！
這就是仙！
林牧修煉兩萬多年，所掌控的一切知識，這一刻全部被顛覆。
他知道的一切，都被沖擊的支離破碎。
以前，他一直不明白，什么是仙。
直到這一刻，他終于親眼見到，這就是仙，這就是白靈域。
白靈域，就是黑暗森林。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心神才稍微恢復一點平靜，可依然顫抖得不停。
這事實，對他造成的沖擊，也實在太可怕了些。
然后，他開始仔細觀察白靈域。
因為他知道，這個機會是千載難逢的，就算他再震驚，也必須冷靜下來，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仔細觀察之后，他明白的真相越來越多。
混沌海，位于白靈域的頭部，原來混沌海，就是白靈域的腦海。
在白靈域的心臟部位，有一片林牧的心靈也無法靠近，但覺得很恐怖的區域。
黑暗之心！
要不是意志堅定，林牧幾乎都要心神失守，走火入魔。
黑暗之靈，原來是白靈域的心臟。
只是，讓林牧難以承受的是，他發現白靈域的腦海，就如同他在混沌海感知到的一樣，一片死寂荒蕪。
這說明了什么已經很清楚，那就是白靈域已經死了。
她的心臟還在跳動，那是因為她的肉身太強大，即便歷經九個紀元，441萬億年依然沒有生機斷絕。
不過很顯然，她心臟承受的負荷很大，如今她體內的生靈奪得數不勝數，這負荷更是大到一個極限。
等極限真的到來那一天，她的心臟必定要將她體內的一切生靈全部掃蕩滅殺，從而為她的心臟減輕負擔。
忽然，林牧心靈又是一陣跳動。
他注意到了白靈域的腹部，那里微微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