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回事？”
林牧肅然道。
先天秘境，那就是沒有開發的先天世界，是昔日本源世界的碎片之一。
哪怕再小的先天碎片，都價值不凡。
如果是那種巨大的先天碎片，那么開發出來，化為大世界都不是不可能。
“因為，那先天秘境沒有直通方法，只能穿梭苦海前往。”
黑蒙道。
聞言，林牧面色也變得凝重。
他自然不會不知道苦海。
諸序列世界、先天世界以及他的道界，其實就是漂浮在苦海之中。
即便他實力已經很強，此前也沒想過進入苦海。
苦海太過浩瀚，是真正的無邊無際。
所謂“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絕非說說而已。
“你們是怎么發現這先天秘境的？”
林牧道。
“是一名至圣強者。”
黑蒙沈聲道：“他深入苦海，尋找機緣，結果就遇到這先天秘境，最終卻是隕落，先天秘境的消息，是他隕落前傳遞出來的。”
“帶路吧。”
林牧點點頭，沒有多遲疑。
事實上，他也早就想深入苦海一趟，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誕生于這世間，不親眼看下苦海是什么樣子，那的確有種白來一趟的感覺。
隨后，黑蒙帶著林牧，找到一處空間裂縫。
這空間裂縫，正是位于大數世界和小數世界的交界處。唰！
林牧和黑蒙剛鉆出空間裂縫，無數的狂暴龍卷風就卷向他們。
同時外面根本就沒有固定的氣場和引力定律，完全是一團糟，二人瞬間就砸落到一片大海之中。
這大海很古怪。
每一滴海水都很重，如同超級星辰。
林牧可以肯定，沒有至圣實力進入這，瞬間就會被擠扁，哪怕皇者實力也不行。
剛開始，兩人還能憑借強大的魂力分辨出方向，可過了一分鐘后，就完全摸不著東南西北了。
“喝！”二人同時展開氣數防御。
林牧皺眉：“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耗盡氣數而亡……”
他還沒說完，黑蒙就急吼道：“跑，快跑！”
林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聽就急速往黑蒙的方向狂飆，然后他暗中用魂力觀察后方，頓時就是心頭一驚。
只見一片不知多少萬里高的海浪，轟的朝他先前所在位置撲去，還好他飛的快，否則就會被海浪襲擊。
“這苦海，還真夠變態。”
林牧也不由道。
剛才那一波海浪的沖擊，威力絕對不遜于玉果位至圣的攻擊。
他終于明白，為何小數世界那些下果位至圣都留在望天山上，沒有參與到尋找秘境中。
即便是下果位至圣，也沒法在苦海中活下來。
黑蒙亦是喘息著道：“這還是開始，天曉得等會會發生什么！”
片刻后，那海浪消失了，二人愣了愣。
但僅僅過了十秒鐘，二人耳中就傳來一聲極為狂暴的兇獸吼聲。
嗷嗚！
遠方，狂暴的海面驀地平靜了下，同時伴隨著一聲聲巨獸低沉的喘氣聲。
林牧和黑蒙都一動不動看著東南方向，兩人的心神都是不自禁的緊繃起來。
“黑蒙，你以前可進入過苦海？”
林牧問道。
“來過一次。”
黑蒙道：“不過這苦海中的一切，都難以預估，我上次最開始進來的時候，并沒有這樣兇險。”
汩汩！
兩人說話時，一處海面漸漸出現海浪，然后一直巨大的灰色長角冒了出來，接著是光滑的灰色額頭。
“嗷！”
海的那處再次傳來一聲咆哮，接著便是一陣巨大的海嘯朝著林牧二人方面撲來。二人全力運起氣數防御罩，海水“呼啦”一聲從兩處溢開。
然后他們再次看向那處海域時，都不由目瞪口呆。
那是一只體積大得難以想象的巨獸，它僅僅脖子以上，露在海面的頭顱，便不知有多少萬光年。
一雙冰冷嗜血的綠色巨眼，如同兩片星云，射出紅色的光芒。
然后，這個巨獸居然不動了，就這么靜靜的看著林牧二人，那眼中透露出極度的不屑一顧和藐視之意，或許在它眼中，林牧二人太渺小了，渺小到不夠塞它的牙縫。
呼！
巨獸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似乎認為，它僅需一個呼吸就可以讓面前的兩個小東西永遠的消失。
可隨即它卻是愣了一愣，那兩個小東西身上居然發出兩無形的防御罩，而且竟然依舊懸浮在那里。
巨獸明顯有些惱怒，大嘴驀地張開，一個足以瞬間毀滅普通小世界的巨大水球，轟的朝著林牧二人噴去。
但結果依然一樣，那兩個小東西還是好好的站在那里。
林牧此刻心里也反倒冷靜下來了：“黑蒙，我左，你右，我們必須先行攻擊！”
說罷，他急速朝著左邊飛去，黑蒙也依言飛向右方。
砍柴刀“噌”的無限變大，然后狠狠的斬在巨獸身上，另一邊黑蒙則是拿著一把墨劍，直刺巨獸。
叮當！
巨獸的表皮居然比圣器都堅韌，林牧二人一擊只是在它身上留下了兩道痕跡，但因此卻更是激怒了它。
吼！
巨獸顯然沒料到這兩個小東西這么大膽，當它感覺自己身上傳來些許的疼痛時，它猛然狂嘯一聲，整個身軀頓時立了起來。
它一立起來，林牧二人心中則是“咯噔”一下，此巨獸至少有數億光年之大，簡直駭人。
若是宇宙這種小世界，遇到這種巨獸，恐怕承受不住對方隨便一擊。
即便是大羅天，也會被這種巨獸直接撞碎。
“唰”的一聲，巨獸的尾巴翹了起來，然后狠狠的拍向林牧，同時大嘴猛地朝黑蒙一吸。
林牧毫不猶豫瞬移，接著身軀就出現在巨獸數億光年，而黑蒙則是長劍使勁在巨獸一顆大牙上一擊，隨即借力彈開，可那巨獸的牙齒也沒有受到一點損害。
巨獸當即暴躁起來，尾巴不斷的攪著海水，頓時，海水大幅度的翻滾起來，海嘯也不斷加強著，到了最后苦海上出現恐怕的黑雪。
林牧和黑蒙很快發現，兩人在這里越來越難控制住自己的身形，林牧當即傳音給黑蒙道：“退吧！”
黑蒙也似乎立即點頭，跟這個超級海中變態打，那簡直是在找虐。可是，事情卻是不能如他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