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叫我公子，我就是這酒樓的廚師而已。”亦舒還是頭一回被人這么稱呼，頓時有些不太好意思。他看了顧沛寧一眼，然后進了后廚。
看到棠兒這般態度，顧沛寧算是明白，棠兒只對她一個人有意見罷了，原先她還擔心棠兒的性子，會在吉祥酒樓里得罪別人，可如今看來，是她多慮了。
便也不想繼續跟棠兒說什么好話了，她開門見山道：“棠兒姑娘你要知道，你這次的機會，是劉大娘幫你爭取的，我之前落難，幸得劉大娘相助，所以才會想著報答，倒是無意冒犯棠兒姑娘你，我欠劉大娘的不多，更不會看在劉大娘的面子上，就對你無限縱容，日后你在這酒樓做事，還要經常見到我，我們若能好好相處，井水不犯河水，那自然是最好，但是你若是刻意針對，我說話便不會像今日這么客氣了。”
她話已經說在前頭了，想來以棠兒對她的意見，日后見了她，也不會露出什么好臉色，與其那樣，她還不如先給棠兒一個下馬威。
不久之后，女掌柜也回來了，她看起來有幾分疲憊，見到顧沛寧，倒是露出了笑意：“沛寧，你這丫頭，今天上哪兒偷懶去了，讓我們在那里干忙活。”
“怎么就是干忙活了，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們贏了比試的樣子才回來的。”顧沛寧笑了笑。
女掌柜本來要朝里面去的，見顧沛寧在這邊，她便走過來，在另一側坐下，然后拍拍桌子，讓顧沛寧幫她倒水。顧沛寧知曉她累了，于是幫她倒了一杯水，等她喝下，喘了一口氣。
面上再露出喜色：“沛寧，你可知道，咱們吉祥酒樓今天，在這條街，乃至這座城，都出名了。”
棠兒在旁邊，總算聽出女掌柜的身份，她正想說點什么話，可女掌柜一直在跟顧沛寧說話，她一點都插不上嘴。
好一會兒，女掌柜也才注意的棠兒似的：“這姑娘，是你的朋友？”
棠兒搖頭：“不是，我叫劉棠，想到吉祥酒樓里面做個管賬的，請東家給我一個機會。”
女掌柜瞅了瞅她，又轉過頭來瞧顧沛寧，那目光似有疑惑：“這丫頭說你不是她的朋友，那你向我推薦她作甚？”
原本顧沛寧要是不推薦棠兒，女掌柜本可以招一個更成熟老練的人來，可棠兒這年紀，和顧沛寧相差不了多少，看起來比顧沛寧要大一兩歲，可她做事卻不一定比顧沛寧靠譜。
女掌柜清楚著呢，不是每一個這般年紀的少女，做事都和顧沛寧一樣老練的。
見女掌柜的表情不咸不淡，棠兒咬了咬唇，道：“我上過幾年私塾，也懂得怎么算賬，東家若是給我這個機會，我能做得很好。”
她看起來像是十分迫切需要這個工作，顧沛寧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接下來便是棠兒和女掌柜之間的事情了，她不會再有任何干涉。
女掌柜猶豫了一下，說道：“既然是沛寧推薦，機會自然會給你的，只是凡事有一個適應期，這幾日你先跟著我學怎么管賬，日后你要代替我坐在柜臺算賬，可容不得一點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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