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剛想開口，一道聲音橫插了進來。
“喲，這不是賀秘書嗎？你可是稀客啊！”
賀林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
轉身時，已經換上了一副笑容：“原來是江少爺，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是有緣！”
男人先是一笑，可下一刻，臉色就沉了下來：“那也是孽緣！怎么？姓賀的死了，你這是沒人要了，所以又跑到老東家這里了？”
“哦，對了，正好我成立了新公司，公司里缺個打掃廁所的，你要不要去試試？”
賀林嗤笑一聲：“江少爺抬舉我了！我呢，有潔癖，不去垃圾堆里找垃圾！”
“賀林，你！”
男人豈能聽不出賀林在罵他，他上前就要動手，可想起這是在賀氏，只能暫時忍著。
“行！賀林，算你有種！”
男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下叫我爺爺！”
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了。
賀林朝著男人的方向，淬了一口。
“這種小人，你不用理他！”
林婉柔出言安慰道。
“放心。我沒事。”賀林話鋒一轉：“我是來見老爺子的，麻煩你幫我通報一下。”
“行，你等我一下。”
林婉柔眼底閃過一抹狐疑，但她知道什么事該問，什么事不該問，便沒多言，直接撥通了老爺子辦公室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里面的說法自然同賀林一致。
于是，賀林暫時和林婉柔說了再見，徑直上了頂樓。
幾分鐘后，他出現在了賀老爺子的面前。
“老爺子。”
賀林恭恭敬敬地打了聲招呼。
賀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說話。
賀林落座。
幾個月不見，賀老爺子蒼老了許多，但那雙眼睛依舊如鷹隼般銳利，讓賀林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賀秘書，最近在哪里高就啊？”
賀老爺子聲音沙啞，但中氣十足。
“回老爺子，我最近一直在家，這不想等老板舉辦完葬禮后，我再…….”
賀老爺子打斷了他的話：“什么葬禮？現在明笙的尸首都沒找到，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賀林見賀老爺子始終不肯承認賀明笙已經死了，心頭泛起幾分酸澀。
但為了能讓賀老爺子死心，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是我親眼看著老板他……對不起！老爺子，是我沒能保護好老板。”
他直視著賀老爺子的目光，表情悲傷。
賀老爺子沒有應和他的話，反而問道：“我聽雅晴說，你那天救了她？”
賀林頓時心生警惕。
賀老爺子向來不做無用之事，這個時候，突然提到那件事，難道是雅晴看到了什么，繼而告訴了老爺子？
可他很快就否定了這種猜測。
當時，是他親眼看著賀雅晴跑開的。
思忖間，賀老爺子忽然又問道：“你剛說你一直在家，可我的人怎么看到，你一直在替一位年輕人做事？”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賀林的大腦一下炸開了！
他努力回想每次和老板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有什么遺漏和疏忽，可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什么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