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又一陣的敲門聲,聲音大的像是要把門砸出個洞來。
“艸,大半夜的不睡覺,神經啊!”
賀逸穿著睡衣,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從一樓客房走出來去開門。
“先生,先生求你幫幫我!”
賀逸被突如其來的人猛的抓住了衣服,嚇得睡意全無。
“干…干什么?”
“怎么回事?”裴錚蹙眉,穿著睡衣下來,只覺得煩躁,身后的景策早已穿戴好跟在后面。
程悅檸看著從樓梯上下來的俊美男人,滿滿的壓迫感,一眼就看出來這里他最尊貴。
立即朝他跪下來,聲音急迫:“先生,先生求您救救我朋友,她受傷了,流了好多的血,求求您了!”
少女聲音帶著顫抖,不停的朝地上磕頭,頭發松散,滿臉淚痕,狼狽極了。
“帶出去”
男人冷眼看著這一幕,無情的朝賀逸命令道。
賀逸聳聳肩,表示他也無能為力。
打擾了三爺休息,沒死都是幸運的。
正要把人拽起來的時候,景策認出了她,打斷道:
“等等,爺,她是拍賣會黎小姐買的那個女人。”
三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同看向她,瞳孔驟縮,既然她在這,那受傷的人,該不會是——
賀逸沒了睡意,看著她嚴肅道:“受傷的人,是不是叫黎燕姝!”
程悅檸連忙點頭:“是,她流了好多的血!”
像是一陣風過去,身后的男人早已不見身影。
景策也沒多待,快速到車庫里開車,速度開到最大擋,向商行周的住處開去。
賀逸也立即去找醫藥箱,看向程悅檸,眉心緊皺:“麻煩你去打點熱水,廚房在右面。”
“哦,好好”
裴錚的住處從來不會允許有女人留宿,就算是下屬也不行。
彌蘿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
當賀逸看到裴錚懷里的人時,滿是震驚,臉色蒼白,渾身都是血,如果不是還有點微弱的氣息,都要讓人懷疑是不是一個死人。
明明晚上還是抱著小狐貍,和他們閑聊的一個小姑娘,怎么會變成這樣!
裴錚把人抱到二樓的醫療室里,頭上的青筋暴起,雙眼通紅,向外低吼著:“人呢?”
商行周被景策拽著拖著到門邊,就聽到這么一句吼聲,賀逸也被他這個樣子嚇一跳。
“怎么回事?”
商行周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女,立刻上前檢查著,碰到肩膀時,黎燕姝蹙眉一聲痛哼。
看的其余幾人一陣心驚。
“剪刀給我”
他沿著右側上臂的衣服快速剪下,纖白的手臂上,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血,彈孔格外滲人。
又從她右腹下方精準的剪下一小快衣服,半手大的刀傷深可見骨。
其余幾人瞳孔增大,是刀傷和槍傷。
商行周打開醫藥箱,裴錚這的藥,都是他之前配好的,手術工具,昂貴藥物,一應俱全。
“需要縫針,丙胺卡因呢?”
賀逸眉心緊皺疑問著:“什么東西?”
“丙胺卡因,我之前配好的麻醉藥”商行周急忙看向他們:“你們想讓她疼死啊!”
賀逸想起來,那種藥,老早就用完了,他們這些人,受傷了就直接去醫院,三哥向來謹慎,從來不肯用麻醉。
按他說的話,疼才能長記性。
所以早就沒麻醉藥了。
裴錚看著床上因為疼痛冒起冷汗的小姑娘,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
“來不及了,先保命吧!”商行周拿著縫合工具,一臉為難的看向她:“燕姝,你忍一下!”
傷口處的冰涼刺痛了她的神經,接下來又是一陣折磨,好像身上的血肉正在被人撕扯,又縫合。
四肢神經都在承受著疼痛,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嘴里不禁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右手緊攥,卻硬是沒叫出一聲。
賀逸已經別過頭去,不忍在看下去。
就是一個男人都忍不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受得住的。
裴錚看著她虛弱的身影,眸中心疼之色溢滿,隨即又是懊悔。
凌晨四點多鐘了,幾人站在三樓陽臺處,煙霧繚繞,早就沒了睡意。
“她怎么樣?”
“放心,沒傷到要害,就是失血過多,修養一陣子就好了。”商行周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疲倦。
“多大的仇啊?對一個小姑娘下這樣的狠手!”賀逸想起那血腥的場面,感嘆著,眼中又閃過一絲敬佩。
裴錚低沉的聲音響起,涼薄又狠厲:“查到了?”
景策頷首,猶豫道:“s級雇傭兵”
“去通知卓凌,讓他端了m洲的地下拳場,再卸顧南辭一條胳膊。”
“是”
賀逸兩人看向他,好不震驚。
但肯定的是,這男人生氣了!
賀逸嘴角又勾笑起來,老顧啊!你自求多福吧!
誰讓你御下不嚴,活該。
而遠在m洲的顧南辭正在喝著花酒,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渾然不知即將來臨的危險。
隨即揉了揉,心里樂呵呵的想著。
肯定是三哥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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