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很多東西都可以作假,就比如血緣,基因,只是他們不常發現更不敢相信罷了。”
這一席話一直在少女的腦海里回蕩著,雙眼如同無底深淵,讓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所以她是假的嗎?
“當然,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明錦看向愣神的少女,眉間微擰,有些擔心,輕聲安慰道。
她當然不希望這是真的,就算她再怎么嫉妒云姝,也不得不承認,她在各方面都有著很好的天賦,這樣的人,天生就該是上位者,真正適合北域的人。
而不是像她一樣,遇事只會逃避,一味的求安逸。
況且,她還承受了那么多她所不該承擔的。
但愿吧,她猜的都是錯的。
“對了,你之前是不是做過手術?”明錦怕她多想,又扯開這個話題。
“嗯?”黎燕姝抬起頭,反應過來道:“哦,右耳做過一次,沒多長時間,就前兩個月。”
“你怎么知道?”
這事兒過的不久,還沒多少人知道,更別說她和明錦這么長時間沒見面了。
“耳朵?”明錦想起昨晚幫她換衣服,擦洗身體時看到的疤痕,眉心緊蹙,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問:
“不是心臟嗎?”
她們之前都學過醫,雖說沒有足夠的能力像黎少澤那樣研究藥物,救治病人,但最簡單的識別藥物,分辨以及縫合傷口還是綽綽有余的。
她心臟前的那處目測有五公分長的疤痕,色紅堅硬又突出皮膚表面,明顯就是手術后留下的皮膚表面疤痕。
看邊緣,似乎已經過了很久,起碼有三年時間。
還位于心臟處,那就很奇妙了,這位置一般都和死沾了點關系。
三年前她還在北域,也沒聽說燕姝受過很嚴重的傷。
何況再看向當事人一臉懵圈的神色,明顯自己也不知情。
黎燕姝聽著她的話,看向自己的胸口,昨晚明錦給她換的是條黑色的低領睡裙,低頭一看就能看見露出的傷痕,和她說的如出一轍。
“你就從來都沒懷疑過?”明錦又問向她。
少女瞳眸漸深,搖了搖頭。
她惹過的人,干過的架,自己都記不清了,身上帶著刀痕槍傷,都是家常便飯,哪還記得是什么時候有的。
這手術誰給她做的,黎少澤嗎?
這下是真的怪了,一向都是別人的謎團她去解,現在倒好,輪到她自己了。
她和哥哥到底是不是親人,小叔又為什么要費盡心思的瞞著她事情,祁白兩家人的轉變,還有她自己突然間發現的手術疤痕
為什么還都和她有關。
是有聯系嗎?
想到這,少女面露難色的捏了捏眉心,究竟是她的智商降了,還是這本身就很困難,為什么讓她到現在都沒有思緒,更無從下手。
直覺告訴她,黎少澤不會說,稽邵灼更不會。
至于老爺子,呵呵,去求他還不如讓她去死。
那個糟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心眼比她還多,對他哥老是冷言諷刺,對她小叔也沒個好臉色。
搞得誰欠他錢似的,在那膈應人。
***
北域
宮燕家
亭樓處,年輕俊郎的男人身著白色絨衫,清冷的書卷氣息彌漫在他身上,端坐在石凳前,兩指并夾黑子放在棋盤上,看向對面薄唇輕言:“老爺子,該您了。”
言語中有著相對的恭敬。
再看對面的年邁老人,一身黑色刺繡唐裝,年過花甲,兩鬢斑白,腰背卻直的不行,雙眸閃爍著亮光,精明干練,看著棋盤之上的棋子。
一手著白棋,一手盤著紫檀佛珠,不露神色又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說吧,來找我什么事?”言語之間也透著一股子的威嚴之意,直擊人心。
“權家家主,應當不會閑的專門來找我這個老人家下棋吧。”
話落,權兆揚唇輕笑,手上動作沒有停頓,淡聲道:“確實有事找您。”
“她的身世已經被人知道,邵灼在京城也瞞不了多久,我想很快就會傳出去。”
“聽說您會問卜,我想替她向您求一卦。”
與此同時,權兆看著棋盤上的局面,即使要敗了,也沒露出任何難色,依舊淡若自如,面上帶笑。
權兆這樣的人,可能還是第一次說“求”這個字。
宮燕家的老家主,問卜求命,分毫不差,知道的人卻不多。
“權家小子,你管的未免太多。”
老爺子掀起眼簾,淡淡的朝他看了一眼,盤著那串紫檀佛珠,又道:
“很早之前,我給她算過一卦。”
“結果呢?”
“生死攸關,靠她自己,別人幫不了。”
老爺子走后,只剩下權兆一人端坐在那,男人眉間微蹙,眼睫顫動。
真的沒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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