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的第三天。
頂層的天臺上,兩個年紀相仿的女孩靠在柵欄邊閑聊著。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望無際的海面。
“你可真夠虛偽的啊!”宮燕云姝勾了勾嘴角,毫不客氣道:“之前還說著死都不想回去,現在還不是顛顛的上了這賊船。”
都是一家子出來的,多一個人宮燕岑吟就多一份競爭。
宮燕明錦絲毫不虛,依舊冷冷淡淡:“如果你能給我老爺子手里屬于我的東西,我現在就可以跳進海里游回去。”
“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
她也沒說錯啊,要不是閆烯派人去找她,還威脅她,她會妥協嗎?
真是搞笑,她一個人有吃有喝還自在,誰想回那破地方去,更別說前兩天還贏了幾千萬呢。
她還沒花出去呢!
宮燕云姝:“………”
看著她愣著的面容,宮燕明錦反而來了興趣,嘴角微微上揚:“話說你這么擔心我回去,該不會是怕我占了你長姐的位子吧!”
所有人都清楚,老爺子偏心宮燕岑吟,若不是幾年前發生的那件事,被情愛迷了雙眼,宮燕家的現任掌權人應當是她,要能力有能力,要手段有手段。
而他們也都清楚,宮燕云姝有能力卻沒那心思,從一年前擔任家主,也都是為了宮燕岑吟。
若要換了別人,這么好的時機,早就私底下培養勢力,挪用財產。
就連宮燕宕都說過平時挺精一個人,蠢起來,無人能及。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她這個人最重親情,當年初來北域,經歷過雙親過世,家破人亡,那半年里幾乎沒說過話。
最需要人的時候,是嫡系的那些繼承人陪伴她。
那些人里,或許是出于利用,或許是出于好奇,可幫了就是幫了。
所以她才會為宮燕岑吟守著宮燕家,也會為了宮燕清照顧好她唯一的兒子。
即使她自己都還沒長大。
被這種人交心的人,突然有些讓人羨慕起來。
宮燕云姝笑了一聲,頗有些諷刺的意味:“癡人說夢。”
“放心,我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不求爭權奪利,只會明哲保身,誰給了我利益,我就幫誰。”宮燕明錦道。
隨后,對面的少女也未應答,向外走去。
“云姝”看著她向外走去的背影,宮燕明錦叫了她一聲,聲音不輕不重,眼中情緒不明。
宮燕云姝回過身,掀起眼簾,有些疑問。
話中似是有些猶豫:“如果,我是說如果當年我也會像長姐和宮燕清那么對你的話,或者我在利斯也會像云念一樣,你會對我像對她們一樣好嗎?”
“我是說沒有戒備,沒有私心,無關利益的好,你會嗎?”
可能在這種冷淡涼薄的家族生長,這種親情真的很難讓人尋求的到。
海風很大,她說話的語速也很快,加上游輪行駛的聲音,倒顯得那么渺茫。
宮燕云姝微微蹙眉:“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沒什么”宮燕明錦反應過來,突然間就有些后悔,甚至局促,神色也異于平常的淡漠:“你去休息吧,晚飯前我叫你。”
os:[我在說什么?我剛剛在說什么?這種話是我能說出口的嗎?]
“行”宮燕云姝挑了挑眉,剛一轉身,嘴角上揚。
有些人吶,全身上下就那一張嘴最硬。
又過了兩天
三層棋牌室里
“有飛機不坐,跟著你在海上亂漂,我也是有病。”
一張不大不小的麻將桌上,少女掀起眼簾,幽怨的望著對面的俊美男人,細白的手指摩挲著麻將上的紋路,似是在猶豫著出什么。
她坐這破船都特么要坐暈了。
飄飄蕩蕩是一天,飄飄蕩蕩又是一天。
對面的閆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著手里的牌面,撇開話題,笑了:“你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看你不爽嗎?”
換句話,你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想你死?
宮燕明錦坐在他的一側,打量著自己的牌面,眉間微蹙,淡淡的附和了一句:“應該挺多的吧!”
畢竟她說話這么讓人討厭。
宮燕云姝聳了聳肩,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所以,你想表達什么呢?”
“少爺的意思是,您不覺得從您來m國到離開,這一切都過于順利了嗎?”坐在另一側的段淮,放下手中的牌,淡笑著替閆烯說著接下來的話。
宮燕云姝沒有任何意外,嗤笑道:“你是在說那些蠢貨嗎?不都有人替我擺平了嗎?”
“您知道?”段淮有些意外。
畢竟她的表現實在不像是知道了的樣子。
“傭兵團和職業殺手都算上,應該有將近六十人吧。”
數量上,算多了,畢竟個個都是為財的亡命之徒。
從她一進m國,就感覺到了,有人想要她的命。
當然,有人想殺她,就有人會護她。
所以她送了謝禮給他,雖然說那塊岫巖玉扳指和她的命相比不值一提,但好歹也是一份謝意嘛。
在暗處,她每段時間都會感覺到有狙擊槍在瞄準她,甚至有不少人追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短短幾天,她身邊最不缺的就是血腥氣息。
可惜啊,都死了,掀不起一點動靜不說,甚至于她不想知道都可以不用知道。
就和其他學生一般無二。
“云姝小姐很敏銳。”段淮夸贊道。
宮燕明錦朝他那看了一眼,淡淡道:“敏銳的洞察力是騰沖的基本課,她要是察覺不到,才丟人吧。”
一旁的少女哼笑一聲,打趣道:“你就嫉妒我吧。”
不知不覺中,桌上的局面已變,她面前的牌面反而到了最差的地步。
“有時候,運氣也是一種實力。這話說的真實在,沒運氣就要沒錢嘍。”宮燕云姝把自己面前的籌碼推了一大半給其余三人。
都是從北域出來的,一個個精的跟鬼似的,遇著空子就往里鉆。
一個沒注意,竟讓他們贏了不少。
現在她面前的籌碼反而是最少的了。
段淮的都比她多。
“接著裝”閆烯掀起眼簾看她,嘲諷笑道:“誰不知道你們宮燕家最有錢,誰不知道你們宮燕家最有錢的就是你。”
宮燕明錦來了興趣,附和的點頭,嘴角彎起:“閆二哥這話說到正點上了。”
宮燕云姝是真有錢,北域里,其他人明顯的權勢,她顯現出來的是錢財。
誰也不清楚,她到底有多少,別人是數不清的那種,她是記都記不清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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