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外交會,大佬云集。
不只是華國各省市的高層經商人,還有國外華僑,身價上億的老總,總之就是為了之后在國內擴展人脈,能有更好的合作。
一樓最里處三四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面上略顯擔憂。
“我最近心里總是莫名其妙的慌亂。”
“你說,我們做的那些事要是被上面的人知道了————”其中的一位中年男人黃總小聲后悔道:“都怪我當時鬼迷心竅!”
“誰說不是呢,我這一天天提心吊膽的,就怕哪天上頭直接派個本家的人過來查。”
“和前幾次派來的人不一樣,那可是個財閥家族啊,里面的繼承人能活到現在,哪個不是狠角色?”
“行了,那些賬本都被做的那么齊全,再怎么查也只是堆算不清的賬,誰能怪在我們頭上?”另一位中年男人李總緩和著心情嚴聲道。
“就算被發現了,也只能說明我們辦事不力,頂多被降職,死不了。”
這些都是多年前宮燕一族明面上派往華國的商人,能來到這種宴會,想必也是排在富豪榜上有名的商人。
可惜,貪心不足蛇吞象,在近幾年和外族人勾結,將手中宮燕名下的分產全部變為他們自己的私產以至于家族在這里的經濟嚴重性下降。
難怪前陣子派了那么多的下屬過來查,各種各樣的原因,就是說不明白錢丟在哪。
光是每年宮燕家分給他們的本金就不是小數目,就算其他家族商業競爭力強勁,也不至于降為負值。
原來吃里扒外的東西就不止一個。
早就商量好了,互相給他們打掩護,再加上霧都的那些人幫助,輕易查到就怪了。
少女環胸站在二樓處,戴著口罩看著下面圍在一起的那幾人,雙目之中盡是冷意。
“寶貝兒,你這是生氣了嗎?”鐘曦手隨意搭在她的肩上,站在一旁輕笑道:“為那么一群老東西發火,不值當的。”
二樓的二人在望向底下的人,而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也有人在回望著她們。
“看什么呢?”賀逸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空落落的一片,什么人都沒有。
“沒什么。”男人回過頭,唇線微抿。
與此同時,二樓處的兩人順著環形樓梯走下來,氣場強大而神秘,一時間吸引了樓下所有人的視線。
只見那位戴著黑色口罩的藍發女孩慢條斯理的去往最里處那幾位頗有名氣的老總面前。
其他人也跟著安靜下來,感覺等會會有一場好戲登場。
藍發女孩就這么冷眼打量著他們,即使戴了口罩,看不清面容,聲音卻冷的像是碎了冰的刀子,輕笑道:“幾位叔伯可真讓人驚喜啊!”
旁觀的那些人摸不準她的身份,原本以為那些人會不以為重,誰知道下一秒那幾位老總似是想到了什么,雙目瞪大,立即呈現出卑躬屈膝的模樣。
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害怕,低頭恭敬道:“云姝小姐”
旁人眼中露出驚詫,那幾位老總明明頗有地位,為什么要對一位年輕的小姑娘彎腰低頭。
云姝小姐,國際上也沒有哪個顯赫的家族是以云為姓的啊!
又聽其中的一位老總忐忑道:“您……怎么親自來了,還這么突然?”
少女抬眸看他,聲音輕的深入人心:“那你希望上面派誰來啊?”
“還有,我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噢!”
聽到她這話,那幾人心里更慌亂起來。
“幾位叔伯好本事啊,給我留了一堆爛賬,是打算讓本家來給你們填這個空婁子嗎?”
“屬下不敢。”
只有面對宮燕嫡系的人,他們才會下意識的自稱屬下。
他們也沒有想到這次宮燕家會讓宮燕云姝過來。
“就一天”少女看向他們,輕聲道:“是砸鍋賣鐵,還是上街乞討,缺了多少東西,給我按三倍補回來。”
“補的回來,去坐牢,補不回來,就去死。”
隨后看向他們身體微顫的模樣,輕笑出聲:“懂?”
“是”那幾人驚恐的應聲道。
他們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在宮燕嫡系人面前,連最基本的辯解都做不到。
宮燕云姝和派過來的那些人不一樣,糊弄不得,她說你是錯的,你就得是錯的。
其他人看的心底震驚,這個年輕女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身份,才能讓那些人唯命是從。
…………
“鐘老板?”不遠處的一位西裝男人認出了一旁中性打扮的女人,不確定道。
鐘曦轉過身,半闔著雙眼,打量著叫他的人,好一會兒,才走過去打招呼:“伯爵先生,好久不見啊!”
賀逸不經意的往邊上一瞥,好家伙,他說呢,一個男人怎么能精致成這樣,臉上濃重的妝容,純黑里衫露出鎖骨,灰發銀鏈,眉眼帶笑,痞氣十足。
原來就是個女人。
“鐘老板怎么會想來這?”那位伯爵先生笑著開口道,似是有些驚詫。
這可是北域有名的狡猾商人,那剛剛的藍發女孩應該也是那個地方來的。
難怪那些人這么怕她。
“瞧您這話說的,好像人家的腿長在您身上似的。”鐘曦彎唇揶揄,直直的看向他道:“一把年紀了,多管閑事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哦!”
喬伯爵:“…………”
這次來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自然也有少數人去過北域她的地下銀行存過東西,有緣的也會見上兩面。
像眼前的這位中年男人,一年前剛去過她那里,與她有過點交情。
她從不和別人說廢話,也從不顧及別人的顏面。
賀逸聽到后,不由得想笑,確實也發出了的聲音,等抬頭時,正好看見那女人正眼打量著他。
賀逸:“…………”
看著我做什么呀,人家和你認識,我和你又不認識。
誰知女人下一秒手里的酒杯自顧的向他碰了碰杯,調侃道:“沒關系,笑吧,愛笑的男人運氣總不會差。”
賀逸:“…………”
這是什么鬼,她在夸他運氣好?
當看到朝他們緩緩走來的男人時,鐘曦面上的笑容逐漸消散,神色也正經過來,還是打了聲招呼:“裴先生”
“鐘老板”裴錚回應道。
“還真是讓人意外呢,原來裴先生是華國人。”鐘曦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心虛。
“當然,還得多謝謝鐘老板之前的照顧呢!”男人在‘照顧’那兩個字上明顯重了重,一片冷意。
鐘曦估計自己應付不來,給那邊的少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過來。
宮燕云姝黛眉上挑,朝這走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怎么說呢,氣氛僵硬,看到對面的幾人時,也沒有意外。
反正遲早都是要見面的。
“怎么了?”她看向鐘曦開口道。
鐘曦轉過身來,摟住她另一肩膀,小聲道:“寶貝兒,我今晚可能要尸骨無存了。”
云姝蹙眉,就聽見她小聲道:“看見你對面的那個男人了嗎?”
她指的是裴錚。
“他也是我上三層里尊貴的客人之一,我之前看他太有錢了,就坑了他,結果第二天就讓人燒了我的住處,要不是我跑的快,我也得栽里頭。”
“…………”
你是個會做生意的。
原來他也去過北域。
云姝掀起眼簾,才發現那男人一直在看著她,隨后摘下口罩,彎了彎唇道:
“裴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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