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薇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就像是長輩在教訓晚輩一樣。
話音落下,孫姨忽然沖了過來,臉色大變。
“你胡說什么!陳先生怎么能向我道歉!”
“你這女人真是有病,拿著你的東西趕緊滾!”
孫姨有些生氣了。
陳師行可是小姐的貴客,讓陳先生給她道歉?這女人不是誠心害她嗎!
將那幾個禮物扔了過去,砸在王雨薇的身上,直接給她砸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陳師行搖了搖頭,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走回了院子里。
王雨薇臉色難看至極。
“孫姨,您是不是誤會了!他就是個保潔,我讓他給您道歉是應該的啊!”
孫姨簡直無語,“蠢女人,趕緊滾,別在這害我!”
孫姨趕緊快步走了回去,關上了門,要是讓小姐知道這事兒,萬一炒了她的魷魚,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王雨薇抱著禮物,滿臉通紅,尷尬的無地自容。
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送禮被人給趕出來的!
真是丟臉至極!
都怪這個陳師行!
當個破保潔而已,居然還狐假虎威了起來!
他之所以牛逼哄哄的,無非是因為這房子的主人身份不俗。
可人家身份不俗,跟你有什么關系?你一個保潔有什么可裝的?
這種人,難成大器!
王雨薇怒氣沖沖的上了車,花了幾萬塊,連宋總的面都沒有見到!
真是倒霉!
回到公司辦公室里,助理立刻端上來一杯剛沖好的咖啡。
坐在豪華大辦公室里,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
她現在已經是人上人了,以后的人生軌跡也會扶搖直上。
像陳師行那樣的人,已經配不上她,跟他生氣實在是沒必要。
要想當她的男人,除非,是蔣浩天這樣的富少才有資格。
忽然,辦公室的門推開。
進來的,是蔣氏集團的董事長,蔣浩天的父親,蔣震。
“蔣總!”
王雨薇趕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
蔣震點了點頭,說道。
“浩天已經一天都聯系不上了,你去找一找他,看看是不是又在外面鬼混了。”
王雨薇皺了皺眉,點了點頭。
“是,蔣總!”
蔣震道,“雨薇啊,我很看好你,浩天這孩子喜歡花天酒地,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是個女強人,他是個紈绔子弟,你們挺相配的。”
“以后你成為我蔣家的兒媳,這蔣氏集團,自然會慢慢交給你。”
“你是個做大事的女人,明白么?”
王雨薇立馬點了點頭。
本來肚子里的不滿一下子煙消云散了。
女強人就應該有女強人的覺悟。
蔣浩天不過就是個跳板而已,花天酒地什么的隨便吧。
“好,我這就去找他。”
王雨薇獨自一人開車來到了紫云會所。
推開蔣浩天的房門,看到兩個女人躺在床上,頓時臉色一沉。
不過再仔細一看,房間之中,并沒有蔣浩天的身影。
而且桌子上還有一把刀,以及很多血跡。
王雨薇臉色大變,糟了,蔣浩天出事了!
......
得知此事,蔣家震怒!
“混賬!太放肆了!在江州地盤,還有人敢跟我蔣家叫板?!”
“你們紫云會所是怎么辦事的!?”
紫云會所的老板此時站在蔣震面前,渾身發抖,差點就跪在地上。
“蔣家主,此事是我大意了。”
“我已經查過了,抓走蔣少爺的,是一個姓陳的小子,據說是當年陳家的人!”
蔣震眉頭緊鎖,“陳家?莫非是陳家那個走失的病秧子少爺?”
“很有可能!”
蔣震冷哼一聲,“一個窩囊廢而已,能掀起什么風浪?暗中除掉就是了。”
蔣震攥著拳頭,臉色陰冷無比。
“浩龍!去把你弟弟弄回來!順便把那個姓陳的,沉到江里喂魚!”
“是!”
蔣浩龍,蔣家大少爺,蔣浩天的哥哥。
相比于二少爺的紈绔,蔣浩龍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龍。
開著一輛邁巴赫,蔣浩龍一路疾馳,來到了陳氏醫館。
看到醫館重新開業,果然是陳家余孽回來了!
門口的狗籠子里關著的,正是蔣二少!
蔣浩龍頓時瞳孔一縮,滿臉震怒。
“找死!!”
“姓陳的,給我滾出來!”
將他蔣家的二少爺關在這種狗籠子里,還放在街邊,簡直就是對蔣家赤裸裸的侮辱!
房門打開,陳師行緩緩的走了出來。
“你也是蔣家的人?”
“我是蔣浩龍,蔣家大少爺。”
陳師行搖了搖頭,有些失望。
蝦兵蟹將,沒什么意思,若是蔣震來了,還能有趣一點。
看到陳師行輕蔑的眼神,蔣浩龍大怒。
“小子,你他媽找死!”
話音落下,蔣浩龍猛然從腰間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冷冷的說道。
“你個窩囊廢,茍延殘喘的活著不好嗎,非要挑釁我蔣家!你他媽活膩了吧!”
看到那黑漆漆的槍,陳師行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
“我不太喜歡別人用槍指著我。”
蔣浩龍冷笑,“那你就去死吧!”
剛說完這一句,蔣浩龍頓時扣動扳機。
砰!
此時的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對他弟弟如此折辱,這要是傳出去,蔣家豈不是顏面盡失?
然而下一秒,想象中陳師行應聲倒地的場面并沒有出現。
鬼魅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他的后面!
“我說了,不喜歡別人用槍指著我。”
一句話,讓蔣浩龍毛骨悚然,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怎么可能!
這陳師行的速度怎么可能比槍還快?
他就是個窩囊廢,以前出門都要有人推輪椅的病秧子,怎么能有這樣的速度?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脖子。
陳師行的拇指和食指按住了他頸椎上的兩個骨頭,瞬間用力。
咔嚓!
一聲脆響,蔣浩龍的身體瞬間就軟了下來,如同死狗一樣,癱軟在地上。
分筋錯骨手!
這是真正存在的一種功夫。
陳師行這一捏,直接將蔣浩龍的脊椎捏斷,從一個健康的大少爺,眨眼之間就變成高位截癱。
陳師行拎著他的脖領子,直接扔進了狗籠子。
“跟你弟弟做個伴吧。”
“哥!”
看到蔣浩龍也被扔了進來,蔣浩天臉色難看至極。
兩兄弟癱坐在籠子里,互相對視,面如死灰。
......
處理完蔣浩龍之后,一輛賓利停在了陳氏醫館的門口。
車上下來的,是宋婉兒和福伯。
看到門口狗籠子里的兩個人,福伯頓時臉色大變。
“這是蔣家的兩個少爺!這陳師行瘋了吧!”
宋婉兒也皺起眉頭,快步走了進去。
“婉兒,你來了。”
宋婉兒點了點頭,有陳師行的針灸,她身體已經徹底好了,她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就知道陳師行不會這么善罷甘休,肯定要鬧出點動靜,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鬧得這么大。
把蔣家的兩個少爺困在這狗籠子里面當狗養,這未免太夸張了。
若是蔣家真的傾巢出動,恐怕很難收場啊!
宋婉兒道,“師行,你準備對付蔣家了?”
陳師行點了點頭,“總要有個突破口,蔣家就當我殺雞儆猴吧。”
“更何況,他們敢給你下毒,光是這一點,我就不會放過他們!”
宋婉兒心中感動,不過還是眉頭緊鎖。
陳師行以前身體不好,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如今雖然成了神醫,但是想對付蔣家,光靠這點手段還是有些困難的。
“蔣家之所以能在江州站穩腳跟,主要是依靠華隆財團的支持,若是能夠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系,蔣家便不足為懼。”
華隆財團?
陳師行猛然回憶起十年前的往事。
十年前陳家滅門的時候,整個江州如同一片死寂,輿論一邊倒。
所有人都在說陳家做的是泯滅人性,喪盡天良的生意,才會遭到滅頂之災,說陳家是活該!
甚至都沒有人提出要去調查兇手是誰,陳家滅門,反而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唯獨華隆財團的老總華夫人,曾經多次在媒體面前呼吁調查此事,要給陳家一個公道,要讓陳家沉冤得雪。
雖然沒能讓陳家大案水落石出,但起碼打碎了謠言的傳播,保住了陳家的名聲。
說起來,這華夫人也是陳家的恩人。
“華夫人現在如何?”
宋婉兒面色凝重,搖了搖頭。
“華夫人重病,情況不是很好。”
“作為一個單身女性,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都沒有找過男人。”
“為了有個孩子,自己去做了試管嬰兒,但是身體情況不好,孩子出了問題。”
“醫生說過,這個孩子,可能就是她唯一的生育機會了,誰能幫她保住這個孩子,誰就是華隆財團的恩人!”
陳師行皺了皺眉,華夫人的恩,是時候報了。
“婉兒,替我引薦一下,我去救她!”
......
半個小時之后,福伯將陳師行送到了華夫人的別墅門口。
面對陳師行,福伯的臉色稍微有些尷尬。
“陳先生,華夫人的身份非同尋常,里面可能全都是各路神醫,您說話辦事一定要小心謹慎。”
陳師行點了點頭。
“知道了。”
進入別墅,里面人山人海。
全都是穿著白大概帶著厚厚眼鏡片的老大夫,以婦產科的女大夫居多。
所有醫生圍著病床,床上躺著一個女人,三十多歲,風韻十足,挺著肚子面露痛苦之色。
看肚子的大小,應該已經九個月,馬上就要臨盆。
這個時候孩子出現危險,恐怕不是小事。
所有醫生都面露難色,其中一個戴眼鏡的老太太說道。
“華夫人,我們盡力了,這孩子真的保不住,若是再不動手術引產,恐怕您的性命就要危險了!”
華夫人臉色難看至極。
“不行!給我保住我的孩子!孩子要是沒了,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