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寵妾滅妻這侯門主母我不當了 > 第47章 私會
  第47章

  “嚴媽媽,世子找您。”

  嚴媽媽才剛服侍了老夫人睡覺,就有丫頭過來傳話了。

  她一臉納悶:“找我什么事?”

  丫頭說:“奴婢也不知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

  嚴媽媽整了整衣服,出去見陸爭流,心里暗暗想著,有什么事不方便進與壽堂里說嗎?還要派丫頭過來傳話。

  莫不是葛寶兒那里出了什么事?

  又覺得不可能,有四個婆子守著,插翅也難逃,她還能翻出什么浪來?

  “世子?”

  陸爭流站在院墻外面,轉過身問:“嚴媽媽,祖母睡了?”

  嚴媽媽點頭:“睡了。世子這是怎么了?今天家里來了親戚,還問起您,您怎么也不來見見,佳大姑奶奶很是惦記您呢!”

  “我知道。明天我就去找大姐謝罪。現在有一件事要麻煩您……”

  嚴媽媽笑:“世子有什么事說吧,還跟老奴講客氣?”

  陸爭流低聲說:“我想見一見寶兒,勞煩您幫忙支開偏院的婆子們。”

  他一個男人,也不好夜闖進去。

  現在親戚借住在家里,今晚他敢過去,明天大家就都會知道。

  嚴媽媽一聽就忐忑了,和陸爭流往旁邊走了幾步,生怕被院子里的丫鬟們聽到他們說話。

  “世子,這……您這會兒要去見表姑娘有什么事?等過了這一陣子不成嗎?”

  陸爭流抿抿唇,無可奈何地說:“是慶哥兒想見他娘,今天他已經自己偷偷跑過去了,還哭啞了喉嚨,說他娘也想見我。我還是得去一趟。”

  嚴媽媽臉都黑了。

  這個葛寶兒,都禁足了,手還伸得那么長!

  還真是小看她了。

  嚴媽媽也不好現在指責什么,絞著帕子說:“世子,我可以替您支開看守的婆子。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陸爭流感激道:“我觀祖母近日氣色不好,您先別告訴祖母。”

  嚴媽媽嘆氣:“我知道。”

  兩人一起往偏院走,她還特地囑咐一句:“您不要怪老奴多嘴,表姑娘實在不簡單,您去見她多敲打敲打,別反而進了她的圈套。”

  “好。”

  陸爭流當然不認為葛寶兒有什么“圈套”下給他,她還沒那個手段。

  但她現在的舉動,確實讓他有些煩躁。

  嚴媽媽去了偏院,支開婆子們,以及丫鬟五兒,和陸爭流說:“您進去吧,晚上婆子們就不過來了,但是五兒還會過來,您半個時辰內務必出來。”

  “多謝。”

  嚴媽媽也怕出意外,自己在外面親自看守著。

  陸爭流進去之后,葛寶兒正趴在桌上,神情懨懨,見了他來,也不激動。

  “聽慶哥兒說,你病了?”

  他走過去問。

  葛寶兒抬起頭,一雙眼睛紅紅的,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后便是低聲痛哭著。

  “阿正哥,我想出去,我想隨時都能見慶哥兒。”

  “這里清凈,祖母也是為了你好。”

  見油鹽不進的樣子,陸爭流只好皺著眉說:“現在不是時候。再等等。”

  葛寶兒抓住他的袖子,問:“阿正哥,可是我不想等了。我……我不想做什么正室嫡妻了,我……”

  “你什么?”

  陸爭流不解地看著她。

  葛寶兒咬著唇:“我不能像這樣見不到慶哥兒,見不到你!我受不了!”

  “難道你想做妾室?”

  陸爭流臉色冷冰冰的,立刻否決:“不行!”

  他幾乎有些生氣地甩開了她的袖子,說:“我答應過,不會讓你做妾室。”

  “寶兒,你說過的,你小時候……所以你這輩子絕不為妾。”

  陸爭流想從她眼中看出一絲掙扎,但是沒有,葛寶兒很失落地垂著腦袋,淚如雨下:“可我現在連妾都不如。”一臉痛不欲生的樣子。

  “寶兒,是我不好。”

  畢竟是青梅竹馬的女人,又為他生了孩子,陸爭流十分不忍,將她摟入懷中。

  “別哭,我答應你了。”

  葛寶兒從他懷中出來,仰著腦袋追問:“什么時候?”

  “這是侯府,不是澧陽鄉下,侯門有侯門的顏面和規矩,我長姐回門,總不好在她夫家人面前辦這種事。等夏家的人走了,我就馬上和祖母還有……藺云婉,說這件事。”

  葛寶兒只能點頭。

  陸爭流要走了,走之前叮囑她:“你暫時不要再見慶哥兒,他要是到門口了你也別露面。”

  “為什么?”

  “他還小,做事說話不知道分寸。如果讓人現在就知道……不好。”

  “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咣”一聲,木門一合上,整個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葛寶兒看著晃動的微弱燭光,心里一點點像雪山融化一樣寒下來。

  “是讓人知道不好?還是讓藺云婉知道不好!”

  她抄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臉色蒼白。

  “不,不能等親戚們走……”

  她太清楚了,等夏家的人一走,她就更沒機會了。

  “五兒,五兒。”

  葛寶兒喊了幾聲。

  五兒回來了,聽到聲音進門,驚訝了:“姑娘,杯子怎么碎了。”又看看葛寶兒的臉,更是奇怪:“姑娘,你怎么哭成這個樣子。”

  葛寶兒拉著她的手,說:“我……五兒,我現在只有你了。”

  五兒小心翼翼地說:“還有慶少爺,他、他不是也和您關系好么。您搬到這里來,他還惦記著你呢。”

  起初表姑娘吩咐她去找慶少爺的時候,她也奇怪。

  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么能夠牽扯在一起?

  她也是抱著試試的態度去找慶少爺,沒想到慶少爺還真的來了,還跟表姑娘十分親近關系好的樣子。

  “應該是在與壽堂里相處出來的感情吧……”

  當時她守在門外,就是這么猜測的。

  但總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葛寶兒神情凄苦地說:“他畢竟是個孩子,雖然記得我之前對他的好,可也不如你我感情深厚。”

  五兒有些不自在:“姑娘別這么說,伺候您是奴婢應該做的事。”

  “聽你怎么說,我不知多開心。對了五兒,你再幫我一個忙……”

  五兒有點抵觸:“什、什么忙?”

  葛寶兒一說,她就想拒絕,可是耐不過葛寶兒一直央求:“五兒,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幫我了。”

  五兒半推半就地答應。

  葛寶兒笑了笑說:“好五兒,幸好有你。我們一起把瓷片收拾了吧。免得割傷了咱們。”

  “姑娘,不早了,你去休息,奴婢來就行了。”

  “五兒,你和我還這么客氣……”

  葛寶兒和她一起撿瓷片。

  天清氣朗的一天。

  藺云婉在院子里侍弄菊花,就快到開花的季節了,她已經先吩咐人在她屋前擺了好幾盆。

  “夫人,您還親自伺候這些花?”

  萍葉遞了一把剪刀過來。

  藺云婉接了剪刀,回憶起以前在閨閣里的日子,笑著說:“以前沒出閣的時候,天天都是琴棋書畫、詩酒茶花,不像現在,都許久沒有好好養過一盆花了。”

  說起花,她問萍葉:“園子花廳里的花都布置好了嗎?”

  “昨兒就快好了,袁媽媽一會兒要過來回話,您問問她就知道了。”

  藺云婉點點頭:“明日才是正式為夏家接風洗塵的正式宴席,到時候咱們兩家男女老少都在,出不得差錯。”

  “奴婢知道。”

  萍葉往院們外一看,笑著說:“大少爺過來給您請安了。”

  “已經給他放假了,怎么又來了。這孩子……”

  藺云婉嘴上這么說著,手里已經要放下剪刀了。

  陸長弓走過來,作揖請安,看著廊下的花說:“母親什么時候養了這么多繡球花?”

  萍葉努嘴道:“大少爺什么眼神,這是菊花。”

  “雖然只是花苗,可也開了一點花了,您怎么連這也認錯了?”

  陸長弓眨眨眼,走近一看,才赧然說:“我看錯了。”又小聲道:“是要到八月賞菊的季節了。”他懊惱自己在母親面前居然這么蠢笨,這點都想不到。

  “進來說話。”

  藺云婉放下剪刀,問他:“昨晚又頭懸梁了?練到什么時辰才去睡覺的?”

  陸長弓抿著唇說:“……也不是很晚,子時前就睡了。”

  萍葉吸了一口涼氣。

  “子時!大少爺您怎么不干脆等天亮算了。”

  藺云婉嘆氣說:“你這樣很傷眼睛。”跟他提起了父親:“你外祖父不到五十的時候,就老眼昏花了。難道你想像你外祖父一樣,一丈之內自己的親人都不認得?”

  陸長弓忙說:“兒子不要。”

  “兒子認得母親的,什么時候都認得。”他小聲辯解。

  藺云婉不說話了。

  陸長弓認認真真地認錯:“兒子以后不會再練那么晚了。”

  藺云婉臉色好了些:“坐下吧。”吩咐丫鬟送早膳過來。

  陸長弓坐下和她解釋:“母親,兒子不是沒把您的話記心里,只是每次寫著寫著,忘了時辰。”

  藺云婉笑:“知道了。”

  天生的讀書料子,練字都能入迷。

  竹青姨娘來了,看到陸長弓,和藺云婉請了安,說:“夫人,妾身說幾句話就走。”

  陸長弓自覺地低著頭,不聽兩人說話。

  竹青在藺云婉耳邊小聲說:“昨晚上,嚴媽媽把偏院的婆子都支走了。世子一天都沒在人前露面。慶少爺的喉嚨今天也啞了。”

  藺云婉沖著她笑。

  這個竹青,還真是厲害的劊子手,刀刀砍中要害。

  “好了,你先回去吧。等我閑了你再過來。”

  “妾身告退。”

  竹青笑著走的,葛寶兒想勾搭上世子,做武定侯府的姨娘?沒門。

  還沒個正經身份,就敢攛掇著世子讓她喝避子湯,真要成了侯府的姨娘,不知要怎么蹬鼻子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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