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寵妾滅妻?重生嫁奸臣奪你狗命! > 第605章 拓跋梟回來了
  誰也沒料到,聽到這話,貝王爺卻突然語不驚死人不休:“若是如此,本王也可娶沈姑娘為正妃!”

  “……”

  眾人感覺自己人都麻了。

  他們原以為,貝王爺就要這么放棄了,沒想到,居然愿意許沈楠楠做正妃!

  這簡直……簡直是荒謬,這沈楠楠的身份,哪里配給貝王爺做正妃!

  眾人恍惚間,忍不住想到,這位沈小姐到底有什么魅力,讓兩位王孫貴族當著皇上的面都這么爭了起來。

  蘇幼月也沉默了。

  她也沒想到,貝王爺怎么突然腦子一抽,就說出這種話來。

  自己先前在他面前露出的那張臉確實不堪入目啊,他到底是怎么瞧上的?

  其實貝王爺倒真不是瞧上她那張臉了。

  只是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白月光的殺傷力,誰懂?

  她只要站在那,有三分相似,什么都不用說,就已經贏了。

  感覺至上。

  所以貝王爺才會對這沒有幾面之緣的沈小姐印象深刻,還一定想要將她接進府。

  不過他之前也沒打算娶她為正妃,之所以承諾正妃之位,完全是因為跟赫連凜賭氣。

  在燕京的時候,他跟謝淵搶蘇大小姐就搶不過,他只能被迫放棄,都到自家了,又被赫連凜搶沈大小姐,貝王爺不蒸饅頭爭口氣,還非要跟他爭到底不可。

  他說出來是暢快了,可卻沒瞧見玄明帝的臉色都沉了。

  這沈家接回來的小姐,他早有耳聞,性情乖張,肆意妄為,是個渾然不管不顧規矩的,讓貝王爺娶回去做個側妃,倒也沒什么,可這般品性的女子做他的正妃,定然只會帶著貝王爺學壞。

  所以他有意將這沈小姐指給赫連凜,但如此又無法給弟弟臺階下,于是正想尋個借口,將這事先搪塞過去,借口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啟稟陛下,拓拔將軍已經回都。”

  玄明帝原本略帶渾濁的一雙老眼肉眼可見地亮了好幾分:“拓拔將軍回來了?到哪了?還不快讓他來見朕!”

  若是說玄明帝看到貝王爺,語氣變得溫柔親切許多,這會兒聽到拓跋梟,更是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謂熱切。

  蘇幼月聽到這個名字,幾乎是肌肉記憶般擰眉。

  “回稟皇上,拓拔將軍剛剛進城,已經往宮中前來進見,想必不到一炷香的時辰就能到。”這圣都城的任何勢力都知曉,皇帝無比注重拓跋梟,所以拓跋梟每次回都之后不論到了哪,都有人傳遞實時消息。

  “好,好好,總算回來了……這拓跋梟,可真不聽話,朕三番五次召他回來,都推三阻四的。”玄明帝雖然是在抱怨,可誰也聽得出來,那是親昵的埋怨,根本就沒有生氣。

  “皇兄……”貝王爺出聲提醒。

  玄明帝卻笑道:“皇弟,你婚事之事容后再議,今日我們先為拓拔將軍接風洗塵。”

  眾人都暗道,這他拓跋梟又不是打了勝仗歸來,反而之前還深陷大盛險些就回不來了,鬧得皇上都派兵準備攻打大盛,不給他治罪也就算了,還要為他接風洗塵。

  可任誰都知道,他們這位天子對拓跋梟比對親兒子都強,對那些兒子們一個個還嚴格得要命,對拓跋梟卻是無底線地縱容,所以誰也不敢二話。

  那位子上坐著的皇子們年紀都已經不小,按理說該是已經穩重的年紀,可聽到拓跋梟的名字,臉上都有顯而易見的怨氣。

  貝王爺見狀,也只得先作罷,只是坐下之前,憤憤看了赫連凜一眼。

  赫連凜卻像是沒看到他的眼神,徑直找了位置坐下后,看向蘇幼月。

  蘇幼月跟他對視,混亂的心緒才穩定下來,她無法確定,以拓跋梟的敏銳力,見到自己會不會認出自己來。

  但謝淵在這,她就沒那么慌了。

  拓跋梟還有一會兒才來,宴會繼續,絲竹聲響起,臺上有舞女翩翩起舞,陸續有貴族們起身,或相互敬酒,或臨時離場。

  宮人們前來倒酒或是倒茶,蘇幼月提前交代過,所以小太監過來時,給她倒了一盞熱茶。

  她抬眸看了眼這生得白凈的小太監。

  小太監愣了下,而后立馬對她笑了下,退下去了。

  “小姐,怎么了?”青蘿察覺到她的異樣,俯身低問。

  “青蘿,等一會兒,你去幫我跟小順子公公捎句話。”蘇幼月笑了笑。

  青蘿立刻應下,過了一會兒,才離開去尋那小順子公公的身影。

  蘇幼月坐在位子上,抿了口茶,悠悠等著她。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她便回來了。

  宴會上人多,她的離開又回來并未引起太多人注意。

  又過了一會兒,外頭終于傳來聲音:“拓拔將軍到——”

  蘇幼月手中的茶盞一頓。

  那個青年出現的那一刻,她發現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太過鎮定,一方面是恨,一方面也帶著對難以掌控的瘋子的忌憚。

  毋庸置疑,來人絕對是個瘋子,他一出現,那銳不可當的氣勢便叫人下意識避其鋒芒,他連普普通通的走路都走出來有鋒有刃的利器之感,一雙藍綠色的妖異眼眸,所到之處,無人不躲。

  只是今日的拓跋梟還和往日有些不同,他剪去了長發,不再留那些標志性的碎辮和銀飾,頭發從額前到脖頸逐漸加長,最長不過肩頭,茂密蓬松,從額前向后的方向卷曲。單看發型,這發型簡直像是炸了毛的犬類,還帶著一絲女氣。

  然而,他身上有一種狼性,生生將那蓬松的短發的女氣感壓了下去,顯出一種放蕩不羈之感來。

  不論是大盛還是東榮,毫無疑問,都奉行孝道,體之發膚受之父母,不得剪發。

  拓跋梟的頭發剪成這樣,不可謂大不孝之舉,尋常人一看,就忍不住眉頭皺得極深。

  果不其然,周圍眾人看到他這頭卷曲的短發,霎時間就議論起來。

  可青年卻全然沒有被議論的自覺,像是獸類那般肆意地在東榮皇帝面前揚著頭:“皇上,臣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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