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溫里被迫換上婚紗出嫁。

    “溫里,如果你不想你母親的牌位遺留在外的話,就給我乖乖出嫁。”溫雷杰的話回蕩耳邊,溫里坐在床邊,雙手緊緊攥住身上的婚紗。

    叩叩幾下敲門聲,傭人的聲音隨即響起。

    “二少奶奶,老爺讓我們帶你去二少爺的房間。”傭人的聲音像是在機械重復命令,溫里的心下意識提了起來。

    因為厲時謹是植物人,婚禮全程是溫里一人完成的。

    而今晚,她才要真正見到自己的‘丈夫’。

    傭人領著溫里進入單棟別墅,和剛才所在的主屋不是一個地方。

    溫里疑惑問道:“二少爺,不住在主屋嗎?”

    傭人沒回頭看溫里,只是冷漠回答:“二少爺出車禍后一直住在單棟別墅,二少奶奶以后照顧二少爺,多半時間也都在這里。”

    溫里抿唇,不再問了。

    來到厲時謹房門前,傭人就離開了。溫里看著緊閉的房門,卻遲遲沒有推門進入。

    如果不是為了將媽媽的牌位挪進溫家祠堂,她不會答應溫雷杰的要求,也不會代替溫馨嫁給厲時謹!

    再三思量下,溫里推門進了房間。

    冷色調的房內,黃暈的燈光映襯在床上俊美如斯的男人身上,因為年久躺在床上,男人的唇色稍顯蒼白,臉龐也透出瘦削孱弱。

    這就是她的新婚丈夫,厲時謹。

    都說厲家二少爺相貌在A市要論第二沒人敢爭第一,只可惜了,這么年輕就成了植物人,只能一輩子癱瘓在床。

    想起厲家要自己照顧厲時謹的囑咐,溫里嘆了口氣,準備去洗漱。

    聽到浴室的關門聲,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諱莫如深的瞳底滿是清冷氣澤......

    溫里累了一天,洗漱完出來已經抬不起脖子,不過她還是給厲時謹打水擦拭身體。

    裝睡的厲時謹手背覆上一抹冰涼,男人的眉心下意識擰起,可他沒動,反倒是任由溫里替他擦拭。

    這個溫馨,似乎還挺有眼力勁的。

    自己植物人了兩年,連照顧的護工都慢慢變得怠慢,溫馨不過嫁進來第一天,竟然能做這些。

    厲時謹心中思緒萬千。

    而溫里,在擦拭厲時謹肩膀的時候,愣了一下,杏眸滑過一絲疑惑。

    厲時謹昏迷躺在床上兩年,肩上怎么會有一個牙印......而且牙印似乎還是新添上去的......

    難道——

    溫里被自己心底的大膽想法嚇了一跳。

    怎么可能,厲時謹明明躺在床上兩年多了,怎么會醒來。

    溫里盯著那個牙印看了很久,殊不知,此時的厲時謹也在‘窺伺’著她。

    夜深人靜,溫里忙了一天很快累得睡著,而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厲時謹睜開眼,側過臉,透過燈光看向床上的女人。

    溫里算不上什么絕代佳人,屬于那種耐看型的。此時厲時謹神情復雜,不知道為什么,女人身上的氣息總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可厲時謹篤定,他從沒見過溫馨!

    而溫馨剛才的動作,像是發現了什么,這讓厲時謹不得不警惕,溫馨究竟是不是老頭子派來的細作!

    后半夜,溫里口渴醒來,她摸索著下樓喝水,卻無意聽到從后靠近腳步聲。

    溫里警惕地朝后看去,身后不知什么時候跟上一人。

    那人從后捂住溫里的嘴,身上的氣息侵入式地鉆入女人的鼻翼,溫里緊張地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你、你是誰?”單棟別墅只有厲時謹和她,怎么會憑空出現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