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會夢到那晚的事呢,都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再記起了......

    溫里拿著水杯,纖瘦后背靠在流理臺上,努力將所有情緒都消化。

    正當溫里沉下心,很快聽到別墅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女人立刻緊張起來。

    “誰!誰在那里!”單棟別墅外的保鏢很快被聲音吸引,紛紛朝一處趕去。

    月光透過餐廳的落地窗倒映到地面,流轉至溫里腳邊。

    “砰。”

    只聽到一聲悶響,一道頎長身影從落地窗口進入到室內。

    那人一身黑衣,手中拿著東西,前走幾步不偏不倚地撞到了溫里!

    “你——”沒等溫里發出聲音,那人已經捂住了溫里的嘴,將她往旁邊的暗格里拖。

    “要想活命,就別出聲。”

    偌大落地窗旁有設計的樓閣,樓閣下剛好形成了一個死角,從外面看是看不清里面有沒有人的。

    溫里很快聽到保鏢朝這邊跑來的腳步聲以及那些人的對話。

    “確定剛才那人跑到這兒就消失了嗎?”

    “可沒人看到那人進去,而且別墅外一直有我們把守,怎么會——”

    “再去別的地方找找!”

    話音落后,腳步聲也緊跟著離去。

    身后那人傳來的氣息似曾相識,溫里緊擰眉心,開始掙扎起來。

    掙扎間,溫里不小心咬到了男人的手背,只聽到嘶的一聲倒吸聲,男人吃痛抽回了手。

    “沒想到厲太太那么牙尖嘴利,出口讓人防不勝防。”

    熟悉的嗓音,溫里確定這就是前兩次出現的人!

    興許,應該提起這人的另一層身份。

    “是嗎,我也沒想到厲二少爺會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彼此彼此。”

    一句話,頃刻間厲時謹的神情僵住,可很快,他勾唇淺笑,“厲太太果然洞若觀火。”

    透過皎潔月光,溫里看到了男人的臉,和她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新婚丈夫一模一樣!

    “并非是我洞察,而是厲二少爺出現的兩次時機,別墅內都沒有其他人。再加上厲老爺子費心安排的這些保鏢,很難不能猜出個大概。”

    聞言,厲時謹瞇起促狹長眸,眸底流轉千百種光,卻沒有一種能夠被人讀頭。

    “你是怎么發現的。”

    “厲二少爺成為植物人兩年,厲老爺子卻依舊對你不放心,難道不奇怪嗎?不過厲二少爺那么快就醒了,想來——咳咳——”溫里話還沒說完,就被厲時謹一把掐住了脖子。

    突然被剝奪走呼吸的權利,溫里鼻間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開始奮力反抗起來。

    厲時謹長眸漸漸瞇起,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輕掀,卻似笑非笑。

    “你知道了那么多,看來是留不得了。”說著,厲時謹就加重了力道,溫里被掐得滿臉通紅,幾乎快到窒息的地步!

    溫里被厲時謹掐著脖子,整個人抵在墻面,腳尖點地支撐著。

    “你——咳咳——”疼痛從四面八方襲來,溫里本能地去抓厲時謹的手,指甲劃破男人手背,拉出一條血漬。

    驀地,厲時謹松手,溫里因為失去了重力支撐,跌坐在了地上。

    伴隨著新鮮空氣涌入鼻翼,溫里大口喘氣,根本不敢回想自己剛才經歷了怎樣的噩夢!

    厲時謹的力氣,幾乎是想將自己活活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