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里被厲時謹催得掏了掏耳朵,滿不在意地回答:“聽到了。”
厲時謹冷冷掃過女人,從認識溫里到現在,厲時謹發現自己還從來沒有看透過這個女人。
或許是溫里和自己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所以厲時謹不能用單純的那一套標準去衡量溫里。
每次當他以為自己能夠掌控溫里的時候,女人總是給自己當頭棒喝,讓厲時謹不得不改變對溫里的看法。
厲時謹又叮囑了幾句,見溫里似是聽進去的樣子,男人也就離開了。
溫里看著厲時謹離去的背影,努了努嘴。
自從厲時謹醒來后,溫里覺得每天和男人斗智斗勇都已經很費勁了,更別提多花心思在別的地方了!
只能和陸驍說再推遲去工作室了。
下午。
封德過來單棟別墅請溫里去主屋。
來到主屋,教習老師已經來了,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還拿著一根木棍,單從面相看就不像是和善的人。
溫里抿了抿唇,封德朝溫里點頭,“二少奶奶,這是這三天教你學規矩的李太太,二少奶奶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和李太太說,我也會陪同在旁邊的。”
李太太聞聲,沖溫里點頭。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溫里這會已經沒有反駁的余地了。
厲老爺子表面是讓自己學規矩,但誰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難道是上次沒教訓好自己,打算卷土重來?
溫里將疑惑存在心底,揣著笑容和婦人打招呼:“你好李太太,我是溫馨。”
李太太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二少奶奶好,我是接下來教你規矩的老師,如果二少奶奶沒有疑問的話,那么我們就開始今天的課程吧?”
溫里點頭。
封德見狀退到一旁。
來之前溫里想過今天會是什么難度,但沒想到竟然會是以地獄難度開頭!李太太一上來就給溫里灌輸了很多出嫁從夫的道理,這讓溫里一度懷疑她們還活在上個世紀。
難道現在不是男女平等了么?
怎么,要是厲時謹不同意,她是不是就寸步難行了?
溫里雖然心底反駁,但嘴上沒說,很快李太太又看了眼溫里纖細腰肢。
“二少奶奶,厲家雖然常年在A市,但承襲的還是英式倫敦風,按照那邊的要求我們是要系束腰的,這樣穿禮服會更好看。”
溫里本以為聽一些羅里吧嗦的話已經很頭疼了,沒想到還有比聽訓話更無語的事!
束腰?
溫里還沒來得及拒絕,李太太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了束腰過來,從溫里身后纏上去。
“呃——”束腰纏上腰際那刻,溫里倒吸一口涼氣,秀氣的眉心擰作一團。
李太太看溫里的反應,有些不滿,“二少奶奶,你要學會吸氣吐氣,跟著你的呼吸節奏慢慢放松。”
李太太教過那么多世家千金,偏就溫馨的動作讓她格外不悅。
怎么說溫家也是A市的豪門世家,再怎么樣溫馨的教養也差不到哪里去,但李太太怎么看都覺得溫馨不服管教,是個實打實的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