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間盛清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花瓶,花瓶落在地上砸碎成一片。

    盛清錯愕的回頭。

    不是說厲時謹一旦吸入熏香就會渾身無力,任由自己為所欲為嗎?為什么現在反倒是和想的不一樣——

    不等盛清錯愕,厲時謹俯身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片,下一秒直直地朝自己的胳膊劃去。

    刺啦一聲,鮮血很快流了出來。

    盛清見狀瞪大了眼。

    疼痛很快讓厲時謹反應過來,減少了些被熏香控制的意念,反倒是多了幾分清醒。

    鮮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也像是砸在盛清的心上。

    都到這個地步了,厲時謹寧可劃傷自己也不肯碰她。

    自己所謂的吸引力在厲時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時謹,你真的愛上溫馨了嗎?她只是一個不起眼的溫家丫頭,根本沒辦法給你帶來利益,你們在一起根本沒有助益。”盛清崩潰的指責道。

    原本布置曖昧的房間此刻似是冰窖,冰冷得幾乎連空氣都僵住了。

    厲時謹看著被劃傷的手臂不停往下滴血。

    觸目驚心的血漬讓他慢慢緩過神。

    “我和她怎么樣都已經成定局,盛清,你應該知道算計我的后果。”厲時謹此刻面色透著蒼白冷然。

    如果不是疼痛刺激著厲時謹的神經,此刻的他恐怕早就已經倒下了,更別提還能夠質問盛清了!

    倒在地上的盛清不由得大哭起來,可很快她就笑了。

    “我當然知道,但是時謹,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對,這個事實不會改變!”

    看著不停在地上發瘋的盛清,厲時謹面色如薄冰。

    此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很快就聽到有人交談。

    厲時謹似乎聽到了溫馨的名字。

    長廊外,溫里跟在盛老夫人等人身后,聽盛老夫人談論起她最喜歡的書畫家,溫里只覺得沒勁。

    這些人用各種理由將自己留住,這會又帶自己進來。

    溫里不傻,當然知道盛老夫人她們想做什么。

    “對了,時謹剛才是不是進去了,怎么到現在都還沒出來?”盛老夫人故意在旁邊問道。

    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看向溫里。

    原本還在東張西望的溫里被盛老夫人這么一盯,很快擠出一抹笑容,淡淡回了過去。

    雖然她什么都沒聽到就是了。

    盛老夫人剛才說什么了嗎?

    盛母很快就從前面跑來的傭人口中聽到房間的動靜。

    “什么?小清呢,小清有沒有受傷?”盛母焦急地問道。

    本來安排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盛老夫人借此問道:“出什么事了?”

    傭人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出來。

    溫里聞言,眼底并沒有多意外,反倒是精明的目光掃過盛老夫人二人。

    看來今晚的一切都是盛老夫人她們安排的了。

    怎么,難道還想請自己看現成的嗎?

    很快一行人來到房間門口,傭人們將門打開那刻,房間的所有都暴露在眾人面前。

    地上的盛清以及站在那里,身上似乎還滴著血的厲時謹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溫里更是看到地上的鮮血后,詫異布滿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