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么厲時謹不管做什么,厲霖都看不慣的原因吧?

    畢竟有一個隨時隨地的縮小版在自己身邊,這讓厲霖怎么能夠忘掉二夫人對自己做過的一切?

    “你真的是來幫我的嗎?”婦人的口吻帶了幾分小心翼翼。

    她像是個缺少關愛的孩子,怔怔地看著溫里,希望女人能夠給她關注。

    溫里也如二夫人所想,肯定地點頭。

    看著二夫人慢慢松弛下來的面龐,溫里知道自己賭對了。

    其實厲時謹母親的病似乎沒有傳聞中的不可控。

    就像是間接性的。

    突然發狂后,等婦人冷靜下來又會是另一種樣子,這很難不讓人懷疑婦人平時吃過的藥。

    “夫人如果放心我的話,我給你把一下脈好嗎?”溫里問道,眼神真摯不容抗拒。

    二夫人在溫里的注視下,怔怔的點頭。

    檢查過程婦人還算是配合,溫里給她做了表面的檢查。

    二夫人的身體很虛,這也和女人長期被關在這里有關。

    如果給她換個環境的話,興許情況會有所好轉。

    但要將女人從這個地方移開的話,還得和厲時謹說,不然到時候男人發現自己母親不在這兒,估摸著又得將怒意發泄到別人身上了。

    溫里安撫完二夫人,本想起身去問負責人,沒想到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一雙锃亮皮鞋踩在地面,干凈的西褲包裹著兩條筆直長腿,再往上是休閑的襯衣。一如既往冷漠的俊龐透著幾分慍怒,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

    來人正是厲時謹。

    看到男人那一刻,溫里心咯噔了一下。

    她記得自己是偷偷過來的,怎么厲時謹那么快就過來了?難道是有人通風報信?

    沒等溫里多想,很快坐在輪椅上的二夫人發現了自己的兒子,立刻笑著朝他招手,示意厲時謹過來。

    “兒子,你怎么也來看我了,剛好,這是今天剛過來給我檢查身體的醫生,你們認識一下。”二夫人不知道溫里的真實身份,還以為厲時謹和溫里不認識,自然地介紹兩人。

    溫里此時很想笑,但對上厲時謹的目光,她就什么神情都做不出來了。

    因為厲時謹的臉色很陰鶩,帶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就像是要將溫里全面席卷了一樣。如果不是礙于二夫人在場,溫里覺得自己此時應該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體了。

    認識厲時謹那么久,這還是男人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目光,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見厲時謹和溫里誰都不說話,二夫人有幾分疑惑,語氣中也帶了幾分驚訝,“你們怎么了,怎么都不說話?”

    很快,溫里最先反應過來,對二夫人道:“夫人,我先下去給你配藥,等會再過來陪你好嗎。”

    說完不等二夫人點頭,溫里已經腳下抹油離開了房間。

    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厲時謹的面色依舊陰鶩至谷。

    當凌風告訴他,溫里偷偷瞞著自己來看二夫人那刻,厲時謹幾乎毫不猶豫地過來了。

    他想過來看看溫里到底在做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