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

    溫里陪了二夫人一整天,以為厲時謹會過來,沒想到男人非但沒過來,就連電話都不接。

    溫里知道二夫人為了給厲時謹準備生日,張羅了一整天,最后累得不行臉上依舊揚著幸福的笑。

    可二夫人做的這些厲時謹不知道。

    最后溫里沒辦法才打給了凌風,很顯然,凌風那邊欲言又止,似乎在隱瞞自己什么。

    溫里不傻,昨晚厲時謹一夜未歸,無疑說明了什么。

    就在溫里從二夫人房中出來,很快聽到腳步聲,一道頎長身影由外進來。

    四目相對,那雙冷鶩到絕對零度的瞳孔漾著寒芒,讓人不寒而栗的同時又給足了威懾力。

    溫里沒來由緊張起來。

    而厲時謹掃了眼溫里,就要越過溫里進房。

    女人此時插話:“夫人已經睡下了,你來晚了。”

    “......”

    聞聲,厲時謹的腳步不由得停下,他看向溫里,滿眼的冷鶩幾乎可以殺人,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溫里見狀,還是沒忍住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你昨晚...是有什么事嗎?”

    溫里問完之后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多管閑事了,低下頭,撓了撓頭發,面色有幾分變扭:“我只是隨口一問,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也——”

    “有事要忙。”

    四個簡單的字直接回絕了溫里接下來的話。

    有事要忙。

    也對,厲時謹就算有什么事也沒必要和自己說,畢竟自己就沒什么身份。

    可溫里心底還是悶悶的,也不知道因為什么。

    想起自己今天和二夫人做的,溫里再次鼓起勇氣:“今天是你生日,夫人給你做了最喜歡吃的東西,你過去吃點吧,夫人她還是很關心你的,她準備了很多東西呢——”

    溫里說著,帶厲時謹去了餐廳。

    餐桌上都是二夫人和溫里合力做的,厲時謹小時候很喜歡,溫里也從陳媽那邊聽過,厲時謹很喜歡二夫人做的東西,但自從二夫人進了療養院,厲時謹就沒再吃過二夫人親自做過的東西了。

    “你吃一點吧?”溫里示意,轉身對上厲時謹的眸光,下意識抿唇。

    “來之前我已經吃過了。”男人淡淡拒絕。

    溫里愣了下,很快低聲回答:“原來這樣...可這是你母親做的,她今天花了很多功夫......”

    “溫里,你到底想做什么?”沒等溫里說完,厲時謹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夾雜著冷意和嘲諷,就連那雙長眸都沒有放過女人臉上的任一神情。

    想做什么?

    溫里不明所以地看向厲時謹,沒懂男人這是什么意思。

    “還有,我母親根本不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是誰告訴她的?”厲時謹溫里話中的關鍵詞。

    的確,二夫人病了那么多年,根本不知道厲時謹的生日,更別提別的了。

    自從那天溫里擅自做主過來看望二夫人自己就應該猜到的,溫里究竟想做什么?

    “我——”溫里一時間答不上來。

    但這次的確不是溫里主動開口的,而是二夫人自己提起的,可厲時謹顯然已經將這個罪名扣在溫里頭上了,溫里就是想解釋也解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