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護很快將情況告知,二夫人出事的第一時間陪護就告訴厲時謹了,可男人遲遲聯系不上,她們也無可奈何,這才想到了溫里。

    畢竟上次就是溫里趕到才將婦人的情緒控制住的,所以陪護理所當然覺得溫里能夠穩住二夫人。

    可見女人也面露難色,陪護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溫里知道厲時謹母親的病來得突然,那是間歇性的精神疾病,平時完好無事的時候女人不悔有什么特別表現,但如果突然發病,那就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可沒想到婦人現在竟然都有自殘的傾向了......

    “今天有誰過來看望二夫人嗎?”溫里和陪護一起朝里走的時候,問道。

    陪護想了下,很快開口:“好像是厲家那邊來人了,但我們都被趕出來了,所以沒看清人臉。”

    厲家?

    厲家這時候會是誰過來?

    前段時間厲霖警告厲時謹不要來療養院,難道是厲霖?

    但溫里怎么隱約覺得這件事和三夫人她們分不開關系呢?

    畢竟二夫人活著會讓人最忌憚的人,不就是三夫人么?

    “對了,好像是個女人,但我們離太遠了沒看清人臉。”

    女人。

    果然是三夫人。

    此時溫里將主觀情緒帶入,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已經落入了一個陷阱。

    等趕到二夫人房前,房門已經被砸開了,受驚的二夫人很快朝這邊看來。

    溫里看出二夫人眼底的驚恐以及下意識想要保護自己的樣子,沒有急著走過去,反倒是慢慢開口:“夫人,是我,我是溫里。”

    溫里先自報家門,才慢慢走過去。

    陪護見狀立刻攔住。

    畢竟婦人現在手中是有玻璃碎片的,要是傷到了溫里可怎么好!

    很奇怪的是,二夫人在聽到溫里兩個字后,情緒竟然慢慢平靜下來。

    此時她靠著窗臺,似是下一秒就會掉下去。

    千鈞一發之間,溫里直接撲了過去,將婦人從窗臺邊帶了回來。而與此同時,婦人手中的玻璃碎片也扎進了溫里的手背,疼得女人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鮮血很快流了出來。

    看到血,二夫人又受了刺激,立刻雙手抱住頭開始痛苦叫喊起來。

    陪護見狀都驚呆了,卻不敢擅自上前。

    溫里轉身讓陪護們都先出去,自己則和二夫人慢慢說話。

    顧不得傷口的疼痛,溫里將那塊被二夫人丟下的玻璃碎片撿起來扔出窗口。

    “沒事的夫人,已經沒事了,夫人不用害怕。”哪怕自己此時疼得不行,溫里還是下意識先照顧夫人的情緒。

    溫母去世的早,溫里覺得二夫人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所以下意識就想幫助二夫人。

    見溫里手背的鮮血越來越多,二夫人眼底既緊張又害怕,還帶了幾分犯錯時的膽怯。

    “血、血,好多血。”

    溫里聞聲很快將手背蓋起來,原本穿著的白色襯衣也在此時被染紅。

    “我先去處理一下,夫人先呆在這兒好嗎,我馬上就回來。”溫里將房間內能夠傷人的東西都收起來,這才起身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