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費盡心思將盛清送上厲時謹的床上,男人都無動于衷。

    現在厲時謹反倒是反過來幫盛清,這其中的前因后果盛母不太懂。

    盛老夫人知道盛母的顧慮,“過兩天我要和厲霖見面,關于小清和厲時謹的事。”

    “母親,你難道是要?”

    將兩人的關系挑明了,不就是要厲時謹對盛清負責么?

    “不然,小清對厲時謹的付出你我不是看不到,再說了,當年要不是小清,厲時謹根本就不可能活著,難道小清要白白受那些罪嗎?”

    盛老夫人的話讓盛母徹底沉默了。

    原本在心底反對的話一下子說不上來了。

    想起女兒之前受的罪,盛母是打心底心疼,作為母親她怎么可能會不心疼。

    但厲家那時候在A市根基穩固,厲霖又是那么老謀深算,她們哪里斗得過厲霖?厲時謹就更別說了。

    “你就是太寵著小清,心太軟才會生出那么多錯事。當年厲時謹出車禍,你以為只是一場意外?”

    “母親的意思是?”盛母雖然看似大家閨秀,但在這個波詭云譎的世家里呆久了,她還是能夠分辨出敵友的。

    就好像,盛家能夠在A市站穩腳跟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厲時謹太過出挑,你覺得一個父親能夠容許自己的兒子那么出風頭么?更何況,還是處處壓風頭的那種?”盛老夫人一席話似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盛母大吃一驚,卻還是遲遲消化不了這個事實。

    “當年我讓小清離開厲時謹也是這個原因,但現在不一樣了,厲時謹醒了。如果知道是自己的父親背地暗害自己,父子倆所謂的和諧估計也會不在了吧?你覺得,如果真撕破臉了,哪一方能夠占到好處?”

    好處么。

    盛母沒來得及多想,盛老夫人已經繼續往下說了。

    “不管到時候是厲霖占了上風還是厲時謹,我們都能夠從中得到一些好處。現在讓厲時謹幫小清治病也是這個道理。厲時謹欠小清的,他肯定需要償還。”

    盛母陷入沉思。

    她不是不知道,但自己只有盛清一個女兒。

    “你放心,小清是我們的心頭寵,從小我們是寵著長得帥是的,我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她躍入火海?”更何況,厲家那樣的世家,要是真被算計到死了,那還有什么意思。

    非得是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才有看頭呢。

    盛母點頭。

    看來自家母親看的遠比自己還要長遠。

    她想要的無非是盛清能夠好好的,但盛清為了厲時謹受過那么多傷,自己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

    很快,盛清打扮好和厲時謹離開,盛老夫人今晚沒出席,知道厲時謹帶盛清參加宴會是一件好事。

    景山公館在A市城郊。

    那些豪門世家都喜歡挑選偏僻地方舉辦宴會,一來為了避人耳目,二來也方便人做事。

    一輛輛豪車駛入公館。

    厲時謹和盛清先后下車。

    入口處有人分發面具,為了假面舞會添色。

    厲時謹拿了一個蝴蝶面具遞給盛清,盛清接過,嬌羞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