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被手指戳的,在空中翻轉了幾圈后,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胸口。
除了胸口處有一塊鱗片被擊碎了之外,黑氣包裹的手指并沒有傷到他的身體。
但周圍其他的武者們,就沒有那么好過了。
修士們正在不斷的將手指從他們的胸口中扯出丟在地上,也在不斷的用法術為他們驅散著傷口處的黑氣。
羅鳴業對林凡說道:“我讓門下弟子先行一步,帶著受傷的武者們后撤到天境城療傷。”
林凡點了點頭,然后就將目光投向了那口棺材。
只見陽光之下,棺材當中一只蟑螂似的生物,從里面坐了起來。
它的頭頂有著一只碩大的猩紅單目,此時正在散發著戲謔的神情。
似乎是在笑武者們不自量力。
林凡見狀,怒火中燒!
“找死!”
黑氣的火焰,順著方天畫戟熊熊燃燒。
他的身影驟然消失,下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棺材邊上。
他直接就將方天畫戟的尖刺,戳進了棺材之中。
熊熊的火焰立馬就開始燃燒起棺材當中的黑氣。
詭怪也因為被火焰傷到,一邊驚叫著,一邊射出手指攻擊著林凡。
黑氣籠罩下的手指,密密麻麻的,像是加特林似的連綿不斷,不斷地在林凡的身上叮當作響。
林凡身上的鱗片防御極高,叮叮當當的聲響不絕于耳。
林凡完全是硬挺著攻擊,讓黑色的火焰,得以持續的蔓延爬上詭怪的周身。
但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詭怪是詭怪,但它又不是傻子。
它的戰斗本能,在面臨無法攻破的防御時,會選擇持續攻擊一處,試圖用量變引起質變。
只要能在林凡身上開一個口子,它就能有機會擊殺眼前的存在。
但林凡又豈會給它這種機會?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在見到自己胸前的鱗片,即將被密集的攻擊給貫穿時,林凡瞬間就后退拉開了距離。
詭怪似乎并不甘心,一串黑氣朝著林凡追了上來。
但林凡手持方天畫戟,一邊撥弄,一邊用鑲嵌在手臂上的巨劍進行切割。
三下五下,地面上就落了一地的手指。
看著這些手指還在地面上不斷的掙扎跳動,林凡揮動了方天畫戟,一團團黑色的火焰,就將這些手指給燒著了。
手指們吃痛了,像是一條條蟲子,在地上如無頭蒼蠅一樣不斷的亂爬。
但林凡的火焰,又豈是它們這樣存在能抵擋的?
沒多久,這些手指就全數化為飛灰了。
林凡摸著自己的胸口的傷勢,肌肉正在不斷的涌動,一塊全身的鱗片正在不斷的生成。
“等胸口的鱗片恢復好了,我們就一起出手!盡快消滅這個詭怪!”
“是!”
周圍的武者,都秉著一口氣!
另外一邊,那些受傷的武者們,都被帶回了天境城。
在武者們的眼里,一路上,修士們都在試圖救助自己等人。
可惜的是,修士們自身攜帶的資源太少了,根本沒法根除武者們的傷口上的黑氣,需要等回到城里才行。
這些都是修士們自己說的,武者們也沒懷疑,所以全都信了。
等真的回到了城市當中,他們就被分成了幾波人。
美其名曰:病房足夠多,沒必要都擠在一起,室內寬松,通通風也好。
于是乎,有些背景簡單的人,就分到的單人VIP病房,而那些背景復雜的人,就只能幾個人擠在一間房子里了。
鎮國級武者林道元,被送到了一間單獨的病房當中。
沒多久,一個男修士和幾個女修士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一個女修士手里拿著一根碩大的針管,在林道元的面前推了推活塞柄,把里面的空氣給推出去了。
看著幾滴清冽的液體,被女修士推出了針管,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后落到了地上。
林道元的心也像是落到了深淵里了一樣。
燈光下,尖銳的枕頭明晃晃的,讓林道元不禁吞了吞口水。
他有些緊張的問道:“這...這是要干什么?”
男修士解釋道:“這是麻藥。”
“麻藥?”
林道元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
他們這個世界的醫學,還停留在草藥階段。
即便會縫合傷口,但基本都得靠患者自己忍著。
所幸,武者的忍耐力并不低。
普通人如果忍耐不住,遇到需要麻醉的時候,也是采取的物理麻醉。
武者一拳頭下去,病人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男修士繼續說道:
“你這是貫穿傷,里面的內臟都傷到了,我們直接給你處理傷口的話,你會疼死的。
所以在處理傷口之前,最好是對你進行麻醉,防止你的身體因疼痛產生顫抖,從而影響到治療的效果。”
聽到這樣明確的回答,林道元點了點頭,人家是為了他好,他無從反駁。
但他看向針管的方向,還是充滿了畏懼。
看著林道元的表情,男修士覺得有些好笑。
果然,無論是哪個世界的人、無論他的實力有多強,面對這種大針管,心里都會有莫名的恐懼。
男修士對一旁的女修士說道:“好了,開始吧!”
“是!”
林道元看著女修士,舉著碩大的針管朝著自己走了過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開始后退。
“輕一點,輕一點!啊!”
女修士哪里會管他,直接把針管迅猛的插在了他的大腿上。
隨著針管里的藥水,被不斷的推進了林道元的身體當中,他的眼皮也慢慢的聳拉了下去。
在他完全的失去了意識之后,地板下面開始窸窸窣窣了起來。
一根觸手頂開了床下的地板,冒出來后直接伸到了床上。
觸手上的兩只眼睛,看了看已經完全暈過去的林道元,便一口吸住了他的腦袋。
然后觸手就像是在吸面條似的,一下子就把林道元給唆進了嘴里。
一個人形的鼓包,順著觸手一路下滑,最終進入到了地下。
待母巢得到了林道元的模板之后,觸手便從床上下來,直接躺在了地板上。
只見它的眼睛和尖嘴不斷的退化,身子卻在不停的生長擴大,最終成為了一個培養室。
一團團的營養物質,化為了一個個的鼓包,順著觸手被灌注到了培養室當中。
一具人身的軀體,正在里面快速的成型著。
不多時,林道元的身體就被推出了培養室。
他的身子,被立在了地板上。
一只觸手正在他的身上,到處吸取著殘存的白色黏液。
等到林道元睜開眼睛之中,一名女修士給他遞上了一套衣服。
林道元接了過來,開始穿起了衣服。
站在一旁的男修士問道:“你感覺怎么樣?”
林道元手下不停,直接回答道:“感覺還不錯,強大的武者,身體素質也挺高的,只是現在能力盡失,還得重新開始修煉,真是可惜了。”
男修士笑道:“母巢能保證你提前擁有鎮國級武者的身體強度就不錯了,你一個重傷之人,現在能力盡失也實屬正常。”
對此,林道元也沒有反駁,只是點了點頭。
他將褲子穿上后,向男修士問道:“林道元的家人現在處理好了嗎?”
男修士說道:“正在火熱進行中。”
另外一邊,上元城內。
作為一個出身平民的鎮國級武者,林家的人數并不多。
但也憑借著林道元的財力和影響力,開設店鋪獲利頗多。
同時,他們才能在上元城這樣的大城市當中,置辦一所大宅子。
暗克街13號。
林道元一家四口人,就住在這里。
此時,林家院內的花園假山下,突然被挖開了一個口子,一行四人從里面竄了出來。
林道元的父母,正在不遠處池塘邊,坐在石桌旁喝著上好的清茶。
幾只水鳥,正在池塘中愉快的蕩漾著。
“嘎嘎嘎...”
幾只水鳥,突然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開始撕打在了一起。
它們扯著對方的羽毛,受傷者嘴里凄厲的叫著。
突然出現的這副情況,立馬就引起了岸邊兩位人的注意。
“老頭子,發生了什么?”
老太婆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好。
老頭的視力同樣不怎么優秀。
他努力瞪大著雙眼,朝著聲音傳來處瞅去。
但最終連眼淚都瞪的流出來了,卻還是不知道那邊到底怎么了。
于是他不得不搖頭道:“我也沒看清楚...”
下一刻,兩個修士,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后。
兩只閃爍著雷光的大手,瞬間掐住了他們的后頸。
在猛烈的電擊之下,兩人立即暈了過去。
他們藏在懷中的報警器被修士們搜了出來后,他們便被帶到了假山那邊去了。
沒多久,一對老夫婦,就從假山那邊走了回來。
他們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繼續地喝起了茶。
平穩的表面下,在他們的腦海當中,有戰略部的人正在不斷的給他們講解著劇本。
兩位老人的生平事跡、說話習慣、小動作、口頭禪等等,都在不斷的被灌注進兩人的腦中。
身為資深演員的兩人,正在試圖快速的進入角色。
另外一邊,在林家的商鋪后方賬房內,此時正有一個女人在里面鬧事。
白昕夢拍桌子,沖林道元的老婆付泊泊質問道:
“為什么我上個月的工資,就只給我發了2060?”
付泊泊笑著回答道:“因為你的工資就只有2060啊?不給你發這么多?那要給你發多少?”
白昕更加生氣了。
她拿出手機,將林家店鋪發出來的招工短信展示在付泊泊的面前。
“你這上面,不是明明白白的寫著6-8千嗎?為什么我的工資只有2060?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根據聯邦的戰時體制,所有人的工作都是畢業后直接分配的。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這樣的工作方式。
所以,有人會選擇自己開設店鋪,也有人會選擇去這些地方打工。
但無一例外,無論是開店還是打工,基本都得在某方面是佼佼者。
他們不甘心在體制內搞平等平均,為了高收益和高工資,才會選擇脫離聯邦的戰事體制的。
聯邦分配的工作,工資一般是2000-4000,最低工資是2000,而上限就是4000。
聯邦就是在用這種分配+自助,兩條軌道并舉的方式,用私營店鋪的研發能力,來倒逼體制內的技術不斷提升。
如果一個擁有如此多優秀人才的體制工廠,都干不過外面一個小小的私營單位的話,那么當官的就別想升遷了。
聯邦發的這個錢,看似并不少,但只能維持一家三人的基本生活,并不足以讓家人過上驕奢淫逸的生活。
白昕同樣是為了更高工資,身為聯邦高級技術員的她,才會選擇脫離了聯邦體制,前來林家店鋪打工的。
但工資一發,她心都涼了半截。
但即便是她拿出了證據,付泊泊卻還是看都不看一眼。
付泊泊淡然一笑道:“你自己好好看看,我說的6-8000,又不是6000-8000,你看錯了難道怪我?”
白昕難以相信,又打開了手機,仔細的看了一下短信的內容。
付泊泊搖晃著扇子,一邊給自己扇著風,一邊說道:“看清楚了?”
白昕震驚的看著付泊泊。
“你們林家店鋪,說的工資是6塊到8000塊?”
付泊泊干脆的點了點頭。
“對啊!我們發布的招工信息上面,不是明明白白的寫著的嗎?”
白昕反駁道:“我是技術員欸!我設計的東西你們制造出來后,不是賣的很好嗎?”
付泊泊也沒有騙她的意思,直接說道:
“是賣的挺好的,我們這里是多勞多得,只要工人每天用心做事,工人的工資肯定會很高的啦!
所以負責制作商品的工人,工資都是高達4060元呢!
但你上個月做的事情,就只設計了那一件商品,只能拿到基礎工資不是很正常的嗎?”
白昕梗著脖子說道:“你們這是在惡意剝削!”
“哈哈哈。”付泊泊笑著指著身旁桌子上的獎杯說道。“你可別亂說,我們林家可是聯邦的民族企業家哦,經營合法合規,持續依法納稅的那種,亂說話...可是要坐牢的哦。”
“......”
白昕都不知道應該怎么回她了。
白昕看著那個金燦燦的、寫著“民族企業家”幾個大字的獎杯,銀牙緊咬,把拳頭都捏緊了。
2060塊錢的工資,是符合聯邦最低工資標準的。
她在聯邦體制內,一個月都能穩穩的拿到4000塊錢。
脫離了體制拿的還更少了,這誰能接受?
但林家店鋪的行為,雖然是鉆了聯邦法律的空子,卻也滿足聯邦最低的工資標準。
意味著,即便是她去狀告林家店鋪,大概率也沒法獲得該有的提成賠償。
爭論怎么也爭論不出一個結果的,于是她只能暫且作罷了!氣沖沖的就離開了賬房。
對于白昕的離去,付泊泊毫不在意。
白昕設計的這個商品,是她嘔心瀝血之作,領先聯邦體制內的商品至少兩代。
按照這段時間與白昕的溝通,她很清楚,白昕短時間內已經無法在設計出水平相當的東西了。
所以,養著她完全就說在白費錢。
她們林家憑借著這個商品,起碼都能賺上好幾年的錢。
等沒錢賺了,再找個能力出眾的冤大頭來就是了。
聯邦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反正她不干,有的是人干!
付泊泊笑呵呵的也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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