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在這片大陸上安家之后,羅德最初的想法,是在這里先盡快建一個聚居地。
等聚居地建好了之后,然后他就會就派遣大批的蟲族人去往宇宙。
蟲族人將在宇宙當中,四處搜索。
最終找到一片遠離戰亂的安穩地方,作為母巢的存放之處。
因為包括戰略部大多數的聰明人,都認為將母巢放在這片大陸上,并不夠安全。
可是,這段時間以來。
在聚居地建好之后,許多的蟲族人在周圍的宇宙當中遨游了一番,卻發現情況卻并不樂觀。
他們發現。
周圍到處都是戰場。
很多地方,即便他們沒有靠的很近。
遠遠的就能感受到那邊密集的能量波動。
不時還有許多懸浮在宇宙當中的星辰,被這些戰斗的余波給攪成了碎片。
原本他們還以為是個例,但后來卻發現是海量個體。
蟲族人去過很多地方。
在一些宇宙當中,雖然不曾發現有人在戰斗,但發現了戰斗過后的一片死寂。
無數的星辰殘片,在宇宙當中形成了一圈圈的星辰帶。
很多地方甚至連一顆稍微大一點的星球都不復存在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蟲族哪里還敢將母巢放置在外面。
大陸上不安全,宇宙之中恐怕還更加的危險。
于是乎,蟲族便只能將這塊大陸,作為他們的根據地了。
為了確保母巢的安全,母巢開始以新族和尸族人作為模板,大肆的喚醒沉睡在母巢當中的人。
現如今,母巢已經經歷了這么多的世界。
無論是軍人、聰明人,還是各類的科研人員,蟲族當中的這類人,都是數以億計。
他們常年沉睡在母巢之中。
平時都以輪換的形式被喚醒,讓他們不至于孤寂,可以在各個世界當中體驗一番別樣的生活。
此時的蟲族,想要從母巢當中拉出一支大軍,也只需要喚醒其中的一部分即可。
才加入蟲族的新馥和尸楠,兩人每天剛從睡夢當中醒來,就會發現自己的族人又多上了許多。
并且這些人,每一個都認識他們,還會親切的叫他們族長。
但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他們這個所謂的狗屁族長,只是一個卵用沒有的名號而已。
無論是每天都在不斷擴大的城市,還是每天新建立起來的一只只軍隊,都沒有任何一個是歸他們管的。
他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家族學院當中,將自己本族的各種能力,一一傳授給自己名義上的族人。
如果族人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他們還需要耐心的為他們講解,乃至親手演示。
只是有些時候,他們會感到奇怪。
為什么在某些能力上,他們不止會遇到一個問題。
一有問題,可能就是一大堆。
但他們還是得耐著性子將這些問題解釋清楚。
受人尊敬的族長×
被人問東問西的教師√
每天教書的日子,讓新馥倍感難受。
在這個學校當中,老師就只有新馥和尸楠兩人。
她總覺自己被孤立了。
她明明有許多的有用之處,為什么一定要在學院的當中浪費自己的生命呢?
新馥似乎每一天都過得并不是很開心。
而覺得自己早就已經看透一切的尸楠,在發現新馥的這些狀況之后,則開始主動向新馥靠攏。
在他的眼里,他覺得新馥在這里扮演的角色,應該都和自己一模一樣。
只是家主半路俘獲的,用來制造一個種族的工具而已。
兩人都是同病相憐的存在,更應該抱團取暖。
于是在尸楠刻意的接觸之下,他和新馥開始走的越來越近。
不過對于即便兩人都有許多的念頭,在教學上卻還是非常的用心。
蟲族派遣過來的學子,在他們的教導之下,實力每天蹭蹭上漲。
由于外界情況復雜,不只是蟲族當中的聰明人。包括尸楠和新馥在內的所有人,對現在外面發生的事情,也沒法有一個合理的估計。
于是整個蟲族即便擁有了大批的軍隊,但依然沒有選擇進入那些戰團。
蟲族當中的軍隊,就只是待在這里,于這塊大陸的外圍和內層,建立起一道道防御而已。
蟲族人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繼續從尸楠和新馥身上汲取知識,還沒有到那種直接摻和進戰斗的時候。
于是整個蟲族,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發展著。
..........
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所幸的是,這段時間以來,并沒有任何一個種族發現這片大陸。
大陸之上,一座寬大的廣場中。
被尸楠和新馥教導了如此之久的這批兩族學生,總算是學會了兩人身上的所有能力。
現在,已經到了該檢驗效果的時候了。
一個一個的學生走了隊列。
他們朝著天空當中,使出了各種強大的能力。
劇烈的能量波動,讓這片天地都在閃爍著各種光芒。
這里產生的能量潮汐,似乎并不輸給其他宇宙當中的那些人。
看臺上坐著的新馥和尸楠兩人,一大一小。
見學子們都是這番良好的表現,都十分的滿意,也在不斷的點頭。
新馥說道:“我新族學子,各個實力出眾。”
尸楠也說道:“我尸族學子,樣樣身手不凡。”
下一刻,兩人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后,會心一笑。
兩人這段時間以來,因為長期待在一起,已經培養出了一些默契。
可以時不時的一起開一些小玩笑,以此作樂。
看臺之下,由于兩族的學子都不多,一家也就十個人。
原本兩人都想多教一點的,反正教十個和一百個,對他們來說區別不大。
他們都想早點教完,早點結束。
但奈何人家不愿意啊!只愿意每個種族送十個學子過來。
由于這里他們倆說了也不算數,所以兩人也就只能被迫接受這種小班教學。
在驗收完這批學子的情況之后,學子們沖臺上的兩人行了一禮,便迅速的退場了。
整個廣場之上,就只剩下了尸楠和新馥兩人。
他們原本設想的那種在檢驗后,互相夸贊、其樂融融的景象,似乎還都沒有等到機會,就已經永遠都不可能出現了。
一時間,孤零零的兩人,有一種突然冷場了的感覺。
這時,外面有一個人背著手走了進來。
他來到了尸楠和新馥的身邊,朝他們點頭道:“這段時間以來,辛苦你們兩位了。”
雖然不知道來的人是誰,但兩人還是趕忙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不辛苦不辛苦,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尸楠立馬就接了這么一句。“我這是命苦。”
不過隨即他又在心里補了一句。
羅鳴業并不知道尸楠此時的想法,他只是簡單的通知道:“現在這個家族學院的事情,就暫時先告一段落,我們得開始進入下一步了。”
聽出羅鳴業這話的弦外之音令人,都瞬間愣住了。
兩人加起來,也不過才教了二十個學子。
這二十個人即便是下去后,再作為繼續教授別人,也總沒有加上他們倆,二十二個人一起教來的快吧?
如果現在處于和平時期,一兩個人的差距,其實是可以完全忽略的。
但在現在他們處于這種百戰之地,難道不應該抓緊每一個機會,盡可能的提升族群的戰斗力嗎?
前面一年倒是安穩了,但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就有戰事突然降臨呢?
這能賭嗎?
于是尸楠便試探性的問道:“我們倆....真的不用繼續教了嗎?”
羅鳴業笑道:“不僅目前不用,以后你們也都不用教了。”
隨后羅鳴業又立馬說道:“先不說這些了,走吧,我現在帶你們去一個好地方。”
說著,羅鳴業便繼續背著手,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此時的尸楠,站在原地,有些躊躇不敢前。
以后都不用教?
那是不是就證明我們倆已經沒用了?
現在要帶我去的地方,該不會就是我的墓地吧?
只要我一踏入,立馬就能快進到下輩子的那種?
他的腦海當中,此刻回想起羅鳴業臉上那一抹神秘的微笑。
他越想越害怕。
一旁的新馥,抬頭便看見一旁尸楠此時臉色大變。
尸楠那張碩大的臉龐,完全就沒法藏得住他的一點心思。
畢竟,他又沒有學過表演。
發現了這一幕的新馥,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于是她直接跳起來,一巴掌就拍在了尸楠的膝蓋上。
她質問道:“你干嘛啊?要死啊!”
十多米高的尸楠,低頭看了她一眼,一臉悲傷。
“我感覺我倆可能真的要死了。”
新馥十分無語的用眼神剮了他一眼。
“別想了,是死是活,早就已經不是我們自己能做主的了,別做傻事,跟上吧。”
新馥說完這句,便迅速跟上了羅鳴業的步伐。
站在原地的尸楠,在猶豫了一下之后,發現新馥說的也是。
原本的自己,早就應該死了的。
現在能茍活到現在,能吃上各種美味佳肴,甚至夜晚偶爾還能體驗大馬開小車。
這種日子,在中央大陸崩潰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這段時間以來,他能享受的都密集的享受了一波,今天即便是真的要死,那也就死吧。
反正我已經不虧了。
念頭通達了之后,他便快步的跟上了兩人。
待他剛一靠近,便聽見新馥正在詢問羅鳴業。
“大人,為什么我們以后都不用繼續教了呀?”
羅鳴業十分淡定的回答道:“因為其他人,早就學會了啊。”
“啊?”
新馥聞言一愣。
“他們什么時候學會的?”
羅鳴業看了她一眼,回答道:“你猜呢?”
隨即,羅鳴業又通過蟲腦,給她發了一個視頻。
視頻當中,僅有一個簡單的畫面。
畫面當中的人,一臉無語的問道:你猜呢?
以新馥的智商,瞬間就明白了羅鳴業是什么意思。
這段時間以來,她充分的感受到了尸楠對她的熱情。
尸楠這種毫不掩飾的做法,讓新馥總覺得尸楠是帶著目的接近她的。
于是乎,在她發現自己通過蟲腦無法鏈接到尸楠時,也沒有將這些消息告訴對方。
此時的她,被羅鳴業這么一點撥,她立馬就完全明白了所有的意思。
由于在蟲族當中,蟲腦旁邊放著的,就是她本人的腦子。
現在她所掌握的這具身體,也不過是一具可用可棄的容器而已。
她與蟲族,完全可以說的上是休戚與共。
反觀尸楠,蟲族只獲得了對方的模板。
現在將他放出來,只是為了讓他好好教一下他身上的種種能力。
即便他和自己一樣,都已經成為了蟲族人,但這也只能保證他不能直接反叛或者脫離。
他會不會盡心盡力的為蟲族做事,沒人能夠說的清楚。
包括她自己,也覺得尸楠這個人不是很穩定。
他或許沒法在蟲族的眼皮子底下使壞。
但如果他選擇直接擺爛的話,蟲族還真拿他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蟲族讓他體驗的這么多的好處,只是為了讓他感受到,什么叫做家人該有的福利。
這些東西,蟲族并未藏著掖著,可以說的上是十分大方。
蟲族有什么,尸楠基本上就有什么。
不過這一年多以來,尸楠并沒有表露出任何對蟲族這個團體的向心力。
所以,蟲族唯一沒有讓他接觸的,便是蟲族的聯絡網路。
他現在還不知道。
一個蟲族人學會了一樣能力,基本上就等于是所有蟲族人,都掌握了一條可以快速精通該項能力的便捷通道。
他如果想要介入蟲腦網絡,估計還得用后續的一次次的經歷和遭遇,讓蟲族對他進行考核。
配不配,到時候再說。
等他真的愿意把蟲族當做是自己的家人了,那時候蟲族或許才會考慮真正的接納他。
想明白了這一切之后,新馥突然之間就沒有了那種被孤立的感覺了。
畢竟,自己和蟲族是完全不可分割的。
只要自己做好自己該做的,那么一家人怎么可能會說兩家話呢?
于是乎,新馥第一次沖羅鳴業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而羅鳴業在發現新馥的轉變之后,也對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不過跟在兩人后面的尸楠,看著這一幕,卻是更加的懵逼了。
這什么情況啊?
為什么新馥在聽羅鳴業說了一句話后,立馬就露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
羅鳴業說倒是說了一句話,但這也沒明說啊?
伱到底是明白了什么東西?
你們這樣搞,會顯得我很笨啊!
尸楠跟在兩人的身后,一路上想了很久,卻都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隨即,他便不再想這些事情了。
既然自己想不通,那等后面有時間了,私下直接問新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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