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素緊張的看著門口，元六已經去了一個時辰，到現在還沒回來。
不知道元六會不會進自己的房間查找。
柳素素咬牙，心里祈禱著元六不會進自己的房間。
南蘊饒有興趣地看著坐立不安的柳素素，“看太子妃這樣子，是心里有什么事情嗎？俗話說的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若是做錯了事情，還是早些說出來，求得主人家的寬恕才好。這李嬤嬤油鹽不進，死不承認，要是真的有證據表明是她做的，我絕不姑息。”
“太子妃覺得我說的對嗎？”
南蘊的聲音幽幽響起，在柳素素的耳邊簡直如同魔音。
“呵呵，妹妹說的是。只不過也不能污蔑好人。如果屈打成招，也是寒了下人的心。”
柳素素若有所指地看著地上的李嬤嬤，因為剛剛的事情，打了二十大板就停下來了。只是這李嬤嬤看著慘的很，血跡印在后背，讓膽小的人忍不住看了發抖。
南蘊贊同地點頭，“你說的對。不過這李嬤嬤可不是為了問話，而是她不守規矩，不把王府的規章制度當回事。”
“也是我好心，要是王爺在，可能李嬤嬤就沒命了。”
在場的人想到面若玉冠，氣如閻王的北涼寒，不禁打了個抖。
王妃說的對啊！如果是王爺在，可能李嬤嬤就不只是被打五十大板了。而且王妃只是按照王府的規章制度辦事，并沒有做錯什么。
他們怎么在太子妃說完后，會覺得王妃不近人情呢？
柳素素氣的牙癢癢，但很快她就沒有心情想南蘊的事情了。
因為元六已經回來了。
元六畢竟不是普通侍衛，南蘊也明確說了是搜查整個墨痕院，所以元六并沒有像柳素素所希望的那樣，還是進了柳素素的臥室翻找一番。
果然，那幾本造假的賬冊被元六翻了出來。
當他帶著賬冊進來的時候，柳素素臉色有剎那的蒼白。
南蘊自然看到柳素素的變化，她不動聲色地接過元六的賬本，仔細地看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柳素素有些坐不住了。
“妹妹，要不然我幫你看？”
“不用了，”南蘊冷漠的拒絕，“這賬本可真是奇怪呀，菜出奇的貴，賣出去的東西又十分便宜。”
“就比如這青菜，居然一兩銀子一斤。再看看這七彩琉璃盞，嘖嘖嘖，居然才賣二兩銀子。”南蘊好奇地看著李嬤嬤，“這青菜能這么貴？”
李嬤嬤趴在地上，因為有柳素素在，又恢復了高傲地樣子。
只不過態度好了很多。
“回王妃，這冬日的青菜本就貴重，一兩銀子很正常。”
南蘊覺得有些好笑，這青菜平日里就只要兩三文就一大把，大概有個兩斤左右。就算是冬日，貴個幾十倍就不得了了，貴幾千倍？
況且這有錢人誰每個莊子，里面種菜就更便宜了。
冬日青菜少，可也不是沒有。
一兩銀子是普通人兩三月的花銷啊。
“那好，青菜昂貴就算了。你再說說，這七彩琉璃盞，我們王府什么時候窮到要把這些東西賣出去了？”
可能是南蘊的眼神十分具有穿透力，李嬤嬤覺得自己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不僅有些害怕。
李嬤嬤梗著脖子道，“王妃這話說的好沒道理，這七彩琉璃盞壞了，自然不能任由它繼續放在府里。我們也不可能給主子用壞了的東西，拿出去當了是最好的結果。再說了，這當鋪還是看在我的面子，才將這破損的七彩琉璃盞以極高的價格收下來的。”
“破損？”南蘊好笑地看著李嬤嬤，“你說說，這破損到了什么程度？”
“自然是杯子有些裂紋。”李嬤嬤理直氣壯道。
“這杯子拿去做了什么，怎么會有裂紋？”南蘊手指敲著賬本，眼神犀利地看著李嬤嬤。
李嬤嬤眼珠子轉了轉，冷聲回道，“王妃問這么仔細做什么？我又不是管器具的，怎么會知道這些。”
南蘊大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大膽！”
“你作為后院總管嬤嬤，賬本記下來的時候，你是在旁邊的，卻不知道事情的緣由。況且七彩琉璃盞價值上千兩，東西壞了怎么做主子的一點都不知道？”
南蘊冰冷的目光看著李嬤嬤，讓她不由得發抖。
“我，我……”
李嬤嬤突然語塞，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行為，只好囁嚅著，求救地看向柳素素。
南蘊也跟隨著李嬤嬤的視線望向柳素素，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們的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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