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交給蘇綠后,南蘊就沒去管了。
幾天后,定國公的仆人突然上門。
北涼寒讓人將南蘊從清風苑叫了來。
“什么?!”南蘊瞪大眼睛,盯著面前這個穿著深藍色長袍的老人家。
他是定國公身邊的老人,叫洪叔,管著定國公府的大小事務,是大管家。
“怎么現在才來叫我?”南蘊連忙吩咐蘇綠幾個去準備藥箱,“沒有找人看看嗎?”
洪叔紅著眼眶,“看了,都說是要中風。再加上這都幾個時辰了,國公爺還沒醒,我們擔心……我本來就說早點來找王妃的,二夫人不許,說國公爺只是喝醉了,叫府醫就行了。”
這個二夫人,是定國公的二兒媳,方氏,父親是任知府,能嫁給定國公二兒子溫儀還是因為兩家交情不錯。
南蘊冷著臉沒說話。
她是寒王妃,也是小輩,沒辦法去責怪方氏。
但北涼寒就沒有這些顧慮了,直接冷臉。
“她方氏算什么東西?都能做上國公府的主了嗎?”
洪叔嘆了口氣。
要不是溫禮和溫儀都不在家,大夫人又去了娘家,這哪輪得到方氏說話。
“行了,怪他也無濟于事。我們快去國公府,不然舅公的身體可能真的有危險!”南蘊皺著眉,催促北涼寒。
這時,元一也牽了馬過來。
只有一匹,是上次皇帝賜的千里馬,北涼寒給它取名騏驥,南蘊那匹馬取名驍骦。
這兩匹馬不愧是東黎國送來的好馬,不僅跑得快,長得也油光順滑,馬臉俊朗。
南蘊平時就很喜歡,經常去看驍骦。
“我的馬呢?”南蘊懵了。
一匹馬怎么走?
北涼寒沒有多話,直接將她攬腰抱了上去。
“你騎馬不夠快,我帶你去,這樣速度快點。”
“那洪叔……”
北涼寒一個眼神望過去,洪叔身子一震,連忙道:“王爺王妃放心,你們先去,我在后面馬上就來了。”
南蘊已經被北涼寒抱在懷里,坐上馬了,也就不矯情了。
“那行,洪叔你趕快來。”
“駕!”
南蘊話音剛落,北涼寒就直接策馬奔騰。
嚇得南蘊身子緊繃起來。
踏馬的,這和坐公交車,突然開成跑車也沒什么區別了。
北涼寒沒有說話,只是將南蘊錮的更緊了,讓她身上充滿了清冽的香氣。
因為北涼寒住的和定國公府不遠,騎馬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讓南蘊沒想到的是,到了國公府后,這方氏居然還敢攔。
“你不能進去,”方氏長得普通,眼角卻快翹到天上去了,“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話說的倒是好笑。舅公老人家生死不知,你個二兒媳在外面守著不說,還阻止我進去看舅公,你按得什么心?”
方氏臉色一怔,隨即冷下來,“你這是什么態度!我是父親的兒媳,自然是為了父親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給父親看病,就算你是寒王妃也一樣!”
“再說了,你之前給父親治療后,還說什么不會生病了。你看看今天,父親就喝了兩口酒,突然暈厥,到現在都沒醒。我怎么放心讓你去看病。”
國公府的其他下人,聽到這話,有些戒備地看著南蘊。
“喝酒當然不會有事,但如果喝多了,又或者吹了風……舅公這么大的年紀,很容易就會生病。”南蘊有些不悅,“你找的大夫治不好,何不讓我進去看看?”
要不是這里是國公府,南蘊沒帶夠人,她才不會和方氏說這么多呢。
方氏厭惡地看了南蘊一眼。
她剛剛才發現,洪叔不見了。
后腳,南蘊就來了。
肯定是那老東西去叫的人!真是夠討厭的!
“不行,為了父親,我不能讓你進去。”方氏伸手擋住大門,就是不讓南蘊進去。
北涼寒因為馬匹,晚進來了一步,剛來就看到這幕。
他臉色陰沉,腳步沉穩,聲音隱含著怒氣,“我看誰敢不讓我的王妃進去!”
方氏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就看到“活閻王”北涼寒,不由得聲音發抖。
“寒,寒王……你怎么,怎么來了?”
方氏還以為只有南蘊,所以才敢這么理直氣壯。
結果北涼寒就來了!
早知道,就不那么冷硬了。
方氏有些懊悔。
北涼寒冷哼一聲,“我要是不來,王妃可能連舅公的面都見不到了!”
“要是舅公真的如你所愿,不在了。你可能都不會讓我進府吧?”
這話說的很嚴重,方氏當即臉色蒼白。
“寒王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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