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蘊坐在稻草搭著的窩上,旁邊躺了兩個人,分別是蘇綠和元六,兩個人因為護著南蘊,看上去傷的還很重。
而在他們的對面,坐著的是個有些陰郁的男子——長白。
“你到底是長白,還是白鋅?”南蘊戒備地看著長白,這個救了自己的人。
長白嘴角噙著笑,眉眼間帶著微微的苦意。
“是誰很重要嗎?我的存在,本來就是虛無的白,茫茫大地的白……”那聲音似是在嘆息,又似是在思念空遠的從前。
長白那張陰柔的臉,掛著不為人知的痛苦。
南蘊不理解,“你為什么要救我?”
長白深深地看了眼南蘊,“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南蘊:?
“呃,你跟著太子,肯定能借著太子的勢力,找到自己的身份,找我怎么可能找的到?”南蘊皺了皺眉。
長白無語。
太子要是有用,他也不用這樣繞著來了。
說是借著太子的勢力,鬼知道是太子借著他們的勢力。
要不然,太子除了陰差陽錯做了儲君,根本沒有能力和北涼寒抗爭。
這些年來,要不是他們北盅在后面支持太子,給他創造條件,太子都做不了這么久。
本來作為白鋅的時候,他對自己身世并不在乎。可接觸了皇帝之后,長白突然想知道,自己是從哪里來的。
長白喝了口茶,緩緩道:“我自然知道,你可以。”
南蘊靈光一閃,“難道,你自己那邊的人靠不住?”
是了,長白是北盅那邊的人,南蘊和北涼寒都是知道的,一直放任長白,就是為了以他調出更多的北盅的背后勢力。
而長白自己屬于這么龐大的組織,加上太子的便利,怎么可能還需要找上她,才能找到自己的身世呢?
除非,長白的身世,不能讓北盅那邊知道他在調查。
這樣一想,南蘊就知道了,肯定背后有驚天的秘密。
長白愣了會兒,然后笑道:“不愧是寒王妃,果然是聰慧過人。是,我的確要借助你,才能查到我的身份。”
“我救你,就是為了你用這個報答我。”
長白很直接,他救南蘊他們,不是單純的,目的性很強。
但就是這樣,南蘊反而更看得上長白了。
“好啊,你既然救了我,我自然要幫你。”南蘊很痛快的答應了,“說吧,我要怎么幫你,你對自己的身世有沒有什么線索了,我好去找找。”
長白沉默了會兒,突然站起身。
“有。”
南蘊不解,定定地望著他。
長白想了會兒,突然將手伸到自己的腰間,開始解衣袍。
“你!”南蘊瞪大眼睛,連忙偏過頭,“不是,你脫衣服干什么!”
天啦,這不會是暴露狂吧?
南蘊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突然想到這個。
她現在沒有什么力氣,可打不了長白這個人啊!
長白:……
“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長白氣抖冷,滿臉通紅的朝著南蘊吼道,“我是要給你看胎記!”
南蘊身子一僵,眼睛偷偷看過去時,才發現長白果然只是露出了些許肌膚。
他拉開胸膛上方的衣服,在鎖骨處往下一點的地方,清晰的可以看到黑色的印記。
那是個狀似蝴蝶形狀的印記,差不多有三根指拇并起來那么大。
南蘊看呆了。
不是那印記讓她想到了什么,而是長白胸前,裹著厚厚的繃帶。
那如雪的肌膚,纖細的骨架和鎖骨,讓南蘊不得不想到一個可能。
“你,受傷了?”南蘊試探性地問道。
長白愣了下,隨即笑著搖頭,“你應該是知道的,不是嗎?”
南蘊抿了抿唇,“你是女的。”
外面不知道何時,已經大雨臨盆,那雨中夾雜著雷電,悶聲的雷響,伴隨著南蘊的話,炸在長白的心中。
他,不,應該是她。
長白她低著頭,掩飾住眼中的晦澀,“是,你猜對了。”
南蘊驚訝地張大嘴巴,“真的是……你是故意混淆我們的視線?”
難怪,白鋅逃走后,北涼寒和皇帝都沒找到他。
因為他離開后,混跡在人群中,是以女兒身的身份,誰能找得到?
長白搖頭,“我沒有像混淆視線,只是我活下來,只能用男兒身罷了。”
南蘊沉默了。
所以,這就是長白不愿意借助身邊勢力的原因吧。
她連自己的性別都要隱瞞,可想而知,長白背后的勢力,肯定不希望她將自己女兒身的身份表露出來。
也許,這個女兒身,會讓他背后的勢力忌憚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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