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是背后的人嗎?朕十年前保護不了你的母親,但是十年后,絕對有能力護住你。”皇帝連忙道,“而且離還有個哥哥,北涼寒,他很優秀,他的能力也能保護你。”
長白嗤笑了聲,“真是哥哥,卻連南蘊都保護不了,說什么保護我。”
北涼寒低下頭。
“不過,我知道你們是想讓我回去。我也知道他很在乎南蘊,現在也的確讓人近不了南蘊的身邊了。可我不想回去,我的母親已經死了,這個家庭早就破碎了,我也在你們的敵人下生活了十多年,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北涼齊悅了。”長白眼中帶著看透世俗的平靜。
“我不會背叛收養我的人,哪怕是死。”
南蘊擔憂地看著長白,“可是……”
“不用多說了,”長白擺擺手,“我這次只是想知道,我的身世到底是什么,我的親人是否還存活在世,收養我的人到底有沒有真心愛護過我,還是拿我當利器……現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接下來,我會跟著南蘊一起將這里的人治好。在此期間,你們就不用再來看我了,我們的關系就此斷了。你們也就當沒看到過我。”
南蘊望向皇帝,果然在他臉上看到了傷心欲絕的表情。
是了,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就在面前,卻不能相認,的確很痛苦。
但是南蘊能理解長白的心,對比皇帝和北涼寒,收養她的鬼醫可能來的感情還要多些。
只是這份感情帶著懷疑、猜忌和糾葛,但是不管怎么樣,最終都是最純凈的感情。
長白會選擇鬼醫,會為了她出生入死。
“齊悅……”皇帝還想說什么,就見長白有些不耐煩了。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這件事就此為止,我的身份暴露了,我不會去對你們做什么。但也請你們,放過我。”長白聲音冷硬,“我以后不會再見你們,也會找其他辦法離開。”
她的命是鬼醫的,她不會跟著皇帝離開的。
“好,我知道了。”皇帝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父親。我也的確沒有盡到為人父的責任,以后……可能你不喜歡聽,但只要我能幫的,我都會拼盡全力。”
北涼寒默了默,也道:“我也是,你永遠是我的妹妹。”
兩個不善表達的男人,聲音低沉帶著不可言狀的悲傷,讓長白心跳加快。
她不由得奇怪,原來這就是親人的感覺嗎?的確能牽動她的感情。
南蘊見此,覺得這個場景有些悲壯,于是道:“別太悲傷了,又不是以后見不到了。長白你也別想著回去,鬼醫怎么會允許你走呢?還是待在這里,以后的事情再說。對了,我已經讓蘇綠準備了酒菜,我們邊吃邊說。”
“長白,其實父皇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北涼寒,咳咳,但是王爺我知道。他一直在你生辰的那日,給你準備了生辰禮物。正好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辰,父皇和王爺可能也找不到機會過來了,我們現在就當提前過了這生日吧。”
南蘊的話讓在場的人很心動,除了長白。
她想拒絕,但又好奇。
她從來沒過生日過,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具體生辰是多久。
“還要過幾天?”長白好奇地問道。
似乎找到身世,體驗了生辰,她好像就真的完整了。
不會像從前一樣,充滿了程序化,只會執行命令,不知道今夕何夕。
就連年歲,也只是鬼醫偶爾教訓她,說她幾歲了,還不懂這個道理。
她都沒有生辰,她怎么會知道自己幾歲呢?
“三天。”這次不等南蘊回答,北涼寒的聲音響起,“還有三天,我記得很清楚。”
長白和北涼寒對視,他的眼睛沒有很濃烈的感情,而是淡淡的,卻源源不斷,似乎是思念,又似乎是悲傷。
那些感情縈繞在長白周圍,壓得她喘不過氣。
“好,那我就試試。”長白偏過頭,答應了。
很快,這里就擺起一桌吃食,。
長白發現,她的周圍總是自己最喜歡吃的,而皇帝和北涼寒都總能最精準的將這些菜放到自己的面前。
他們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的口味一直沒變,小時候就喜歡吃這些,長大了也一樣。”北涼寒的眼睛帶著些笑意了。
皇帝也贊同的點頭,“當年淺月還總是逼著她吃不喜歡的胡蘿卜,結果你還偷偷把她的胡蘿卜都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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