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丑女特工:腹黑萌寶傾城醫妃 > 第728章 秉燭夜談
  “原來如此。”

  弦歌聞聲愣了愣,喃喃自語。

  半晌,她低眉斂目,最是溫柔的低頭一瞥,十分繾綣動人。

  須臾之后,她才緩緩抬眸,一雙水波瀲滟的眸子看著南蘊。

  近距離對上這張精致的臉,聽著她如珍珠滾落玉盤的聲音,南蘊不得不感嘆。

  到底是這里的男人們一手投上來的花魁。

  “你既然買下了我,你想要的信息,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弦歌彎唇笑了笑,柔順地回應著,說話做事也很有分寸,知進退。

  隨即,她目光向周圍瞥了一圈,畢恭畢敬地說,“請稍等。”

  聽她這么一說,南蘊當即來了興趣,靜靜地看著她動作。

  弦歌特意走到了窗邊,關緊窗戶,又來到門邊,確定門外沒有什么人偷聽。

  她才引著南蘊往里面坐:“請坐,還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弦歌一邊說,一邊用纖纖玉手沏了一杯茶,遞到了南蘊面前:“請用茶。”服侍得不可謂不周到。

  南蘊接過茶細細品嘗,茶香而不膩。

  “我姓南。”

  說著,她暗中繼續關注弦歌神色。

  姓南的人在江南并不多,但若是知道什么內情的人,便會知道從京城前來的寒王妃就姓南。

  不過,話雖是如此想,南蘊沒由來的覺得自己有些微微的別扭。

  她看著弦歌低眉順目的模樣,總覺得自己像一個仗勢欺人的惡霸。

  心想到這,南蘊不由放下了茶杯,直接開門見山:“弦歌姑娘不必做這些事,我自己來就行,姑娘只需告訴我我想要的信息就可以了。”

  弦歌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她抿了抿好看的薄唇,把茶杯放在一邊,清靈的聲音開口:“關于南公子想知道的那個神秘人具體消息,我的確不知。只是……”

  話說了一半,南蘊目光變得炙熱了些,她迫不及待追問:“只是什么?”

  “我只知曉他每個月下旬會來一次,約莫是在次月來臨前兩三日,這種規律我也摸索了很長時間,并且也持續了很長時間。”

  次月來臨前的兩三天?

  南蘊神色微愣,這不就是每個月的28號左右嗎。

  她喃喃自語著這幾個字,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隨即又伸出手指,測算了一下。

  待發現具體時間時,再按照弦歌所說的話,這么一來,她就起碼還得再等上十多天的日子。

  一想到要多等一段時間,南蘊不由蹙了蹙眉。

  然而,對于她來說,能夠擁有神秘人的信息已然不錯,不該強求太多。

  想了會兒,南蘊微蹙的眉又逐漸舒展開,十分紳士地沖著弦歌一拱手:“多謝弦歌姑娘提供信息,沒事的話,我先告辭了。”

  她來這一趟,不過是為了打聽神秘人的消息與試探弦歌為人,至于其他的,她沒打算也無力做什么,自然得離開。

  “公子且慢。”弦歌卻一下子叫住了她。

  南蘊回眸看向她,目光中有絲絲不解。

  她買下弦歌的初夜,所謂的一切,都是為了達到自己想要探究的目的。

  此刻,弦歌又叫住她做什么?

  “可否請公子在這兒待上一晚,就一晚便好,如今在外人眼中,我已經被你買下,若你中途離場,媽媽一定會責怪我招待不周,說不定……還會將我重新拍賣。”說到最后一句,弦歌泫然欲泣,眸中有淚花閃動。

  “什么?”

  南蘊微微有些訝異,她還真沒有想到這件事,欲離開的腳步不由一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重新坐回圓桌上,詢問弦歌情況。

  “說來不怕你笑話,我這人福薄的厲害,本來也是書香門第,大家閨秀,可惜……”

  弦歌烏黑的睫毛沾染上淚珠:“可惜我家道中落,更是被舅舅賣到了這花樓里,我本是寧死不從的,可花樓的手段,遠比我想象的更多,更殘酷。”

  “我因為長得好,媽媽把我當成了搖錢樹,從而不允許我死去,而不讓一個人死,又能折磨人的方法,花樓里數不勝數,從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過來,我也是認了命了。”

  “我一個弱女子,沒能力反抗,也沒辦法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今日只能委身在此,求公子垂憐,若是我沒把你伺候好,媽媽一定不會輕饒了我。”

  弦歌訴著衷腸,楚楚可憐。

  南蘊聽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對她也十分同情:“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經歷,你,唉……”

  堂堂大家閨秀,淪落到這個地步,南蘊除了可憐她,目前也再無其他話可說。

  在這封建王朝的花樓女子,又有幾個是自愿的呢。

  不過弦歌都這般說了,她若是不留下,只怕那見錢眼開的老鴇的確不會放過弦歌。

  “你且放心,今晚我不會走的,咱們就秉燭夜談,如此度過這一晚。”南蘊十分可憐弦歌,又對弦歌抱有好意,此番聽她這么說,更是直接打消了離開的主意,決定留下來,全當是保護她了。

  弦歌深深地看著眼前的人,她和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名男子都不一樣,對方十分尊重她。

  說來可笑至極,在花樓之中,竟然還有尊重一字。

  可對方也確實是顧及到了她的顏面,甚至從沒有居高臨下調侃她的妓子身份,久違的尊重讓她心里一動,眼眶不由溢出了幾分水意。

  “怎么了?”察覺到不對勁,南蘊朝她看來。

  弦歌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欲多說。

  就這樣,南蘊在房間里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她剛剛推開房門,就看到渾身散發著陰霾,不知在門口等了多久的北涼寒。

  明明他還一個字都沒開口,南蘊卻能從他身上感覺到深深的幽怨,她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你,該不會在門口等了一夜吧?”

  “你說呢?”北涼寒沒有正面回答是或不是,只是沉著語氣,簡簡單單這么一反問,其中的意思卻不言而喻。

  南蘊心中咯噔一下,糟糕,看來是真等了一夜。

  整整一夜啊,他一直就這么守在門口?

  可她……卻在房間里一直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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