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蘊渾身緊繃回頭,對上一雙渾濁微黃的眼。
“首領,這娘們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您絕對不能留她!”
最開始打斷絡腮胡話的男人站到首領邊上,一字一句的強調著,一邊說一邊陰鷙盯著南蘊。
話音落下,南蘊藏于袖中的手緊了緊,對上首領雙眼這一刻,她暗中咬咬牙,再次露出可憐樣。
“這位首領,我真的不是壞人,不信你們去打聽,我就是一個住在兩國交界處老老實實而又本分的人…若不是戰爭來的突然,我又怎會流落至此。”
南蘊哭哭啼啼般說著,說到動容處時,溫柔的眼眸中落下清瑩的淚珠。
淚珠順著臉頰滑落,直接將面上臟兮兮的土沙帶走一部分。
本就在打量南蘊的首領突然上前一步,暗中給南蘊帶來無形壓力。
一旁的男人見狀,眼中惡意更濃,不滿的瞪了瞪首領后腦勺。
絡腮胡看見,忙上前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唯恐他與首領之間起沖突。
“你又不是不知道首領愛女人如命,又色膽駭人,方才這女人來時你就應該直接殺了,省的他看到后又對人起性。”男人不滿瞥了眼絡腮胡。
總歸落入首領手中的女人,都會被折磨至死,早死晚死于他而言卻是關乎到在整個小隊中他的臉面。
一想到這,男人面色更加陰沉。
南蘊聽得不真切,就聽到幾個色咪咪的字眼,當即她再看著不斷靠近她的首領時,猛然一個主意冒出頭。
方才之所以沒有硬碰硬,就是想再偽裝一下去探這首領是否會有不一樣的態度,眼下再結合男人的話,倒是證明被她誤打誤撞碰對了。
南蘊沖著首領眨了眨眼,細長的柳眉微微皺著,圓溜溜的黑眸緊緊望著首領,給人一種被水包裹似的感覺。
首領看得如癡如醉,他嘿嘿一笑,似不屑又似含笑:“沒想到這狗屁地方還有美人兒你這般貌美的女人。”
說著,他不停上下打量南蘊玲瓏有致的身材。
原先一開始沒反應,無非是沒看見南蘊的真實面目,之所以未出聲,也是被她那雙會說話似的眼睛吸引。
料想,但眼淚落下時,帶走沙塵后直接露出一張驚艷人的面孔,這叫他如何不愛。
首領笑得猥瑣,伸手便要去抓南蘊的手,絲毫不在乎周圍還有七八個人盯著。
南蘊心中一緊,一股惡心意直沖喉頭,她硬生生忍下,擠出笑容周旋:“多謝這位首領留我一席之位。”
“幾位大哥放心,我絕對不會白跟著你們逃命的,你們衣裳飯食全部包給我!”
南蘊拍了拍胸脯,正色道。
這幅樣子,正是她故意流露出對眼前等人身份的不知情,她想表達之意,就是認為他們也是因為戰爭而逃命的人。
聽了這話,絡腮胡倒是最先放下警惕心。
其余的人也毫不在意,就算南蘊是個敵人,他們也不會認為一個女人能掀起什么風浪。
唯有一直惡狠狠瞪著南蘊的男人,仍舊警惕萬分。
南蘊瞥了眼周圍幾人神色,見他們全部回到各處休息的地方,正要思索時,突然被首領抓著手,而后被帶到一處巨石后。
“首…首領您這是做什么……”
南蘊故意問著,臉色卻因為知道首領想做什么而有些蒼白,那種惡心感再次加重。
首領色瞇瞇望著她,抬手就摸在南蘊臉上,露出一口黑牙:“看你年歲不大,估計還是個雛兒吧?”
露骨直白的話,令南蘊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但一想到還要套話,她當即作出掙扎狀。
最后又故意色誘了幾下首領,哄得首領對她唯命是從。
“不知首領您是中原人還是吐蕃人?”
南蘊坐在首領身側,看著被他喂了銷魂散的首領,這藥是她在江南的時候就研究好了的,期間一直沒空測試藥效。
而今到好,有首領撞上來試用。
首領腦袋昏沉沉,卻渾身舒爽至極,仿佛毛孔都在透露舒適二字,不由自主的露爽意,聽到南蘊問后,他輕蔑勾勾唇:“我可是正兒八經的西域人,你說的這兩個國家,還不配當我故鄉。”
西域人?
南蘊眼神一冷,在雙方交戰的這個節骨眼上,怎么會在西域人來到這里?
她又問了幾句,趁著首領神智不清沉浸在爽快中不停追問,最終才知道這些人全部都是西域探子,為的就是知曉如今中原和吐蕃的走向。
南蘊無聲冷笑,西域倒是打的好主意,而今探究兩國戰事,無非就是為了能做那在后的黃雀。
她正準備下死手直接了解首領,余光瞥見身后石頭前露出一道身影。
南蘊眼疾手快扯了扯衣領,抬手將頭發抓的更亂,在男人上前站在跟前時,擠出了淚花。
“哼,留你賤命,可不是給你享福的!明日早食由你去做,所做的不滿意,老子便你來做早食!”
男人惡劣瞪著南蘊,見她狼狽模樣,又看到躺在地上露出快意的首領,確認二人做了什么后,不由厭惡瞪著二人,留下一番話才離開。
等人徹底消失后,南蘊抬手擦了擦眼尾淚珠。
她幽幽盯著緊閉雙眼的首領,冷冷勾起了櫻唇。
殺他一人,不如殺這里全部的人!
想用她做早食?
下輩子吧你!
南蘊森冷掀眸,待次日天明,她便朝著煮粥的鍋走去,一番淘洗都在男人的監視下。
半個時辰后,她端著熱氣騰騰的粥來到眾人面前,抵達首領身前時,故意當著眾人面露出害怕懼意并哆嗦了幾下。
沉浸美夢中整整一夜的首領沒發覺怪異處,此刻見南蘊反應,還哈哈大笑著表明快哉。
因為有男人的監視,眾人直接吃起粥。
一炷香后,鍋中的粥越來越少,南蘊彎唇笑了笑,美眸流露光芒。
“你笑什么!”
男人最先發現南蘊怪異笑容,才問出一句話,腹中絞痛萬分。
其余人跟著疼痛,首領更是體虛疼得直接倒地。
南蘊上前,一腳踩在首領胸口,面上露出惡心之態,她居高臨下盯著幾人冷笑:“狗東西,就你還想惦記我?”
“你從我煮粥時就盯著我,卻怕是不知道我是用醫用毒的高手,在你眼皮子底下下毒,我自是也有辦法讓你察覺不到。”
“西域探子,倒也膽大敢來此地探查。”
南蘊丟下三兩句話,看著眾人不甘絕氣后,這才搜了眾人的身,最后牽走他們的良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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