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蘊輕嘆著氣,心中的愧疚還是沒有壓下:“只盼望墨兒不要責怪我這個不稱職的母親就好。”
她喃喃自語著,聲音中透出一抹無奈。
“怎么會怪你呢,你一直都很心疼墨兒,墨兒心里頭也是清楚的,他是一個好孩子,你不要太責備自己,反正過不了多久就能見到墨兒了,不是嗎?”北涼寒看著南蘊越發自責模樣,連忙開口安慰。
南蘊對墨兒的好他全都看在眼里,墨兒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南蘊向來都很心疼他,甚至算得上有些寵溺。
正因為如此,北涼寒心中吃味,對于大兒子想要去外面游歷,他才并沒有阻止。
慈母多敗兒,雖說南蘊沒有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可是一直寵著也會出問題。
作為嚴父,他發現了問題自是得趕快解決。
游歷對于小孩子來說并不是壞事,能夠增長眼力勁,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兒心甘情愿去游歷。
既然孩子愿意,他們做父母的也不會肆意阻擋。
聽了北涼寒的安慰,南蘊懸掛與自責的心被安撫不少。
馬上就能見到墨兒,這些年虧欠他的,可以一點一點補償回來。
南蘊想起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她便忍不住焦心不已,她承認自己對墨兒有一些偏愛,甚至寵溺。
不過她也無法控制這個情緒,幸虧有北涼寒在一旁阻止著,要不然她真怕自己養出一個敗兒來。
南蘊的心定了下來,然而不多時,皇帝那頭又傳來消息,讓他們各自回去,麟兒一時半會是不會交給他們。
只要他們履行保護他的承諾,皇帝就不會對麟兒下手。
南蘊聽到這個消息,氣得差點沒直接拎著大刀進去砍人。
唯有想到可憐的麟兒,她才硬生生忍住氣憤。
她倒是想一直守在門外,可皇帝不允許,他也擔心他們會破門而入,從而傷害到他的安危。
無奈之下,南蘊和北涼寒只能先行回到房間,唯一能安慰他們的,就是皇帝如今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皇帝只要不是一個蠢才,就知道絕對不能動麟兒。
宮中痘疫已經解決不少,南蘊收到消息后,因為連日未曾進宮,而今知曉了此事,便也打算進宮善后。
雖說皇帝不是什么好東西,可宮里的宮人們是無辜的,她擔心麟兒的安危,屬于自己的責任卻沒有落下。
對于皇帝,她已經是無話可說,但她是一個負責任的人,不會隨隨便便遷怒于其他人。
南蘊進宮的消息,很快傳入皇帝耳中,彼時他也松了一口氣。
一個月后,中原皇室的這場痘疫基本已經得到平復。
隨著疫情恢復,宮人們的生活進入正軌,原本因為皇帝經常待在王府,再加上痘疫肆虐,就連上朝也給取消了。
可如今痘疫消失,大臣們自然恢復了上朝,而不舍得回宮的狗皇帝自然也得去上朝。
朝廷上,文武百官對于南蘊的舉動十分推崇,也十分感激,幾乎不少大臣都上表請愿。
“陛下,此次的痘疫能夠平安解決,多虧了攝政王妃,若不是王妃醫術高超,又施以援手,恐怕還不知這痘疫要何時才能結束,如此大的功績,必定要好好嘉獎啊!”
“是啊,王妃為國為民,醫者仁心,在這一次的痘疫中功不可沒,百姓們無不為一之折服,希望陛下能夠嘉獎王妃,順應民意。”
此刻,就算那些看不上北涼寒的大臣,也不會在這時候甩臉色,痘疫波及到的不是一點人,而是一大批人。
在場的這些人,有誰可以拍著胸脯說自己沒有受到過南蘊藥草的幫助。
如果不是南蘊和太醫們一起研究出藥方,痘疫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結束,就算有些人心存別扭,但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
大家各有親人,既然被救,自然知恩。
皇帝聽到這些話面上如常,心中卻很是不情愿,嘉獎什么的又要勞民傷財。
然而這話,他卻不敢說,對于文武百官的請愿也不敢不從,說到底南蘊的確出力,不封賞說不過去。
皇帝腦中飛速運轉,若給南蘊錢財,那便等于給北涼寒,他自然是不舍,而一旦賞賜又有什么是可以付出的呢。
這般想著,皇帝忽而眼前一亮,想到了封號之事。
當即,他高聲公布一道圣旨,旨意便是封南蘊一個善安郡主的名號。
自然,這郡主僅僅只是名號,沒有什么實權。
不過好歹也算郡主,就是寒酸一些。
北涼寒聽到此,毫不客氣流露不屑。
皇帝錢財舍不得賞賜,就知道給有名無實的名號,還真是會空手套白狼。
善安善安,善得是南蘊的菩薩心腸,安的是文武百官乃至百姓們的心。
皇帝此舉此言,還真是會投機取巧。
北涼寒面上的不屑,幾乎明明白白寫在臉上,就連那些大臣,臉上的神色也各有異狀。
甚至有些大臣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時不時瞄皇帝一眼,那有幾分譴責的眼神看得皇帝臉上無光,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
這幫混蛋,都知道些什么!
又不是他們坐在帝位上,又不是他們當皇帝!
天天不是嘉獎這個,就是嘉賞那個,哪有這么多錢財送出去,這不是勞民傷財嗎。
天天讓他節省,如今他節省下來,這些人又一副他好像做了什么天大錯誤的模樣,看得皇帝心里就來氣。
這些錢財與其散給別人,還不如留給他多添幾個美人,如此還是給皇家開枝散葉。
皇帝看著這幫沒眼力勁的東西,便覺得心中煩躁,壓根不覺得自己有錯。
可是大臣們的眼神,尤其是北涼寒的目光叫他懊惱不已,他氣得瞪一道眾人,不管不顧直接一甩袖子,丟下兩個字:“退朝!”
皇帝腳步很快,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后面追他一般,但北涼寒清楚,不過是這位好面子的皇帝臉上掛不住,所以先行離開而已。
北涼寒譏諷一笑,看來狗皇帝還有幾分羞恥心,知道自己這么封賞不成體統。
但狗皇帝向來自私自利,只會責怪別人為何不給他顏面,從來不會去反思自己做的事配不配別人給他面子。
北涼寒在心中又嗤笑一聲,眼中冷意翻涌不止,直到皇帝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他旋即也轉頭,打算就此離開。
然,有大臣想上前與他寒暄。
隨著一位大臣動了腳步,多位大臣也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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