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晚回到自己的院子,柏塵淵剛把人放下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聲音,轉瞬就消失了。

  沈歲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和發髻,轉身出門去了。

  熙春站在門口,看到沈歲晚走出來,一直老成的熙春難得露出幾分激動的神情來。

  “姑娘,大夫人和二夫人回來了,已經到門口了。”

  “是嗎?那快走吧。”

  沈歲晚提著裙擺往府門去了。

  熙春急忙跟上,余光卻看到了沈歲晚裙擺上似乎臟了,熙春有些不解,怎么會這樣呢?

  這衣裳是早上才拿來穿的,而且姑娘也沒有出門,衣裳怎么就臟了。

  沈歲晚到門口的時候,沈豁和夫人已經等在那里了,沈夫人招招手,看著沈歲晚“晚晚,別著急,你嫂子這才剛過來呢。”

  沈歲晚走過來,對著沈豁和沈夫人行了禮“爹娘。”

  沈歲晚看過去,街道的那邊,走來了一隊人馬,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騎著馬走在前面,身后跟著一輛馬車。

  祁昭看到等在府門前的人,眼眶頓時就有些酸脹,祁昭是祁將軍的遺孤,幼年的時候就被沈豁收養了。

  祁昭從小就不是個正經的大家閨秀,喜歡舞刀弄槍,沈家卻從未說過她什么。

  沈豁甚至難得動用自己的權力,讓她以女兒之身去行軍打仗。

  就連祁昭拐走沈明信的時候,沈夫人也是樂見其成,雖然她本來就寄人籬下住在沈家,沈家該下的聘禮,卻一樣都沒少。

  故此,祁昭不知道多看重沈家人。

  祁昭下了馬,有些激動的開口“爹娘。”

  祁昭看著沈夫人身后的人,有些驚訝的張著嘴,這個時候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了,下來一個女子。

  面貌清秀,端莊大氣。

  這就是沈明忠的夫人,藥王谷谷主的掌上明珠,岑秀秀。

  “爹,娘。”

  岑秀秀當初嫁給沈明忠的時候,也很擔心,畢竟她生在江湖之中,自在瀟灑慣了,進了這大梁數一數二的世家大族,高門權貴。

  嫁過來的時候,心里十分忐忑。

  但是沈家的人不多,而且關系也簡單,而且沈家人在岑秀秀看來,也是正直善良。

  岑秀秀叫完了之后,視線也落在了沈歲晚的身上。

  岑秀秀有些驚訝“晚晚?”

  沈歲晚行了禮,乖巧的開口“大嫂,二嫂。”

  岑秀秀和祁昭忍不住盯著沈歲晚瞧著。

  她們不是外人,自然知道自家這個小姑子可是個如清風明月一般的美人。

  不過她們走的時候,沈歲晚身子還不大好,風都吹不得,如今竟然能站在這里等著她們了。

  岑秀秀上前,握住沈歲晚的手,有些驚喜的樣子“晚晚如今身子是已經大好了?”

  “嗯,雖說不至于身強體壯,但也不會見風就倒了。”

  岑秀秀點頭,那就好,沈家最讓人擔心的就是沈歲晚,沈家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姑娘,大約就是長得太好了,約莫是紅顏薄命的命格。

  如今能轉好,實在是太好了。

  祁昭也很高興,看著沈歲晚的樣子松了一口氣,不同于她自己,沈歲晚就像是琉璃做的一樣,她從前都不敢碰的。

  沈夫人也高興,不過兩個兒媳婦一路風塵仆仆的,也不好一直站在這里。

  “行了,先別顧著晚晚了,你們先去洗一洗吧,院子里,都讓丫鬟準備好了,等老大他們回來,我們就吃飯。”

  沈歲晚跟在沈家身后,沈家這樣溫馨和睦的,整個京城許是只有這一家了。

  沈明忠和沈明信去見了陛下,在宮中待了一段時間才被蕭如景放走了。

  沈明忠和沈明信都匆匆往家里趕,這離家一年多,快兩年了,雖然也通信了,但總歸是有些擔心的。

  沈歲晚正和自己大嫂說話呢,突然就被人提起來了,而且還抱著轉圈圈。

  “這不是我們家晚晚嗎?”

  岑秀秀看著自己相公的動作,徑直拍了幾巴掌“你做什么呢?別傷到晚晚。”

  沈明忠將人放下,打量了一下,然后輕輕一拍“身子壯實多了。”

  沈歲晚只覺得肩膀上一疼,然后就忍不住被拍了一個趔趄,沈歲晚勉強笑了笑,看著眼前的人“大哥,二哥,歡迎回來。”

  岑秀秀拍了沈明忠胳膊幾巴掌“你沒輕沒重的,傷到晚晚了怎么辦?以后不許這樣了。”

  沈歲晚擺擺手,她倒也沒有那么柔弱,不過自家大哥力氣的確大。

  岑秀秀登著沈明忠,岑秀秀嫁過來的時候,沈歲晚就是一副柔柔弱弱,見風就倒的樣子,岑秀秀醫者仁心,再加上沈歲晚本就性子好,還懂醫術,兩個人能聊到一起去。

  岑秀秀比沈歲晚要大上十歲,對沈歲晚可謂是一腔母愛,連自己相公都要靠邊站。

  沈明信走過來,看到沈歲晚的樣子,也是點點頭“不錯,看著好多了,真是便宜柏塵淵那家伙了。”

  說起來,沈明信對柏塵淵其實還有幾分交情,不過在知道陛下賜婚的時候,這點交情就已經煙消云散了。

  倒是沈歲晚彎著唇一笑“我這個病秧子,別人都說是我高攀了柏大人呢。”

  “誰敢這么說,讓你大嫂看看眼睛,是不是眼瞎啊?”沈明忠聞言,立刻就不高興了。

  沈明信還沒夸口,祁昭就在他身邊憤憤開口了“明明是那個柏塵淵撞大運了,要是他敢欺負晚晚一下,老娘我閹了他。”

  沈明信無奈的看著自己媳婦,沈明信誰沒算計過,一副笑臉不知道欺騙了多少人。

  如今這個世上,他對自己的媳婦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這一次媳婦說的很有理。

  “說得是,即便是陛下心腹又如何?敢欺負我們晚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沈明義今日沒有去太學,聽到這話,十分認真的點頭。

  沈歲晚笑的乖巧“哥哥,嫂嫂,我連那位柏大人的面可都沒瞧見呢。”

  “那倒該瞧瞧,不過,也不可與柏塵淵那個人太過親近,晚晚不知道,那個人可不是一般的不好相與。”

  沈歲晚自然是曉得的,在她面前雖然萬般掩飾,也掩飾不了身后的狐貍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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