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心情好像很好啊,斂秋看著沈歲晚幾乎要蹦蹦跳跳起來了。

  “晚晚心情很好啊,可是有什么好事嗎?”岑秀秀走過來,看著沈歲晚的樣子。

  “就是心情很好啊,大嫂怎么來找我了?”

  “晚晚啊,來,坐,大嫂和你聊聊。”

  岑秀秀坐在院子里的木凳子上,看著沈歲晚“這幾日,你大哥說,京城中有人在打聽藥王谷出來的一個神醫,叫青禾。”

  沈歲晚看著岑秀秀,弱弱開口“大嫂。”

  “然后你大哥就來找我了,問我認不認識這個青禾神醫。”

  熙春端著茶水上前,岑秀秀端著一杯茶,看著眼前的沈歲晚“晚晚,你說這個青禾神醫,我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岑秀秀的眼神很溫柔,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先是疑惑,然后是躲閃,心虛,最后才妥協一般點點頭。

  “我就知道,肯定是瞞不過大嫂的。”

  “果然是你,晚晚,你可太胡來了。”

  岑秀秀看著沈歲晚,這青禾神醫,如今整個江湖都傳的沸沸揚揚了,恐怕過兩日,她爹的信就要到了,畢竟藥王谷出了一個青禾神醫,可是藥王谷卻不知道。

  而且這個極其神秘,醫術高強的神醫,還是定國公府嬌弱的嫡小姐。

  岑秀秀都覺得自己是在說話本。

  “先不說你這身份是如何來的,你先告訴我,你平日足不出戶,是怎么救的六皇子?”

  岑秀秀這話可是一針見血,沈歲晚能怎么辦?她總不能把鍋扔給柏塵淵吧,若是將此事推給柏塵淵,他們別說提前成親了,怕是親事都得告吹。

  沈歲晚只能含糊其辭,岑秀秀也看出來了,若是沈歲晚不肯說,她也不想逼著沈歲晚。

  “好吧,你不想說了,那我也不問了,想來,應該和柏塵淵脫不了關系吧。”

  岑秀秀十分無奈,沈歲晚臉上露出幾分焦急,岑秀秀一擺手“放心吧,我沒和你大哥說,只是,晚晚,這青禾神醫的事情,我會和我爹說了,將你認下來,但是只這一次。”

  沈歲晚點點頭“大嫂放心,青禾這個名字,我或許只會用這一次了,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我絕對不會認下這個身份的。”

  “嗯,若是你真的想要懸壺濟世,家中倒也不會阻攔,但是神醫這種名頭可不好要的。”

  岑秀秀出身于藥王谷,藥王谷最不缺少的應該就是神醫了,可是她爹說過,藥王谷的神醫,一旦進入了那名利場,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天下的郎中何其多,卻沒幾個能擁有神醫之名,而那些皇室權貴,誰不想有一個神醫養在家中,有些時候,可是多了一條命啊。

  即便她的那些前輩或許想要云游四方,懸壺濟世,也無法抵抗權貴的脅迫。

  岑秀秀也不過是因為定國公府,所以那些人才是有求于她。

  沈歲晚應下了,即便如此,岑秀秀還是十分不放心,走的時候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生怕沈歲晚不夠警惕,輕易被人哄騙去了。

  岑秀秀要走的時候,沈歲晚多問了一句“大嫂,我問你,陛下后宮無子,你可為陛下瞧過?”

  岑秀秀搖頭,眉眼溫柔,臉上漾出笑意,是被人細心呵護的模樣。

  “此事,從前不是沒人提過,但是你大哥不許我去,你大哥還說,若是有人為此事迫著我,我就推脫,然后說自己醫術不精,萬萬別想著砸了藥王谷招牌這樣的小事。”

  “陛下的病,治不得嗎?”

  沈歲晚有些好奇的看著岑秀秀,來了,這是什么后宮甄嬛傳啊。

  “這天底下,只有能不能治好的病,哪里會有治不得的病。”

  岑秀秀有些好笑,看著沈歲晚,她當初也是不明白這件事,還是在他們自己的房中,沈明忠悄悄和他說的。

  “晚晚,陛下肯定是有生子的能力的,否則這些皇子公主是怎么來的?”

  “可怎么會突然無所出呢?”

  “后宮之中有人對陛下下藥?”

  “這話可說不得,所以你大哥說過,陛下那病,別說能不能治好了,只要治了,就落不著好。”

  畢竟岑秀秀的神醫之名,京城人盡皆知,只要她著手為陛下治療,自然會有人多疑,岑秀秀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沈歲晚點頭,岑秀秀點了點沈歲晚的額頭“可記住了,這事情,誰找你,你都不能心軟。”

  沈歲晚點頭,她當然知道,九五之尊,一根手指頭可都比她這小命金貴。

  岑秀秀離開之后,沈歲晚坐在院子里看樹葉子,六皇子不過是見了一面,連她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就要找她去看病。

  那柏塵淵自然是想到的,為什么柏塵淵從未提起這件事?

  沈歲晚想要細想一下,結果今日的陽光不錯,沈歲晚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睡過去之前,沈歲晚還想著,這柏塵淵其實人不錯。

  只要你和他統一戰線,他對自己人還是不錯的,她這也算是柏塵淵半個手下和合作伙伴了啊。

  柏塵淵一直等到午夜時分才輕輕敲了敲窗戶,很輕巧,柏塵淵想的很好,若是人睡得沉,那今日之事,只當沒有發生。

  誰知道,剛一敲門,里面就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沈歲晚用發帶艱難的給自己扎了一個丸子頭,然后翻遍自己的衣柜,找了一個最貼身的輕便衣服,最后再弄一個黑斗篷將自己裹住。

  沈歲晚打開窗戶,看著站在月色之下,穿著夜行衣,長身玉立的男人,眸子黑沉,面容冷峻,說他是梁上君子,都委屈了柏塵淵。

  柏塵淵看著沈歲晚的樣子,這姑娘這身打扮是從哪個話本里學來的?

  “這打扮不合適嗎?”

  “并非,只是有些意外,現在話本里的故事,倒也并非全是杜撰。”

  “哪里有那么多天馬行空的想象力?都是潤色了身邊的故事罷了。”

  沈歲晚被柏塵淵帶著落在屋頂上,整個京城只能看到一些零星的光亮,稍遠一點的地方,一眼看過去,都是一片黑沉的夜色。

  柏塵淵小心翼翼的抱著沈歲晚“今日想要去什么地方?”

  “我就想知道馮家寶貝最多的地方,藏寶庫在什么地方?”

  “要去馮家的藏寶庫?”

  “自然,那可是我的診金啊。”

  柏塵淵聞言,腳步一轉“既然如此,那就去六皇子府吧,之前六皇子中毒,馮家將不少難得的藥材都送到了六皇子府上,你應該會喜歡。”

  柏塵淵做事一向想的周全,便是當這個梁上君子也一樣,他仔細想過了,若是偷的真是什么珍貴物件,帶回來了,也只能藏著,不能用的東西,按照柏塵淵對沈歲晚的了解,這姑娘應該不會喜歡。

  既然如此,就拿藥材吧,神醫用藥材當診金,這事情傳出去了,那神醫得的也是個好名聲。

  這可不是賊了,這是雅賊才是。

  柏塵淵帶著沈歲晚進了六皇子府中,這個時候只有巡邏的侍衛,其他人早就已經進入夢鄉了。

  柏塵淵站在庫房中點了一個火折子,看著沈歲晚“這里的東西,隨便拿就是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第二日,六皇子府中管倉庫的小廝驚叫一聲,有人匆匆趕來,卻發現庫房中的名貴藥材竟然空了不少。

  只在桌子上有一張紙條,上書兩個字: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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