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定國公府接到了柏塵淵送來的謝禮。
柏塵淵送的時候沒多言,東西是直接被送到沈歲晚院子里的,打開最上面的那個小箱子,最上面放著的那張紙上寫了兩個字,力透紙背。
謝禮。
沈歲晚將紙收起來了,看那個巴掌大的盒子,總不會是為了裝這一張紙吧?
盒子當然不會只為了裝那一張紙,下面還有一個更小的盒子,打開之后發現是一塊羊脂玉,上等的貨色,觸手溫潤。
沈歲晚拿著那一塊羊脂玉,這個人的謝禮還真是干脆,別的不說,名貴肯定是一定的。
沈歲晚將東西放下,繼續拆下一個箱子,柏塵淵這一次給了她久違的拆快遞的快樂。
第二個就是一些女兒家用的首飾,看上去樣式還都不錯,柏塵淵居然還懂這些?
那個里面最大的箱子,沈歲晚遲疑了一下才打開,然后就發現里面居然是女兒家的衣裙。
念夏和斂秋站在沈歲晚身邊看著,幾個人都愣住了。
念夏看著那些衣裙,都是京城極為有名的繡坊做的,只是,念夏悄悄看了一眼自己家姑娘。
“姑娘,柏大人是不是在催您呢?”
沈歲晚站在箱子面前,這一大箱子的衣裙,一打開全都是艷麗的紅色,還不是那種漂染出來的淺紅色,甚至比起她過去穿過的山茶花色的紅裙更加的紅。
那種艷紅色,滿滿當當的一箱子的大紅色衣裙。
斂秋看了幾眼才開口“其實這顏色也很襯姑娘的,如今姑娘的臉色沒有當初那么蒼白了,穿著紅色也極好看的。”
沈歲晚看著,怎么說呢?穿紅戴綠,直男審美。
沈歲晚讓念夏將東西收起來了,到底也是一番心意,而且也不難看,只是這顏色輕易是穿不出去了。
沈歲晚拆了大半的箱子,都是些姑娘家用的東西,還有什么胭脂水粉,當然不是街面上賣的那種。
斂秋拿起來一個看了看“姑娘,這好像是宮里的東西。”
“宮中的東西?”沈歲晚又瞧了一眼“放下吧,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了。”
斂秋拿過去放下了,最后一份禮物,沈歲晚打開之后發現,里面還是一張紙。
沈歲晚拿起來看了一眼,眼神就亮了,這一堆東西,只這一個,最值錢,那居然是一張地契。
“斂秋,看看這個是哪個地方的?”
斂秋走過去,拿過去仔細看了,只想了片刻就開口了“回姑娘,這是聚鮮閣的地契。”
“聚鮮閣的?”
沈歲晚有些詫異,那一座在京城之中赫赫有名的大酒樓?
“是。”
斂秋將地契交給沈歲晚“這東西柏大人已經轉給姑娘了,姑娘什么都不必做,收起來就行。”
沈歲晚慢悠悠的點頭,京城這種地方,亂世之中的地皮都不便宜,更何況是太平盛世,京城這種地方更是寸土寸金。
除卻那些世家大族,是代代相傳的祖產,定國公府這樣的,家中子孫掙下來的產業,以及陛下賞賜之外,要在京城買一處地皮,簡直就是天價。
沈歲晚記得當初她是在柏塵淵面前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羨慕,可是那個時候柏塵淵不是說,等到她嫁過去了,這些自然會給她嗎?
如今沒等到她嫁過去就給她送過來了,那可就不一樣了,這東西就算是她的私產了。
她昨日也沒干什么啊,不過是一個不那么正經的蛋撻,柏塵淵就給了她這么多東西,都能開一個甜品屋了。
沈歲晚收起地契,柏塵淵那個人,大概就是你對他好一點,他就要數倍償還,在某些方面,柏塵淵這個人的確還不錯。
沈歲晚拿過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額角微微跳動著,隱隱帶著疼痛。
昨日柏塵淵那個樣子,她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當初她跟著導師去醫院實習,曾經見到過一個病人,天生的反社會人格,無法和人共情,那個人學歷極高,平時看上去溫文爾雅,直到那個人被惹怒,她路過的時候看過一次。
并非是那種暴怒,而是那種陰沉,只是看著你,就覺得那個人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沈歲晚因為那個人看了她一眼,就做了幾天的噩夢,她已經自己忘記了,可是這一次看到柏塵淵那個樣子,沈歲晚昨夜睡覺的時候,只覺得噩夢又蜂擁而至。
理智告訴她,柏塵淵是不一樣的,柏塵淵那個人只是過得理性而壓抑,如果在現代,就是純粹的心理疾病,可是古代就不一樣了,伴君如伴虎,還是柏塵淵這個地位,能坐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只是感情告訴沈歲晚,她其實是害怕的,她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躺平的鹽漬碳基生物,智商最高的時候,就是她當初學醫的時候。
現在不一樣了,她不用上學,不用擔心自己的論文,甚至到這里之后,沈歲晚既不用宮斗也不用宅斗。
可是偏偏她當初選擇了柏塵淵,如今柏塵淵成了她人生中最大的難題。
“謝禮雖然不少,但是為了這些謝禮,有事沒事來這么一次,萬一他沒控制住呢?”
不過,這本書很長,作者很能水文,當今陛下死了,新帝即位的時候,書還沒有完結呢,那個時候柏塵淵也一樣活得很好。
沈歲晚看著大大小小的禮物,以及那一座聚鮮閣,她剛才在說什么廢話啊,那一點點的害怕,克服一下就是了。
沈歲晚拿過紙筆,寫了一封小信,然后讓奧利奧給柏塵淵送過去。
“下一次若是不高興了,照舊來找我,我還會做甜品,下一次可以打折,謝禮是今日的一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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