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到了。”
沈歲晚下意識的開口“還沒到柏府吧。”
“嗯,這是新的宅子,你我二人要成婚,柏府的宅子小了一些,陛下給過我一個新宅子,一直都閑置著,我打算過幾日就搬過來,這里往后就是柏府了。”
柏塵淵掀開車簾“沈姑娘要不要去看看?現在里面正在修繕,若是想要添個什么,也能盡早準備好。”
沈歲晚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又是一個大宅子,雖然比不上定國公府,可是此處距離定國公府近,位置也是頂好。
沈歲晚下了馬車,跟著柏塵淵進去看了一圈,雕梁畫棟,亭臺樓閣,都極為精致,只不過因為許久沒人住,所以有些落敗。
“沈姑娘可還滿意?”
沈歲晚點點頭,卻是忍不住靠近柏塵淵“柏塵淵,我問你,你真的不是當今陛下的私生子嗎?”
陛下如今三十八,柏塵淵二十四,雖然差著十四歲,但好像也不是全無可能啊。
柏塵淵看著沈歲晚,眸色柔和“為何這么說?”
“就算你得陛下愛重,但是,這是不是太夸張了?”
“夸張嗎?”
“我覺得,陛下給幾位皇子的宅子,可能都沒有這個好吧,雖然陛下看重你,也把你捧得太高了一些吧。”
柏塵淵踏上了馬車,順便扶了一把沈歲晚。
“捧得高,摔下去之后才覺得疼啊。”
柏塵淵這個話,說的似乎是別有深意,可是沈歲晚下意識去看他的時候,柏塵淵卻看著沈歲晚笑了。
柏塵淵并不是個陰郁的長相,只是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且所在的地方不是大理寺就是皇城司,沾染的都是血腥,久而久之,柏塵淵一眼看上去,就讓人平白生怖。
可是這個人笑起來的樣子,卻讓沈歲晚生出幾分,柏塵淵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柏塵淵看著沈歲晚好像有些呆滯,想要說些什么,沈歲晚就已經一把抓住柏塵淵的手心“快走吧,我餓了。”
柏塵淵看著自己掌心一觸即離的柔軟,輕輕應了一聲,跟著沈歲晚鉆進了馬車。
沈歲晚到了柏府,一如既往的受到了柏福的歡迎,沈歲晚跟著柏塵淵去了書房,柏塵淵的書房里彌漫著一股清甜的味道。
柏塵淵刻意在書房門口站了一會兒,去看旁邊的沈歲晚,然后就看到沈歲晚站在他身側,閉著眼睛去嗅空氣中香甜的味道。
柏塵淵莫名想到了有時候在街道上路過的那只小貓,就是仰著頭,在空氣中嗅來嗅去。
柏塵淵輕咳一聲,掩去自己嘴角的笑意,帶著沈歲晚往書房里面走。
“這是元和風讓人送來的,說是南境的奶茶,味道不錯,我讓人煮上了。”
沈歲晚跟著柏塵淵走進了書房,柏塵淵放了一個小小的爐子在書房里面,上面放著一個茶壺,咕嘟嘟的響著。
柏塵淵倒了一杯奶茶,遞給沈歲晚“今日想要什么?”
“吃蓋飯吧,我餓了。”
柏塵淵見著沈歲晚有些懨懨的“那讓廚子去做吧,你將菜譜寫下來就是了。”
“懶得寫。”
沈歲晚現在寫的毛筆字也只算是能唬人,實際上沒什么風骨,軟塌塌的,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照貓畫虎。
“那說可以嗎?”
柏塵淵磨好墨,攤開一張紙,看著沈歲晚“那動動嘴可以嗎?我寫下來之后交給廚子就好。”
沈歲晚仰著臉想了想“那今日就吃魚香肉絲吧。”
柏塵淵今日的心情好像很不錯,看著沈歲晚“是魚肉嗎?”
沈歲晚搖頭“不是,是豬肉,不過可以做成魚肉的味道,看你府上的廚子如何吧。”
沈歲晚說完就開始說菜譜了,說完魚香肉絲之后,還加了一道糖醋排骨,再加上一個香椿伴豆腐。
沈歲晚說的口干舌燥,喝完了整整一壺奶茶,但是幾乎是她說完之后,柏塵淵就已經放下了筆。
“看看,可有缺少什么?”
沈歲晚拿過幾張紙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柏塵淵“柏大人這個字,寫我的菜譜是可惜了。”
“都是寫字而已,寫什么都沒什么區別。”說著,柏塵淵將柏福找來,將菜譜交給他,讓廚子的速度快一些。
柏福拿著菜譜就往廚房去了,沈歲晚坐在凳子上,漫不經心的晃悠著雙腿。
柏塵淵拿過旁邊的公文開始看,兩個人不說話,柏塵淵也不覺得尷尬。
沈歲晚卻是安靜不下去了,往旁邊挪了挪,看著柏塵淵低頭看公文的樣子。
“柏塵淵,皇城司是個什么地方啊?”
柏塵淵放下手中的公文,然后去看沈歲晚,沈歲晚撐著下巴看著他,眼中帶著幾分好奇。
“沈姑娘,你知道嗎?”沈歲晚看他,柏塵淵這話說的十分認真,并無開玩笑的意思。
“若是另外一個人這樣問,或許第二日,那個人就會橫尸街頭。”
柏塵淵滿意的看著沈歲晚幾乎立刻瞪圓的眼睛,如果是貍奴,現在恐怕已經炸毛了。
“那我是能問還是不能問?”
柏塵淵倒也沒猶豫什么“問吧。”
沈歲晚卻是有些懷疑了“你現在讓我問,萬一等到晚上的時候,你后悔了怎么辦?”
沈歲晚可不想當天晚上悄無聲息的就沒了,雖然他覺得柏塵淵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沈歲晚看著柏塵淵,此人這個時候,尤其不可信。
“無礙,我是主司,我想告訴誰就告訴誰,是我親口說的,自然不會有人敢說話。”
柏大人,你好任性啊?
“皇城司,當真是無孔不入嗎?”
“沒什么無孔不入,總會有人找到破綻的,不過是皇城司從不出現在人前,沒有人知道誰是皇城司的人,他們害怕的不是皇城司,而是自己所做的心虛事。”
柏塵淵這個人不怎么會說場面話,這個時候不說他統領的皇城司如何神秘,如何厲害,而是輕描淡寫的說實話,那些人只是心虛而已。
“那,柏塵淵,定國公府也有嗎?”
柏塵淵沒說話,卻點了點頭。
沈歲晚一噎,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怒還是該喜了。
“柏塵淵,這個時候你好歹騙一下我啊,這樣誠實,也不擔心我砸了皇城司的招牌。”
柏塵淵一如既往的誠實“若是沈姑娘,想來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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