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晚回到院子的時候,祁昭正等在她的院子里,抱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瞧著不太高興的樣子。

  “二嫂,二哥又欺負你了?”

  祁昭點點頭,抱著自己的肚子,她本就是策馬的女將軍,現在卻像個瓷娃娃一樣被供起來。

  如今月份大了,連門都出不了了,吃食也都是準備好的,祁昭受不了,就往沈歲晚的院子里來。

  沈歲晚走上前,讓熙春做一些祁昭喜歡吃的“那二嫂今日在我這里吃了再回去吧。”

  祁昭笑瞇瞇的點頭,跟著沈歲晚往屋子里去“那你二哥等會來了,你可要幫我攔著他。”

  “好,二嫂放心。”

  沈明信來的快,應該是算著時間來的,看到從屋子里出來的人是沈歲晚,就明白了,沈明信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你二嫂這幾日心情不太好,讓她偶爾在你這里吃一頓也好。”

  沈歲晚應下之后,沈明信就放心的離開了。

  沈歲晚這邊雖然吃的清淡,但是每日都有沈歲晚寫的菜譜上的小食。

  祁昭的院子里雖然也有菜譜,但是她覺得廚子做出來的,沒有沈歲晚院子里的好。

  “這是什么啊?”

  “小酥肉,二嫂喜歡吃的話,到時候帶一籃子回去,讓廚子過油一遍就好。。”

  祁昭將小酥肉塞進嘴里,連連點頭,她現在饞的厲害,可有時候吃食拿來了,卻又沒了胃口。

  唯獨每次來沈歲晚這里,胃口都很好。

  然后從沈歲晚這里拿走不少小食,能吃好幾日。

  祁昭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肚子“我覺得我肚子好像有些大,前幾日娘還跟我說,若是再大,這孩子就不好生了。”

  沈明禮成親之后,沈明忠去軍營的時候,帶著岑秀秀一起走了。

  雖然府中有郎中,但卻不怎么精通婦科。

  沈歲晚吃過之后,伸出手“二嫂,我給你瞧瞧。”

  祁昭伸手給了她,其實沈歲晚每次做些新奇的東西,每個院子都會分一些,但她還是不夠吃。

  沈歲晚摸了摸脈搏,倏然一笑,然后讓熙春又添了一碗飯。

  “二嫂多吃些吧,應是兩個孩子,會餓也是正常的。”

  “兩個?”祁昭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喜悅,滿意的摸了摸肚子“這樣也好,能少受一次罪。”

  沈歲晚卻是想著兩個孩子可不好生,在這個醫療技術十分落后的時代,生子可是當真要在鬼門關走一趟了。

  沈歲晚微微皺眉“二嫂,這事情你先不要告訴爹娘,等大嫂回來看看再說。”

  祁昭也知道,沈歲晚會醫的消息,現在家里人不知道,如果她去說了,肯定會被懷疑的。

  “這兩個孩子不好養,我等一會兒再給二嫂寫幾個菜譜,回去按著這個吃吧。”

  祁昭安慰沈歲晚“我本來就比尋常女子身子好一些,不用擔心。”

  這可說不好,沈歲晚心底想著,卻到底是沒多話。

  祁昭身邊的丫鬟扶著人回去了,沈歲晚去寫了幾張菜譜。

  念夏站在旁邊磨墨,看著沈歲晚,忍不住開口“姑娘,您怎么知道這么多事啊?”

  “多讀書,多思考。”

  沈歲晚這個老套的回答明顯沒有讓小姑娘相信。

  “我可沒姑娘那么聰明。”

  沈歲晚將自己記下來的那些孕期菜譜寫下來,讓人送到沈明信的院子里去了。

  冬日本來就天黑的早,念夏提著燈籠,蹦蹦跳跳的就去了。

  熙春走進來,沈歲晚看著念夏的背影消失,淡淡開口“這幾日你看著點這丫頭,別讓她去見商先生。”

  “奴婢明白。”

  沈歲晚屋子里已經準備著要燒起地龍來了,只是半夜的時候會熱的厲害,所以溫度并不十分高,還放著幾個炭盆。

  奧利奧長大了一些之后,院子里的丫鬟拿著暖和的布做了一個鳥巢放在院子里,畢竟海東青這樣兇悍的猛禽,長大了一些就會自己捕獵,也不能養在屋子里了。

  沈歲晚踏入房門的時候,天空中劃過一道鋒利的影子,沈歲晚仰臉看著,奧利奧落在了院子里的鳥巢里。

  看到沈歲晚的時候,還高興的撲了撲翅膀。

  沈歲晚讓人記著喂食,就進屋子里去了。

  海東青這樣的猛禽,并不適合當寵物。

  沈歲晚想著自己現在要不要弄個貓貓狗狗什么的解個悶。

  沈歲晚拿著個話本解悶,其實,現在的一些話本,尺度大的讓一個現代人都汗顏。

  沈歲晚拿著話本,不知道什么時候困意上涌,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沈歲晚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夢境,熟悉的院落,臉色蒼白的小姑娘,女孩倚靠在軟塌上,看著都搖搖欲墜的樣子。

  小姑娘仰著臉看著旁邊的墻,眉眼彎彎的開口“你怎么又來翻墻啊?”

  沈歲晚想去看看小姑娘在和誰說話,可是陽光太刺眼,什么都沒瞧見,沈歲晚只聽到兩個字,那是個還沒變聲的小少年的聲音。

  “明晚。”

  隨即,沈歲晚就陷入一片空茫之中。

  柏塵淵的確從那一日起,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沈歲晚也沒聯系他,只是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歲晚花了大價錢建不夜樓,速度倒是挺快的,只是里面的裝修是個問題。

  沈歲晚想要賺錢,那里面的裝修就不能太寒酸。

  一盤菜要三十兩銀子,其中要有二十八兩銀子是因為它出自不夜樓。

  沈歲晚一邊寫著樓里需要的裝修,還得買一些古董去才行,不需要是真的,好看就行。

  不過,她現在買的東西,放個幾百上千年的,那不也是古董嗎?

  可惜了,沈歲晚打開自己的箱子拿銀票,這銀票拿的她心都在滴血。

  沈歲晚身邊沒有人,只一個斂秋,斂秋畢竟不精通這些,她原本要和柏塵淵借幾個人來,卻沒想到有人毛遂自薦了。

  沈歲晚將銀票遞給商無渡“商先生,費心了。”

  商無渡看了一眼沈歲晚“沈姑娘不必給我戴高帽子,在下也是被迫的,畢竟,這五兩銀子的月錢,在下也是聞所未聞啊。”

  “怎么了,先生嫌多?”

  多?這一年的月錢,連他商無渡的一件衣裳都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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