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穿成病弱炮灰,被陰戾權臣強寵了 > 第200章 探班(下)
  柏塵淵進去的時候,打眼一掃卻沒看到想要看的人,仔細一看才發現,堆得高高的桌案后面時不時會露出一截衣角。

  “私自查閱大理寺的卷宗,可是重罪。”柏塵淵走過去,沈歲晚坐在他的椅子上,那椅子對他夫人來說,的確是大了一些,坐在那里還空余了不少地方。

  “那你抓我啊。”沈歲晚懶洋洋放下手中的卷宗,看著眼前的柏大人。

  柏塵淵直接將人抱起來放在懷中“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夫人想看就看吧。”

  沈歲晚讓他抱著,這椅子太硬,坐著十分不舒服,不如柏塵淵的大腿舒服。

  “我雖然知道,大皇子一出事,參他的人定然不少,可為什么連斷袖之癖都冒出來了?”

  沈歲晚拿著折子“而且,還是朝中相貌清秀的年輕官員。”

  沈歲晚說著,瞄了一眼柏塵淵,如果大皇子真的有斷袖之癖,怎么也該看上自己的夫君啊。

  “嗯,或真或假,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罪,到時候不過是在累累罪行里添上一筆罷了。”

  “為什么是大皇子?”

  “排除異己,大皇子只是那個出頭鳥而已。”柏塵淵將下巴放在沈歲晚的肩膀上。

  “若是真的要和大晉打仗,出一個皇子,大皇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陛下似乎也有意讓大皇子歷練,所以當然要盡快解決掉大皇子啊。”

  “陛下屬意大皇子,其他人怎么會知道?大晉的使團甚至還沒有到京城。”

  “這個啊,自然是我讓人傳出去的,不過傳到哪里去,那可就不是我的事了。”

  “奸詐。”沈歲晚看著柏塵淵,書是用穆如霜的角度寫的,只寫了柏塵淵如何權勢滔天,卻未曾說過這些權勢,柏塵淵都是如何得來的。

  “既是夫人說的,那我就當是夸獎了。”

  柏塵淵將桌案上的東西推到一旁,讓沈歲晚坐在桌案上,這樣,沈歲晚就要比他高一些了,柏塵淵仰著臉看著他。

  “今日出門去做什么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不夜樓,商無渡給你經營的如何,夫人還滿意嗎?”

  “你們在不夜樓里還經營了其他的生意?我做的那些生意的確賺錢,可也不是一本萬利的。”

  沈歲晚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柏塵淵“你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生意?”

  “一本萬利的生意,本也沒那么多,本也不是能上臺面的事,夫人別管了。”

  “不管就不管,別牽扯上我就行。”

  說話的時候,沈歲晚的繡鞋已經踩在了柏塵淵的大腿上,然后用力踩踩踩,柏塵淵坐在那里讓人踩。

  只是,柏塵淵輕輕捏住沈歲晚的腳踝“夫人再這樣下去,我可就在這欺負夫人了,這里簡陋,不好讓夫人難受的。”

  “哼,登徒子。”沈歲晚將自己的腳踝從柏塵淵寬大的手掌中抽離出來。

  “你用過午食沒有?我給你帶了吃食,去吃東西。”

  “嗯。”柏塵淵收回手,他剛才就已經起了反應,但是大理寺的確簡陋,他們家夫人嬌貴,若是在這里云雨,到時候怕又要哪里不舒服,然后病一場了。

  沈歲晚坐在桌案上看著柏塵淵用食。

  “柏塵淵,大皇子最后會如何?”

  “陛下將大皇子留在了宮中,大概要保住大皇子吧,畢竟,陛下覺得他這個父親還是當的不錯的。”

  柏塵淵覺得,蕭家的男人好像在這方面都特別自信,都覺得自己是個好父親,至于其他人怎么想,那就不是他們的事了。

  “大晉的使臣馬上就要入京了,在入京之前,大皇子的事情定然會有個結果的。”

  柏塵淵原本是想再留一留人的,可是沈歲晚是生怕這個人真的對自己做什么,轉身就帶著食盒走了。

  臨走的時候,柏塵淵捏住沈歲晚的臉頰“夫人今日怎么有心情下廚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一吃就吃出來了,夫人好久不親自下廚了。”

  她那個時候純粹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味覺,別處也做不了,只能在柏塵淵那里做,更何況,她那個時候已經知道了柏塵淵的身份,提前和靠山搞好關系啊。

  “反正近來無事,我也是時候給不夜樓開發一些新菜式了。”

  “現在的那些足夠了,別累著自己。”

  “柏大人沒做過尋常百姓,應該是不知的,聚鮮閣的一樓也是便宜量大的菜式,專門給京城中的尋常百姓,柏大人沒去瞧過吧,聚鮮閣和不夜樓的一樓一直都是人滿為患,有些百姓隔上十日半旬便去帶著家里人去下館子,至少那個時候,百姓很高興。”

  沈歲晚改變不了什么,在她看來,這本就是最糟的時代,但是活在這里,只要好一點也是好的啊。

  柏塵淵送沈歲晚離開了大理寺,黑影悄然出現在柏塵淵身后。

  “今日夫人做了些什么,說了些什么,一并說來。”

  “是。”

  ……

  “夫人一向良善,身邊的那個丫鬟也聰明通透。”

  黑影沒說話,柏塵淵站在那里,天氣熱了,他夫人的確是該多出門走動走動,不過也不好遇到太多不長眼的人。

  “夫人喜歡的,便留著吧,不過夫人心軟,你們私下里都安排好了,別到了不可收場的地步。”

  “是。”

  黑影行了禮,轉身跟著沈歲晚的馬車去了。

  柏塵淵想起蕭云心的話,那個人居然說他夫人和她是一樣的人,他的夫人可不一樣。

  他的夫人從來都沒那么大的野心,卻在微小的地方不吝嗇于自己的善良。

  四月初三,大理寺卿柏塵淵進宮,盡數大皇子的累累罪行。

  蕭如景大怒“那個逆子,他都已經是皇子了,要比這天下人都要尊貴,竟然還做出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情,怎么能被稱為皇子。”

  散朝之后,蕭如景將柏塵淵留下。

  “朕知道,按照大梁律令,承允怕是活不成了,可你也知道,承允到底是朕的第一個兒子,這些人,朕的確是有些對不住那孩子。”

  柏塵淵低眉沒說話,對不住大皇子,這般說,他哪個是對得起的?

  “臣以為,大皇子畢竟是皇子,這該是算陛下的家事,自然該是陛下做決定的。”

  蕭如景松了一口氣,他本就是這樣想的,不過需要一個人提出來。

  “既如此,大皇子蕭承允,貶為庶人,永囚于宗人府,至于楊大人的女子,厚葬了吧,至于楊大人,也是個忠君愛國之人,升三品通政使司通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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