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槐望著楚乘風,眉頭一皺,很快又恢復的平靜。
他笑著說:“殿下說笑了,阜城的人都知道你來見過臣,若殿下在府中出事,臣的九族都沒有辦法幸免。”
聞言,楚乘風才將顧槐侍女送的茶水接過,輕輕地抿了一口。
待楚乘風將茶杯放下,顧槐這才問:“敢問殿下,殿下想從臣這里知道什么?”
楚乘風瞥向顧槐,看著顧槐問:“顧將軍當真不知道?”
那雙漆黑的眸子凝視著顧槐,被那雙眼睛盯著,寒光像是利劍,讓顧槐的心中生出一絲寒意來。
在顧槐的記憶中,大皇子不爭不搶,霽月清風,給人的感覺就是無害。
現在,楚乘風的眼神盯著他,他在無形中感受到了壓力,以及威嚴。
以前都是自己看錯大皇子了。
生在皇家的人,怎么可能人畜無害。
只是隱藏罷了。
顧槐繼續裝傻:“回殿下的話,微臣確實不知。”
啪——
楚乘風猛地拍桌,聲音又冷了了許多:“顧將軍,當年的事情你當真以為我查不出來嗎?”
顧槐:“殿下這是懷疑微臣主導當年事情?”
楚乘風沒有說話。
顧槐見狀,雙眼凝視著楚乘風,一字一句地說:“大殿下,當年確實是我帶著人去洛家抄家的,但微臣這是奉命行事。”
楚乘風查了這么久,剛開始的時候,顧槐確實是最有嫌疑的,越往后面查,顧槐的嫌疑越來越小,甚至查不到。
他看著顧槐,眼前的人眼神清明,并沒有說謊的痕跡。
說實話,楚乘風這段時間確實沒有找到關于顧槐參與當年那件事的證據,都只是自己的猜測。
方才在外面,顧槐聽見試探的話,他的反應讓自己的猜測好像有了肯定的結局。
楚乘風微微瞇著眼睛,并沒有完全相信顧槐的話。
他嘴角輕揚:“顧將軍,是不是你做的,等我找到證據,自然有定論。”
顧槐迎上楚乘風的眼神,絲毫不畏懼:“大殿下,您這就冤枉老臣了,洛尚書的事情與老臣確實沒有關系。”
停頓片刻,他望著楚乘風的眼睛,神情嚴肅,勾起唇角說:“不過,殿下若是想要爭那個位置,老臣可以幫您。”
楚乘風一愣,顧槐這是想讓他參與奪嫡啊。
“顧將軍,你肯定是誤會了,我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
顧槐:“大殿下,您可知,當年沒有林家,您的母妃是最有可能登上皇后的寶座的,而您也會是太子。”
楚乘風自然知道,當年自己的舅舅是吏部尚書,而母妃受盡榮寵,只是后來,父皇獨寵皇后罷了。
顧槐今日提起這件事,是想告訴他,當年的事情與林家有關,與皇后有關。
楚乘風若有所思地看著顧槐,回答說:“顧將軍的意思,我已經明白,只是我現在只想找到當初陷害洛尚書的人。”
顧槐低聲說:“殿下真的以為是陷害嗎?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怎么會看不清底下的臣子,若陛下真的要查,洛尚書怎么都不可能死,臣當初也只是受了陛下的旨意而已。
殿下若是登上帝位,洛尚書的冤屈立馬就迎刃而解了。”
朝中現在到處是二皇子與三皇子的人,這兩人都是蛇蝎心腸,太子殿下那里行不通,要想為女兒報仇,只有自己再推出一個太子來。
要想讓二皇子感受到痛苦,那自然是讓他與帝位無緣。
他看見楚乘風眼神一變,覺得有戲,沒有再繼續。
顧槐:“殿下可以考慮一下。”
楚乘風:“我怎么知道顧將軍是不是真心的?當初你可是二弟的人。”
顧槐眼神一凜:“現在已經不是了。”
楚乘風起身:“如果顧將軍沒有什么事的話,我也該走了,若是顧將軍想起什么,可以來找我。”
說著,他往外面走,在他后面的人也說:“殿下若是想通了,也可以來找老臣,還有,洛尚書的事情千萬不能明目張膽。”
聽著這話,楚乘風頓住腳步,很快又大步往外面走。
清風寨的人劫軍糧,犯了死罪,證據確鑿,一個月之后便要問斬,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面,他必須還洛府的人一個公道。
一同問斬的,還有陸家人。
東宮內,青離也知道了這件事,她被韓于攔在楚樂琂的房門外,青離拔出劍,想要硬闖。
韓于蹙眉:“青離姑娘,你這是想做什么?”
青離眉宇清冷,說道:“我要見太子殿下。”
韓于:“閣主說了,太子殿下還沒有醒,現在誰也不能進去。”
青離抿唇:“我只是想確定一下,太子是否真的沒有醒,他若是還沒有醒過來,我便只能只身闖大牢了。”
“姑娘若是想闖,那便去。”
這時,冷冽的嗓音從屋內傳來,不帶任何的溫度。
嘎吱——
門被打開,青離看見的是一個挺拔的身姿,明明還沒到最冷的時候,他穿了一身白色的狐裘,將自己緊緊地裹住,臉色慘白,一看就是久病不愈的人。
若不是青離見過這人好不留情揍自己的時候,她真要被他這個樣子騙了。
韓于退至一邊:“閣主。”
在阜城中,如此清貴,身子骨不好的人,也只有那位了。
青離凝望著江俞深的臉,冷冷地說道:“沒想到,侯府世子藏得這么深,方才韓于叫你閣主,你不會就是騰凰閣的閣主吧。”
據說騰凰閣十分神秘,位于方外之地那里云霧繚繞,仿若仙境。
但沒有任何人去過那里。
去那里的人都是有來無回。
這位閣主更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誰也想不到,這樣危險的人物,是世人眼中的病秧子世子。
江俞深被青離的眼神看著,眼神不悅地掃過青離,青離便覺得背脊有些涼,給她無形中一種壓力。
難不成?
太子是被這大魔頭控制了?
這樣的想法油然而生,還沒有長成參天大樹,便被江俞深的話扼殺在搖籃中。
江俞深深邃的眸子看著青離,把青離的想法看穿,冷聲說:“太子是我的人。”
青離:“???”
不是應該說你是太子的人嗎?
不過太子也打不過這人,也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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